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看天,太陽挂在頭頂散發着光芒,給大地上的旅人帶來一絲灼熱,幾隻鳥兒叽叽喳喳的追逐着飛過,帶着一股生命的朝氣。
易步火收回目光,閉目搖頭,打破了這自然的和諧,“大中午的該吃飯了。”
不由加快了腳步,下一個小鎮已經若隐若現。
“小二,來三斤牛肉,一碟蔬菜,三兩好酒!”
易步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了一把汗,學着電視上大俠的樣子點菜。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店小二從肩上抽出白毛巾,一臉殷情的爲他擦了擦桌子,随後轉身小跑着離去。
态度不錯,易步火心裏點了個贊,就是這個味兒!
沒等多久,菜已上齊,易步火也不客氣,端起酒壺就猛灌了幾口,整個人長長的舒了口氣。
正在他大快朵頤時,卻聽見背後傳來對話,讓他渾身一僵。
“魚兒哥,你真的沒事了嗎?”鐵心蘭略顯緊張的聲音傳來。
小魚兒和鐵心蘭?
易步火放下筷子,卻也沒有轉頭,隻是悄悄豎起了耳朵。如果沒記錯,自己離開之前小魚兒幾人正準備去慕容家調查鐵如雲的下落。
如今不在慕容家泡小仙女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裏離慕容家可有不短的距離。
還是先聽聽有沒有什麽線索再說……
鐵心蘭說完話後,響起的正是小魚兒那一貫帶着輕佻的聲音。
“心蘭,我真的沒事了,我吃了易步火送我的大還丹和大力丸,慕容無敵那老家夥的狂龍掌雖然厲害,但後繼乏力,根本傷不了我。”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看,是不是健壯的很?”
剛說完,臉色卻一變,猛然吐出一口血來,将鐵心蘭吓了一跳。
受到驚吓的不止她,四周正在吃飯的客人看到有人吐血更是驚叫着一哄而散,掌櫃的一身老胳膊老腿追都追不上,卻也怕小魚兒死在自己的店裏,所以也躲在門外沒敢進來。
“魚兒哥,你沒事吧?”
鐵心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扶着小魚兒不知所措,哽咽着道:“傻瓜,伱爲什麽要幫我擋那一掌啊!”
小魚兒面如金紙,卻還是勉強笑着開口道:“我不擋,躺下的就是你,你捱的住嗎?”
鐵心蘭微微别過頭,“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對一個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小魚兒氣若遊絲,勉強說完這句話就幾乎快暈過去。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哪裏還有心思在意身後是不是還坐着一個人,易步火看着眼前的菜,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鐵心蘭抹抹眼淚,似乎是爲了給自己打氣,或者說是爲了給小魚兒希望,開口道:“我去給你找大夫,實在不行我帶你去找易步火,他一定有辦法!”
小魚兒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艱難道:“沒用的,狂龍掌的掌力已經深入肺腑,普通的大夫根本無法治療,我馬上就要死了。”
“魚兒哥,你一定要撐住啊。”
鐵心蘭抱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道:“我還有大力丸,一定可以讓你撐幾天的,我馬上去找易步火。”
小魚兒咳嗽幾聲,帶出一股血水,眼神已經逐漸失去了光彩,“沒用的,大力丸隻能恢複我的身體一時,剩下的掌力還在我的體内,已經來不及了。”
“魚兒哥你别死啊,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眼看着他話音越來越弱,鐵心蘭抱着他放聲痛哭。
小魚兒沒動靜了?
不會真挂了吧?不過這狂龍掌這麽厲害?大力丸都治不好?
真的很感謝他們在最需要的時候能想到自己,易步火有點感動,這朋友沒有白交,此時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看了一眼,還好,小魚兒還剩一口氣,還能救回來。
鐵心蘭還抱着小魚兒哭的稀裏嘩啦。易步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哭喪也得等人死了再哭啊,哪有提前哭的?”
鐵心蘭聞言大怒,“是誰在胡言亂語!”
正要一掌拍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轉頭卻看見竟然是易步火。
“易大哥!”鐵心蘭無比驚喜,連忙道:“你快救救小魚兒,他中了狂龍掌快要死了!”
易步火手上銀光一閃,幾根銀針已沒入小魚兒體内,小魚兒本來還帶着幾分驚喜的眼睛一閉,陷入了昏迷之中。
“魚兒哥?”鐵心蘭微微晃了晃小魚兒,連忙問道:“易大哥,小魚兒怎麽樣了?”
易步火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一臉自信的開口道:“本人出道十年,身經百戰,區區狂龍掌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你放心,我已經吊住了他一口氣,趕快将他背進房裏,我保證他死不了。”
看到沒?名聲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的,等将來鐵心蘭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替自己宣傳宣傳,這名聲不就出去了?到時候得少走多少彎路。
小魚兒這回可真的傷的不輕,體内經脈亂糟糟的,有的斷了,有的斷一半,更重要的是還有一股異種内力在他體内亂竄,他能活到現在還真的應該感謝自己的大力丸。
要不是大力丸的藥力保護着他的經脈給他續命,他早就投胎去了,肯定撐不到自己來。
說起來似乎原本他應該在這時遇到蘇櫻的,好像是因爲自己拖延了兩天這才錯過了。
果然是一飲一啄自有定數啊!
易步火看着失去意識躺在床上的小魚兒,默默地掏出了針囊,經脈的問題還好說,銀針過氣就能接上,再難還能難得過蘇如是的嗜睡症?
隻是體内那股掌力比較麻煩,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跟蘇如是學習醫術,也不記得原來是怎麽解決的,不過還好自己最近内力大增,正好可以試試看能否将這股掌力逼出來。
将鐵心蘭打發出去後,易步火掀開小魚兒的上衣,一隻黑色的手掌印在他的胸膛,與周圍白淨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随後雙手齊動,一根根的銀針種在小魚兒胸口,沒一會兒就密密麻麻的覆蓋了胸口的掌印。
随後食指輕彈,内力順着銀針進入小魚兒的體内,沿着破碎的經脈一寸寸修複,并逼着那股掌力往手臂移動。
随後易步火拿出一根銀針刺破小魚兒的指尖,一滴滴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他的臉上逐漸多了幾分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