随着鬧鈴聲的響起,ENHYPEN的宿舍内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躺在地闆上的許雲洲再度睜開眼時,出現在面前的是已經被放大了的沈載倫的面容。
揉了揉醉酒後有些酸疼的胳膊與太陽穴,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防空後,許雲洲終于恢複了一些精神。
隻是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仍然難以被自己回想起來,隻記得自己在聚會上喝了些酒,其餘便一概地想不起來了。
“哥終于醒了,等下經紀人來接你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呢。”
見到睜開雙眼的許雲洲之後,沈載倫原本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昨天,是你們把我接回來的嗎?”
看着眼前的弟弟,許雲洲的臉上多出了一些疑惑,明明喝醉時還在公司旁的烤肉店中,睡醒時卻出現在了組合的宿舍之中。
除了弟弟們費盡心思把自己帶回來之外應該就沒有别的可能了吧,隻是不知道元英在自己喝醉之後怎麽樣了。
眼見着面前這張冷峻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放空的迹象,明白時間已經不太多的沈載倫立刻伸出手掌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哥快些起床吧,經紀人應該快要過來接你了。”
“不過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嗎?”
“和徐PD一起喝了兩杯酒,然後就真的記不清了。”
許雲洲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實在是想不起來斷片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其實是張元英前輩把哥帶回家的,哥不要忘記感謝一下前輩。”
“然後……”
“什麽?”
“沒什麽,哥記得快些起床。”
沈載倫快步地鑽進衛生間裏,開始了自己的洗漱工作。
有關于昨天晚上與梁正元所看見的元英前輩的眼神,他決定暫時保密一下,畢竟還沒有弄明白兩個人的真實關系,冒然的行動隻會打亂掉這兩人的正常生活與交際。
雖然沒有明說些什麽,但沈載倫那有些猶豫的目光與神情還是讓許雲洲覺察出了一些不太平常的東西。
明白是自己的弟弟或許是擔心自己爲什麽會突然喝到讓自己斷片的程度,但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最近的他似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會受到外界情緒的幹擾,會因爲張元英的話語而出現情緒上的波動。
可能這個就是暗戀吧?
從來沒有談過一場戀愛,甚至沒有過心動感覺的他并不清楚喜歡一個人究竟會是什麽樣子的。
隻是憑借着内心的感受,喜歡與張元英呆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和她一塊分享生活裏的事情,也喜歡每天深夜的淩晨專線時間。
于是半推半就地就在徐PD的勸導之下與他一塊喝起了酒。
不過很明顯高估了自己酒量的他不僅沒有能夠幫到張元英太多的東西,反而還麻煩了對方将自己送回宿舍。
[謝謝伱,元英。]
向着對方的賬号内發送了一條消息之後,許雲洲松了一口氣似地活動開有些酸疼的胳膊開始了一天的行程工作。
“歐尼,短信。”
漢江旁的IVE公寓内,張元英正氣喘籲籲地做着自己的瑜伽鍛煉,面色有些發紅的她接過忙内遞來的手機,隻看了一眼便擺正了自己的姿态,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着手機内許雲洲發來的感謝的話語,又看了一眼身旁正偷偷瞟着自己手機的忙内,張元英裝模作樣地輕輕咳嗽了兩聲,指使着對方去爲自己準備早上的熱牛奶。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确定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後,張元英才放松下來靠在了牆壁上回複起了信息。
[看上去終于睡醒了?]
[是,很感謝你把我送回了宿舍,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能報答我什麽?”
“總是一副迂腐的樣子。”
張元英撅着嘴巴搖了搖腦袋,似乎是在表達着對于自己搭檔的不滿,但卻也同樣沒有停下回複的動作。
[昨天晚上……]
[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不記得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
那張單純漂亮的臉上露出了有些邪惡的微笑,覺得聊天有些無趣的張元英立刻想到了捉弄對方的方法。
[額……]
[前輩願意告訴我嗎?]
許雲洲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總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什麽陷阱一樣。
[還叫前輩嗎?]
[元英。]
[不夠。]
[那……]
還沒有等許雲洲将信息發送出去,手機的鈴聲便已經響起,躲在衛生間裏正在洗漱的他心安理得地接通了來電人顯示爲淩晨客戶的通話。
“按照軟件上的備注,叫我一遍。”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張元英便将自己的目的直接暴露在了許雲洲的面前,伴随着這句話的結尾,電話裏傳來了她得意洋洋的笑聲。
“可以不叫嗎?”
“不可以。”
張元英在電話裏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引誘人掉入陷阱的小惡魔一般,讓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
“最……”
“最可愛和善良的元英,可以告訴我了嗎?”
許雲洲在電話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光是聽着就能想象出對方此時面紅耳赤的狀态。
“說的不太流暢,不過以後多練練就好了。”
“那就告訴你好了,誰讓我是最可愛和善良的元英呢?”
張元英的臉上露出滿意笑容的同時聲音聽上去心情也十分的不錯。
“昨天你讓我給你畫一個花臉。”
“嗯?”
“沒錯,是你指使的,你說我畫的好看,所以讓我給你畫畫。”
“然後……”
“然後什麽?”
“你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還和我說了話。”
像是故意吊胃口似的,張元英拖長了自己的音節,知道許雲洲心癢難耐地主動詢問了一句,才将最終的答案說了出來。
“你告訴我說你頭疼。”
“讓我給你揉揉。”
張元英心中的小惡魔再一次跳了出來,瘋狂地拉扯着許雲洲緊繃到有些脆弱的心弦,一下子就讓電話另一頭的人感到身處在炎熱夏日的感覺。
“不要再說了。”
“對不起,我喝多了。”
“抱歉前輩。”
忍受不了跳動到像是在打鼓一般的心跳聲以及大腦中緊繃到快要斷掉的神經,許雲洲快速地挂斷了對方的電話,一連用清水洗了好幾遍,臉上的溫度才恢複到了正常的水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