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門街,學雅武館内。
宋伯玉、荀飛鵬和巴昂都在武館的大廳中,此處很寬敞、明亮,有一股木香。
這是荀學雅開的武館,因爲荀學雅意外消失,已經關門四年多了,雜草一度三尺高,人貓腰進去,什麽也看不到。
今天,這裏不再雜草叢生,全部修葺一新。
宋伯玉對此處甚是熟悉,還知道這裏有一間密室,荀學雅變赤屍的密室!
想到這裏,宋伯玉的心情有些些激蕩,他很希望能尋找到一些線索,關于那個瘋子一樣的養屍邪修的線索。
“伯玉,我這地方不錯吧?當年最鼎盛的時候,大廳和院子有兩百多人日夜演武修行,是這條街乃至整個府城首屈一指的大武館。”
荀飛鵬對這裏很自豪,雙手比劃介紹着。
巴昂也很興奮,做镖師要到處奔波,在這武館當個教習,不但能日日歸家,更關鍵是能得到荀飛鵬真心指導,對他的武道精進很有裨益。
宋伯玉其實對這裏很熟悉,但還是表現出激動神色,配合着荀飛鵬。
荀飛鵬簡要介紹了武館的基本情況後,也沒有扭捏,直接說道:“咱們上個月初約好,比試一番來決定你的月給待遇,不如現在開始?”
宋伯玉點點頭,他将外套脫去,挂在牆上,擺好了拳架子。
荀飛鵬也擺好架勢,目光銳利,随時準備戰鬥。
巴昂則跑去将大門關死,等在門外,這種内部比試,沒必要讓第三人知曉。
很快,大廳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悶哼聲、拳腳肉碰撞的聲音。
巴昂其實心裏癢癢的,很想去看看,但基本的武者道德讓他決定安心等待。
時間過的很快,不到一刻鍾,大廳的木門緩緩打開,荀飛鵬和宋伯玉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都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勢。
荀飛鵬看着宋伯玉,神色複雜,眸子中似乎閃過名爲羨慕和同情的眼神。
宋伯玉神态鎮定自若,泰然抱拳施禮:“荀師傅,日後還請多多照拂。”
荀飛鵬微微點頭道:“伯玉過謙了,你們之間何談照拂,當多多切磋,共同進步。你的天賦真令人驚訝,假以時日,你再武道方面的成就定然遠遠在我之上。”
巴昂聽的極爲好奇,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們,究竟是誰勝誰負?怎沒連一點傷都沒有?”
荀飛鵬看着巴昂,笑了笑道:“我們是點到爲止,伯玉未來不可限量,這場小比鬥的細枝末節不足爲道,你隻需知道,伯玉的月給是一月五兩,武館教習之事,都由他定奪。”
巴昂嘴巴微微張開,他作爲教習,荀飛鵬給他開的月給也就二兩,宋伯玉的待遇竟是他一倍還多。
他脫口而出:“伯玉的實力,竟然強到這個地步了?真令人羨慕。”
教習的月給遠不如他跑镖賺的多,但巴昂沒有啥不滿。
二者不可同日而語,跑镖那真的是刀尖舔血,高風險高收入,武術教習安全事少離家近,收入低些很正常。
跑镖中遭遇土匪流寇山民乃至官兵都不算大禍臨頭,這些都是人,好歹能協商。
真遇到妖魔精怪,那才是欲哭無淚。
他運氣很好,連續幾年都沒遇到過那些奇怪玩意,但越是如此,他越不想跑镖了,趁着荀飛鵬重開武館的機會,幹脆徹底轉行。
荀飛鵬爲了展現對宋伯玉的重視,還将武館後院的書閣鑰匙給了宋伯玉,閱讀他父親收集的各種武學秘籍。
“伯玉,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武館的總教習。這把鑰匙是後院書閣的要是,裏面是我父一輩子收集的各種武學秘籍,包括虎形勁的全部功法,你好好學習,日後可以斟酌傳授給咱們武館的弟子。”
這些武學秘籍,其實宋伯玉早就通讀過,并不是什麽上乘功夫,但勝在量多,可以豐富手段。
至于最珍貴的絕學《白虹鬼手》,直指築基大圓滿的《極陰一氣功》,是不可能傳授給外人的。
當然,這些功法秘籍宋伯玉早就在夢中全部獲知了,隻是不可能告訴荀飛鵬。
宋伯玉依舊表情肅穆,作感激狀,接受了荀飛鵬的善意,認真接下鑰匙:“蒙館主信任,必将兢兢業業,隻是我年齡太小,恐難服衆。”
拿到了鑰匙,宋伯玉還是很高興的,因爲他知道書閣能通往地下密室!
不過他沒有着急,有的事情必須慢慢行動。
荀飛鵬聞言笑道:“咱們武者的威望還是要看拳頭硬不硬,誰質疑你,就比劃比劃,我相信你隻要不是神力境界,你都能處理好。如果真的有神力境界武者踢館,還有我!”
說到這裏,他目露一絲寒芒。
宋伯玉聽到這裏,笑容憨厚謙遜:“要說比試切磋,神力境界以下,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内心中,宋伯玉暗道:若是所有手段盡出,隻要不是神力大圓滿,正面擊敗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偷襲,築基強者也未必能活。
宋伯玉與荀飛鵬、巴昂一道進入書閣參觀一番後,荀飛鵬對巴昂語重心長道:
“巴昂,你不比伯玉,他内壯已近大成,格鬥天賦更是絕佳,可以觸類旁通。
你不一樣,你内煉和實戰天資都普通,需要的是專注一心,才能有所成就。
所以這裏暫時不對你開放,如果你内壯大成,所學的幾門拳腳功夫都能完全精通,那時候再來此處,必能獲益良多。”
巴昂對荀飛鵬很尊重,也很信賴,抱拳笑道:“飛鵬師傅放心,我曉得輕重,貪多嚼不爛,我連你剛教給我的上乘拳腳功夫都還沒娴熟,不會貪戀這些的。”
宋伯玉聽到巴昂的話,不禁高看了對方一眼,若不是自己又夢境中多出的大量時間,肯定也會如巴昂一般選擇。
三人沒有在此處逗留太久,荀飛鵬對二人說道:“想要武館順利開起來,咱們還需要得到一位大人物認可,最好能向他遞拜門帖子!你們二人這幾日好好準備,到了大雪那天,可能還需咱們三人并肩戰鬥,做好準備!”
巴昂立刻一拍手,似是想起了什麽:“大雪?大人物可是那位殇鄉府遊俠魁首焦天玉?這麽說來,咱們要參加一年一度的金匮鬥勇宴?”
宋伯玉聽的一頭霧水,焦天玉?這名字有點熟悉,似乎聽誰提起過。
他直接作揖問道:“不知這焦天玉是何人,金匮鬥勇宴又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