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昂對這舊劍有些懷疑,擔心坑了宋伯玉,起身說道:“用我的刀與你這闊劍一試,若真的削鐵如泥,那就我兄弟肯定會買。”
宋伯玉将闊劍抽出,置于地面,然後猛的舉起,與巴昂的長刀對砍,隻聽铛的一聲,長刀直接崩碎一塊,闊劍安然無恙。
兩人又砍了幾次,長刀最終不堪重負,應聲斷裂。
巴昂沒有生氣,反而很興奮的說:“果然是一把寶劍,伯玉,你覺得怎麽樣。”
宋伯玉感覺體内的金色精氣極爲活躍,如果不是自己控制住,精氣早就順着手掌鑽入這闊劍中,此時将闊劍入鞘,笑道:“此劍甚好,我要了!咱們現在就簽契書,我這有五百兩銀子的通票,你拿着契書和通票就能換錢。”
香蘭姑娘喜笑顔開,連忙去準備紙筆墨,兩人很快就寫好了契書,一式兩份,并按上手印。
武良材将此劍遞給宋伯玉,摟着香蘭笑道:“恭喜你赢得寶劍。”
宋伯玉攥住這把重闊劍,開懷大笑:“也恭喜武兄抱得美人歸!”
就在兩人互相吹彩虹屁之際,房門忽然被推開,一位身穿绫羅、英俊虛浮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身後更跟了六位太陽穴鼓鼓的大漢,頗有威勢。
“武三郎!明明說好要将此劍賣與我,你怎麽又賣他人?”
這個青年一進來就厲聲指責,态度很不善。
武良材皺眉,緩緩說道:“我何時說隻将此劍賣與你?我要五百兩銀子,你一開口就壓到了三百兩,還讓我好好考慮,呵!”
“你呵什麽呵,敢嘲笑我花某人?你是什麽東西,我花某人看上的東西,你敢随便賣?給我打!”
一聲令下,青年身後的大漢立刻就湧入,不隻是要打武良材,更要連帶宋伯玉三人一起打。
宋伯玉、荀飛鵬和巴昂等人哪裏肯平白挨打,立刻反擊。
宋伯玉劍不出鞘,直接當成大棒掄圓,勢大力沉,一瞬間就掃平三人。
荀飛鵬壓低聲音告誡着:“伯玉兄弟,收着點打,别鬧出人命。”
這虛浮青年看着兇悍,但他帶的幾個人,除了一人乃是神力境界,其他都是剛柔和内壯,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壓服。
至于那神力境界的中年人,被荀飛鵬一記白虹鬼手擊中胸膛,又被宋伯玉掄起闊劍對腦袋一砸,直接倒地嗯哼,起不來了。
武三郎直接按住姓花的青年,很想把他的臉打成豬頭,但猶豫片刻後,還是放棄了,隻是按着他說:“花樂山,您父親是知府衙門的承議郎,您是官我們是民,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但是這不代表您可以肆意欺壓,特别是欺到我武三郎的頭上。”
花樂山很想掙紮,卻壓根爬不起來,但他知道沒人敢拿真正怎麽樣對他,仍叫嚣着:“你爺爺的。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武三郎有幾斤幾兩,要不是那仨人幫你,早把你屎尿屁都打出來了!”
聽到這邊打了起來,醉花樓的老鸨立刻帶打手趕了過來,見一邊是熟客武良材一邊是開罪不起的花樂山,連忙将兩人拉開,上前圓場:“來了都是客,何苦打一場,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花公子,香蘭這邊不方便,我爲您另外安排一位嬌俏美人兒可好?”
花樂山被解了圍,但絲毫不領情,反而走到持握重闊劍的宋伯玉面前,俯視着宋伯玉:“就是你搶了我的劍?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此劍三百兩銀子賣給我,這事就算了。”
宋伯玉仰着頭,看着此人的鼻口,馬步,握拳,腰部用力揮拳,一擊正中對方的腹部,讓他疼的直接蹲了下去。
宋伯玉俯視着他,淡然道:“我還沒用力,你就趴下了?不過也好,我不喜歡仰着頭和别人說話。”
花樂山捂着肚子,疼的臉都青了,他咬着牙道:“你有種,給老子等着!”
宋伯玉很想用手中的闊劍直接把這青年拍死,但還是忍住了,他眼眸正視此人,殺道真意流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報之。”
花樂山本來還想龇牙,被殺道真意一沖,眼前的畫面瞬間變化,隻見宋伯玉手持利刃,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向他邪惡一笑。
那血泊之中,有最疼他的奶奶,有父親母親,有可愛小妹妹,有讨厭的大哥、二哥……
撲通一聲,花樂山忍不住跪倒在地,雙手扶住地面,渾身微微顫抖,不停說道:“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老鸨此時連忙将花樂山扶起,又打了個圓場:“這是幹什麽呢,這是幹什麽呢!咱們是來尋歡的不是,别沖動,别沖動。櫻兒,過來,過來,把花公子攙到你房裏去。”
一位身材玲珑,穿着輕薄羅紗的女子走了過來,她香肩半露,親昵的攙扶着花樂山,走出了這個房間。
武三郎皺着眉頭,覺得這裏不能待了,連忙拉住老鸨,商量香蘭贖身的事。
宋伯玉走出房間後,向荀飛鵬和巴昂打聽:“這個花樂山是什麽來頭,我原來工作的那糧行聽說是承議郎花老爺的産業。”
巴昂搖搖頭,壓低聲音:“甭怕他個癟三,他是花承議郎的庶子,本是外室所生,近些年剛被接回花家。
花夫人本就看不上他,要不是老太太非得把他接回來,現在姓不姓花都兩說。
今天這事,他不敢鬧大,不然給了花夫人對付他的借口,直接發配到郊外莊子。
我估摸着他大概率花錢請些武者來找回場子,還有,你要注意些秀娘妹子的安全。”
荀飛鵬也贊同的點點頭:“這幾日如果沒什麽事,記得接送你家妹子,免得出現意外。”
宋伯玉微微點頭,同時攥緊手中的重闊劍,眸子中透過一絲寒芒。
他雖然用一絲殺道真意震懾了對方,但也不敢保證這家夥會不會狗急跳牆,宋伯玉決定這幾天要接送妹妹,防止意外。
三人在路口分開,宋伯玉對汝女街的莺莺燕燕完全無視,心中隻有剛剛到手的大寶劍。
一路飛奔回家中,将門關緊,宋伯玉抽出這把闊劍,将早就活躍至極的純陽極意精氣注入其中。
感謝書友張寒山、圓月彎刀摩、果斷棄坑了、Eucalyptus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