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定是發瘋了。”
扶着身旁微微打着鼾的許雲洲,張元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與對方一塊靠在了身後的大樓牆面上。
靠着司機的幫忙才将這個家夥順利地拖下了車,一路走到ENHYPEN目前所租住的公寓的位置時,她已經是滿頭大汗的狀态了。
比起在車廂中的那一刻心動的感覺,現在的張元英除了後悔之外可能就真的剩不下什麽情緒了。
想到當時在車上的對話與動作,寒冷的冬夜裏,張元英被冷風吹的哆嗦的同時藏在口罩下的臉蛋也在不斷地升溫。
“醉酒時候的你比平時可愛多了。”
“會乖乖地聽我的話,不會反駁我,還會對我撒嬌……”
“真好啊。”
向自己的手心吹了口熱氣,随後貼到被冷風吹的發紅的許雲洲的臉上,輕輕地揉搓着,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降低這家夥生病的可能。
“隻是爲了節目才這麽做的。”
“你要是生病了的話,節目組就要給我換新的搭檔了。”
紅着臉悉心照顧着身邊人的張元英說這話時帶上了明顯的心虛,更像是爲了說服而尋找的理由。
出道了三年的時間,見過了不少的帥氣男藝人,心中的那灘池水卻從未像今天這般被人弄得亂糟糟的感覺。
“哥也真是的,大半夜沒有回來原來是因爲出去和元英前輩一塊喝酒了。”
起初接到張元英打來的電話時,沈載倫還以爲自家的隊長出了什麽大事情,直到得知了對方醉酒的消息才有些無語地輕聲吐槽了兩句。
不過在吐槽的同時,也是一點也不敢怠慢地叫起了正在做着睡前護理的梁正元一起出門。
在吐槽的同時,他們的确也有不少的疑惑。
作爲鮮少出門交際,天天都将時間放在了練習室裏的人,許雲洲的酒量并不算特别的好。
但這家夥其實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總是在感覺到頭暈的第一刻便立刻停下繼續斟酒的動作。
這樣一位連其他人遞來的酒杯都會毫不猶豫拒絕的人怎麽會突然一聲不吭地便在張元英前輩的身邊喝醉呢。
還以爲許雲洲是遇上了特殊的情況而導緻了那副醉醺醺的模樣,結果走到了與前輩約定的地點,看見許雲洲腦袋正搭在前輩肩膀上,一幅歲月靜好模樣的景象,則讓他們更加的吃驚。
自家的隊長的确是個外冷心熱的人沒有錯,但對待身邊的女生,除了那位與他們一起被養大的妹妹之外,幾乎都是一副冰山臉。
不止一次地當面拒絕掉其他女性練習生的表白,對于那些出現在他身邊的情書與零食,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就丢到了他們的手裏。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非工作的場合見到與女孩親密的許雲洲,即使是在喝醉的情況下也已經足夠讓人驚掉下巴了。
“這是……”
“什麽情況。”
沈載倫努力穩住自己因爲吃驚而變得顫抖的嗓音,但聽上去仍舊是有些斷斷續續的狀态。
“先别管八卦了。”
“快點把雲洲哥扶回去吧,夜裏這麽冷,呆的時間太久的話,哥和前輩都會感冒的。”
梁正元盡管也有些吃驚,但比起不靠譜的沈載倫,隊内年齡第二小的他卻更加的成熟和冷靜。
壯着膽子,拉着身邊哥哥的衣袖,慢慢地出現在了張元英的面前。
“前輩。”
第一次沒有許雲洲的陪同與這位早他們三年的前輩打招呼,梁正元的心底湧起了一些奇怪和尴尬的感覺。
低着腦袋不敢和前輩對視的兩個人從張元英的手上接過了自家不讓人省心隊長,來不及與前輩多做些交流或是道别便被驅趕着向着租住的的大樓走去。
“盡快把雲洲xi帶回室内吧,晚上天冷,再吹一會,這個家夥可能就生病感冒了。”
揉搓着自己搭在許雲洲的肩上的那隻已經凍得有些發紅的左手,發号施令的同時朝着小區的大門口走去。
“哥今天真有些重啊。”
“前輩一個人爲了照顧他一定花了不少的精力。”
擦了擦臉上的汗,兩人靠在電梯車廂的牆壁上終于松了口氣。
即使這是這樣一小段的距離,但兩個天天練舞的男生拖着爛醉如泥的許雲洲已經感受到了疲勞感。
同時也對拖着許雲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張元英表示了敬佩。
很難想象看上去沒有多大力氣的前輩爲了這個醉鬼花了多少的功夫。
“前輩和哥應該是好朋友吧?”
“肯定是吧?”
“不是好朋友的話,能做到這個份上的也沒有幾個人了。”
想起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兩人仍然有些驚慌和奇怪。
明明是兩個完全搭不到一起的性格,靠在一起時的景象卻意外地和諧和美好。
前輩看向他們隊長的眼神也實在做不了假,雖然和許雲洲一樣完全沒有談過戀愛,但張元英眼神中幾乎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害羞,甚至有些甜蜜的樣子無論是誰都能發現的。
“會不會是……”
“情侶?”
“應該不會是那種關系。”
沈載倫搖了搖頭,主動地否決了自己的猜想,許雲洲那種個性是個女孩都會覺得有些受不了。
而那些因爲顔值而喜歡上他的人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會被他毫無音訊的回應弄得失去信心。
有段時間他們甚至懷疑過許雲洲壓根不喜歡女孩子,不過這種不負責任的猜想也同樣是一經提出便會被他們自己給否決掉的。
“先把這家夥弄回房間去再說吧。”
歎了口氣,兩個人重新架起了許雲洲的胳膊,将他扔進了與沈載倫同住的那間房間。
“正元快去和善宇一塊給哥鋪兩張被單,他那種性格要是早上起床發現睡在自己的床上,一定會發了瘋地把床上的東西全部丢進洗衣機洗的。”
看着安靜地躺在地闆上的許雲洲,沈載倫擦了擦汗,舉起水杯猛的喝了幾口水,呼吸才順暢平靜了下來。
憑借着自己對于許雲洲的了解,沈載倫指揮起了梁正元與金善宇兩個人。
與此同時,已經洗漱完躺在自己舒服床墊上敷着面膜的張元英舉着自己的手機歎了口氣。
“今天應該沒有淩晨先生了。”
昨天的事情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的,雖然我沒有寫她,所以今天先單更吧,我緩緩晚上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