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直接用手指觸碰剛剛得到的金紅交織夢泡,眼前景色一變,他又一次“轉世投胎”。
這次,他變成了焦天玉,因爲跟母親姓。焦天玉的父親乃是蕭家家主蕭戰晟,與他母親乃是青梅竹馬的真愛,對他也極好,可惜他天生沒有靈根,無法修行。
不久,父母又生一字,名叫焦地材。
成年之後,父親蕭戰晟退下家主之位,傳給同父異母的哥哥蕭高昌,攜其母周遊四方好不惬意。
焦天玉的日子卻很苦悶,同父異母的哥哥乃是蕭家家主,掌握整個仙道大族的方向,親弟弟雖然修爲普通,但好歹是個修行者。
隻有他是個普通人,好在其母非常偏心,多次勸其弟将靈骨交給哥哥。
焦天玉最終下定決心,在父母的幫助下,移植了弟弟的靈骨,成爲了一名修行者,并将發了瘋的好友文孝先擊斃。
這個時候,焦天玉已經知道武道可以修成陰神,可那又有什麽用?
陰神之後,依舊沒有前路。
但搶來的靈骨,終究不太合适,他多次研究探尋,最終決定向祖先武陵王獻祭,争取成爲武陵王繼嗣,重塑真身。
而在這期間,其父有一日忽然渾身生出恐怖黑毛,殺死其母,奔入武陵王墓不知所蹤。
這是武陵王後裔的共同命運,都會在某個時候,或早或晚如此。
焦天玉謀劃多年,舉行儀式,但最終卻功虧一篑,被朝廷的鷹犬破壞,他死了,但夢境沒有結束。
因爲差點成功變成武陵王繼嗣,他的狀态很奇異,似死似活,明明是詭物卻又神智完整。
在這種狀态下,焦天玉決定複仇,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宋伯玉,如果不是這個小子,自己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當他将宋宅遮蔽時,忽然見到了一團銀色,滿眼皆是,似有窈窕身影,烏黑秀發鋪散垂地,破損銀面具下,一雙翠綠眸子冷漠無情。
隻是一眼,他就徹底炸了,臨死前隻有一個想法:好美,我好像見到了仙?
“呼呼……”
宋伯玉渾身冷汗,猛然睜眼坐起,回憶起那冷漠的翠綠眸子,心悸不已。
“應該是我夢到過的神女?爲何她會在我的宅院,難道是專門來救我們的?
應該不會,這樣的人物,隻一個眼神就讓一位曆劫層次的詭物變成無神智的怪物,平白無故的幫我們做什麽?
不過,我的銀面碎片應該與她有關,也許可以問問銀面靈寶!”
宋伯玉不準備想那麽多,他再次入夢,直接向銀面靈寶問道:“你應該是從神女面具上掉落的碎片,對于神女你可了解,她對我是什麽态度?”
良久沉默,就在宋伯玉以爲銀面碎片不會回答之際,他面前躍動起銀色鶴形文字。
“因爲一樁因果,神女一直關注着你,但并無惡意。”
宋伯玉看到後,心情略微安定,又追問了幾個問題,但銀面靈寶再也不回答了。
他索性不再追問,但心中想道:“還是要盡可能的提高自己實力,實力不足,才會惴惴難安。”
這次焦天玉的夢境,他的收獲不少,首先是《武陵神變經》的曆劫卷他獲得了,其次就是蕭家諸多秘術和仙經,比如《道經》的觀想卷和曆劫卷,還有其他經文,皆有所獲。
這些經文對宋伯玉來說很重要,他掌握了很多太古時代的仙經,但對于今時的經文,特别是曆劫層次的經文,所知有限。
焦天玉的夢境,讓他多了一條獲取今時仙經的路子。
除了這些,宋伯玉還發現了焦天玉的藏寶地,這人将價值四五十萬符金的各種寶貝,全部藏在了靈墟的一處秘境之中!
“挖出來,我就能發了!修行所需的一切資糧都不是問題,邁入曆劫層次近在咫尺!”
想到這裏,夢境中的宋伯玉雙眸都有些發紅,恨不得立刻就去。
先把家裏安頓下來,再去做這些事。
“對了,差點忘了龍角木!過幾天要去一趟靈墟,以龍角木煉弓。”
當晚,他就在夢境中開始反複試驗煉制,因爲經驗豐富,煉制非常成功。
次日,宋伯玉把自家的人帶入新租的兩進院落安置妥當,然後就去了一趟靈墟坊市,開始煉制龍角木弓。
作爲有豐富經驗的野生煉器大師,宋伯玉成功将龍角木和龍魚大筋煉成龍角筋弓,乃是一件上品無垢寶器。
宋伯玉将此弓交給官靈神鄭獵虎,并将殺意劍氣的使用權限給他。
鄭獵虎精通舍身射術,能射出威力極大一箭,觀想層次就堪比曆劫,隻是每次射出,都需要消耗一定的功德玄黃氣。
處理完這一切,宋伯玉帶着五位官靈神并一百零八兵靈神,又去了一趟浔水龍王廟,找到了吳良,請他引薦,前往浔水龍王宮。
吳良很不情願的說:“咱們都兩清了,伱又來找我幹嘛!而且還要去龍王宮,不行不行,抓緊回去!”
宋伯玉嘿然一笑:“我去找龍王,自然有要事相商,你直管通禀就是,小心耽誤了龍王的大事。”
吳良摸不準,不敢耽擱,直接跳入浔水之中,半個時辰後回來:“龍王說知道你的來意,願意結個善緣,讓我把這個金盒交給你,你就不用去龍宮了。”
宋伯玉接過金盒,輕輕打開,裏面有冊玉簡,上面寫着《禦靈要術》四個字。
宋伯玉用神識探查,果然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其中有靈神冊封、養練、管理、使用等全套知識,官靈神的修行之法也在其中。
玉簡中還藏有一道神念,有龍王之影。
“伯玉小友,你乃是福德至人,更有大機緣、大氣運,我贈此物,願與你結善緣,未來我們也許可守望相助!”
宋伯玉神識從玉簡中脫離,向浔水作揖道:“龍王高義,伯玉定不敢忘,日後若有差使,隻要不違背道義,我必竭力完成。”
吳良則皺着眉頭嘀咕着:“龍王還能用得着你。”
“你說什麽?”鄭獵虎耳朵尖,面色不善的搭弓問道。
吳良一陣心驚肉跳,仿佛被太古兇獸盯着,忙笑着說:“沒什麽,沒什麽。伯玉麾下何時有這般壯士了?”
宋伯玉沒有搭理解釋,隻作揖道:“既如此,多謝吳兄通禀,告辭!”
有時候不解釋,反而更讓人捉摸不透,他們自會腦補出合适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