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沒有摸清楚嬰甯的心意,所以先留下符劍,打算日後慢慢與嬰甯拉進距離,到時候找個離開相府的機會,問清楚嬰甯心意。
嬰甯摸着符劍,心中有些感動,卻很快收斂了情緒。
她返回自己的房間,将符劍和哥哥留下的短劍放在一處,然後将玉盒用力抱住。
三日後,嬰甯前往城外長河廟祭拜,臨河眺望,忽然失足墜入河中,竟再也無法找到。
蔣相自然不肯就此罷休,他當即喚出監管司隸這段長河的神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該神名欽元水君,有大能級的實力,被如此呼來喝去,心中不滿尤甚,因此搜尋時并未出全力,讓這事情成了無頭懸案。
有人說欽元水君是看上了宰相之女,早就強行納娶,自然不會搜出。
因事涉太孫,最終慶平帝親自下旨,命有司出動,徹查欽元水君水府,最終一無所獲,隻能寬慰水君,此事作罷。
宋伯玉聽聞此事時,感覺很震驚,但他通過符劍能感應到嬰甯目前還活着,最終他冒險以嫁夢之法與嬰甯溝通,但始終沒有成功。
不放心的宋伯玉也私下找了一段時間,但始終沒有尋到嬰甯的下落,隻能無奈放棄。
又幾日,蔣相國找到周仙子和厲峰二人,宣布朝廷對他們的恩待,正式将交州海元縣兩鄉之地賜予二人作道場。
交州地處東洲最南端,乃是荒僻瘴厲之地,民不服王化,更有妖邪叢生。
将他們分封至此處,完全符合大虞的計劃,用仙道封臣鎮守邊疆,順便肅清妖邪。
分潤官位、名爵、臣民和土地,不是爲了做善事,自然有所圖謀。
宋伯玉和厲峰二人對此也能接受,當下完成儀式,順利成爲海元縣兩鄉之地的道主,擁有了自己的道場。
但二人在沒有解決完曾萬歲前,不準備前往海元縣主持道場,因此宋伯玉派遣了些靈神先行管理,打下基礎,同時在京師以劍武宗的名義公開招收弟子。
其實宋伯玉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想要弟子,可并不是随便收攏,而是想将闾丘明、荀飛鵬、楚長壽、巴昂和杜鯉五人收入自己的宗門。
爲此,宋伯玉甚至專門運作了一番,讓自己的恩師杜如風從京城某司調往海元縣擔任縣令,這五人正好可以随從。
對杜如風來說,這可以說是噩耗,一大把年紀卻要到交州這種瘴厲之地任職,簡直形同流放。
但朝廷的任命,他不去也得去,闾丘明等人果然擔心他的安危,護持着他一起上任,并專門前來拜見周仙子。
畢竟,海元縣有十一鄉,兩鄉是劍武宗的道場,如果能與劍武宗搞好關系,至少安全有了保障。
周仙子也很熱情,專門提及自己正在廣招弟子,對杜縣尊身邊的五位英豪很欣賞,最終雙方半推半就,讓闾丘明等五人加入了劍武宗。
這中間也少不了厲峰的說和,闾丘明是認識厲峰的,知道此人是自己亡故師尊宋伯玉的義兄弟,有他出面,五人才放心加入。
此事了,杜如風立刻啓程,周仙子(宋伯玉)也将宗門一應事務委托給了靈神和闾丘明等人負責,新招收的弟子也跟着這位宗門大師姐前往交州。
又幾日,金烏轉世身石靈兒主動聯系了宋伯玉,二人還是老樣子,在夢境中相遇。
“金烏兄,你這氣勢大不同以往,轉世不過一年,你竟然就能将修爲提升至神話層次,了不得!”宋伯玉略微感知,就發現金烏已經邁入神話,不禁感歎。
金烏此時保持着嬰孩模樣,以神識傳音:“這要多謝你找到赤血真金,同時将地心真火分給我,讓我成功修複本命靈寶。其實我的修爲并沒有達到神話層次,但有本命靈寶在手,我就能發揮出神話的實力,必要時甚至可以極盡升華,使出前世巅峰一擊。
這種轉世保持實力的妙法,名曰《真金護法》,伱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宋伯玉對這個妙法确實感興趣,當下讓金烏給自己一份妙法靈光,回去慢慢參詳,然後說道:“咱們先說正事,去哪裏弄到人欲真火?”
兩人都隻差人欲真火就能修成三昧真火,這東西對宋伯玉來說有大用,得到了就能有可以重傷甚至殺死法相大能的關鍵手,若後續能湊齊五行五珍,更可修成頂尖五行神光,大可縱橫天下。
修士的實力,分爲三個部分,修爲、術法和靈寶,若有極其厲害的術法和靈寶,越大境界殺強敵都屬正常。
金烏也不拖沓,嘿嘿一笑:“你可隻北洲肅卑汗國?傳聞千年前,肅卑汗國出了一位臭名昭著的大修士,故意催化萬民之欲望,在肅卑望水川谷地制造了慘烈的萬民以欲相殘的可怕場面,并煽風點火,最終讓人欲自燃,整個望水川化爲焚灰川,人欲真火因此誕生。”
“我們要去肅卑汗國?橫跨兩洲,恐怕需要經過極元裂谷,沒有一年半載辦不成此事啊。”宋伯玉有些猶豫,曾萬歲等人的密謀已經箭在弦上,如果自己這時候走了,恐怕回來時一切都晚了。
“一年半載都等不了?我從活着到現在轉世,曆經數千年,如今有機會修成三昧真火都覺得老天待我不薄,你這人,真是……”金烏先是痛斥了宋伯玉一頓,随後笑着說:“不過,你确實是運道好,兩個月前肅卑汗國的使者來訪,帶來了很多奇珍異寶,其中就有一朵人欲真火,如今這真火馬上就要送到阏逢聖地,就問你敢不敢截胡!”
宋伯玉哈哈一笑:“有何不敢!但是,具體情況我還要再打探一番,咱們是去搶真火,可不是找死。”
金烏點點頭,對宋伯玉道:“這事我知道的很詳細,我在北洲肅卑使者那安插了一個眼線,可保證消息準确,你可以打探驗證一番。”
宋伯玉一聽,覺得金烏惦記這人欲真火不是一兩天了,轉而又想到了什麽,低聲問道:“不過,這肅卑使者爲何敢堂而皇之的給聖地送禮,就不怕引起大虞朝廷不快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