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某種水行靈材,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的水行靈劍終于可以鍛造了!”
至于金屬靈材,宋伯玉略微清點,就全部放入洞窟深處的倉庫之中,隻有那塊寒冰專門封印存放。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涼了,宋伯玉這才帶着許信等人折返回牧千載的洞府。
姜悅念被綁了一夜,心中惶恐難安,終于見到宋伯玉,連忙求饒。
宋伯玉沒有搭理她,先以殺意震懾洞府下人,詢問對姜悅念的評價,确定此女并非助纣爲虐,也是再将她松綁。
爲防止姜悅念再撲上來,他用屍山血海幻境專門恫吓了一陣,才叮囑她幫助許信等人秘密接收牧千載的領地,懲治民怨極大的包稅官。
宋伯玉現在對修行最感興趣,至于女色倒不是不感興趣,但對人妻他并不鍾愛,特别是别有目的的人妻,畢竟他不姓曹。
姜悅念被殺意烏光一掃,面如紅潮,變得極爲老實,看宋伯玉的目光混雜着傾慕和恐懼,竟什麽都說了。
其中有一件秘聞很重要,傳聞姜氏傳國玉玺乃是一通靈寶玉雕成,姜伯後曾持之重傷過妖貓,後祖脈吉穴被兩個妖人所破,那玉玺才失去奇異威能,古姜國遂滅。
那玉玺聽說被謝養民帶走,至今無人見過。
宋伯玉點點頭,誇獎道:“傳國玉玺?玉石屬土行,若真是通靈寶玉,就是天然的煉靈劍良材,這個消息很重要!
不過,謝養民藏在上仙宮中,聽說密布各種陣法陷阱,要是強行殺入上仙宮,恐怕力有未逮。”
姜悅念眼中閃過一絲果決,福了一禮,見宋伯玉的弟子們都叫他武聖,也跟着叫道:
“武聖大人,如果您信得過,可以讓我去一趟上仙宮,定能将謝養民這個老家夥請過來。不過,您要僞裝一下,越像牧老賊越好,到時候一招偷襲,定能要了他狗命。”
宋伯玉有點犯難,他根本記不太清牧千載的具體樣子,更别說僞裝了。
姜悅念狐媚一笑,然後端莊道:“武聖大人,妾身與這牧老賊朝夕相處,對他還算了解,不如讓我來幫您僞裝。”
許信對此女很不感冒,很不想讓她與自己父親接近,但爲了顧全大局,她隻是皺眉不語。
宋伯玉眼睛一亮,對姜悅念高看一眼,當下許諾:“你若能助我誅殺謝養民,我可許諾絕不清算你,還會收你爲弟子,傳伱絕學!”
姜悅念媚眼如絲,聲音糯糯,似乎想到了什麽:“隻要您喜歡,怎麽都可以。”
此女确實有本事,易容術堪稱一絕,更用牧千載時長佩戴的東西混淆,讓宋伯玉的外貌和氣質大變。
唯獨頭頂氣運慶雲無法改變,宋伯玉知道,此事之關鍵在于快!
待姜悅念走後,許信憋了半天,徘徊許久,終于抓到一個和宋伯玉獨處的機會,開口道:“父親大人,女兒支持您再娶,但萬萬不可娶這種女人!”
宋伯玉啞然失笑,彈了下許信的腦袋:“小腦袋瓜都在想什麽,不用操心這種事,你爹我不喜歡這樣的女子,放心吧。”
許信摸着腦袋,展顔一笑,如水仙花開:“爹,等咱們殺了謝養民,三大災就徹底除了,姜地就能太平了!娘親要是知道,一定也很開心吧。”
宋伯玉也溫柔的笑了,負手而立,望着初生的太陽:“對,姜地已經苦了整整兩百年,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另一邊,姜悅念專門找了一群不知情的仆從,加上宋伯玉的一位親傳弟子,一行人徐徐前往上仙宮。
姜悅念異常從容,神态自若,反而是與她同乘馬車,扮作女護衛的武聖弟子有些局促不安。
事實上這種事情,經常由姜悅念接洽,并非頭一遭,否則她也不敢提出,總不能爲了功績不要命了。
馬車隊伍四五十人,一路招搖而去,包稅官熱情接待、平民如避瘟疫、賊寇不敢靠近,到了下午,正常抵達了上仙宮。
姜悅念很熟稔、端莊的與鷹犬衛指揮使打交道,靜靜等候謝養民接見,親自獻舞甚至獻身,使盡一切辦法取悅謝養民。
往日,姜悅念都會感覺到屈辱,兩個妖道壓根不正眼看自己,隻當成玩物肆意共享亵玩,但今天她很興奮,特别是想到此人會殺死,就更加高興,滿面紅潮。
謝養民也很享受,對于這種前朝遺孤,總是有着莫名的興奮感和滿足欲,纏綿一夜,次日清晨才共乘馬車,前往牧千載的洞府。
宋伯玉繃緊精神等了一天,到次日中午才看到一團模糊的淡紅色慶雲,緩緩飄來。
一般來說,陰神階段修士的慶雲不可能這麽大,但在陰淵片面中,卻真如大能降臨一樣。
宋伯玉的慶雲也是同樣的淡紅色,但比謝養民的要小不少,畢竟他那團人道功德并沒有帶來,這是純粹的修爲顯化。
姜悅念一路上與謝養民談笑嫣然,被大吃豆腐,滿臉紅潮的走下馬車,謝養民則神清氣爽,老遠見到“牧千載”,哈哈大笑:“千載師兄,今日這仙食宴比平日要早不少啊,可是有所收獲?”
宋伯玉微微一笑,按姜悅念所說,直接笑罵着:“你這吃貨,平日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師兄,就知道吃!來,這兩天我弄到了好東西,災星被我逮着了!”
謝養民一聽,眼眸一亮,他被妖貓重傷後,留下的隐患一直沒消退,正愁沒靈藥呢。
“就知道師兄您想着我,這是爲我補身子了。”
一邊說着,一邊踏空而起,幾步就走到宋伯玉身旁。
宋伯玉沒有任何猶豫,繡口一吐,慘白肅殺的先天金行劍氣沖出,直接将謝養民頭身分離,眉心浮現出玄黃豎眼,射出一道烏光,正中對方頭顱。
隻聽一聲震顫慘叫,謝養民的頭顱冒出一股淡紅煙氣,幾乎看不出形狀。
殺意烏光絞碎陰神煙氣,金行劍氣擊碎頭顱,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四周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謝養民就已經成了曆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