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知道自己沒有做好充足準備,如果可以,他等十天半個月後動手,到時候追魂七式和金燕功更加純熟,必會勝算更大。
但是,被盯梢,就說明對手準備下手了,很可能請來了強援,容不得自己再幻想拖延,這時候必須果斷出擊,自己掌握主動權。
今夜有陰雲,天空一片漆黑,鹧鸪撕心裂肺的嘎嘎叫着,風吹的樹木沙沙作響。
宋伯玉穿好夜行衣,戴着黑無常面具,打開窗戶翻身而出,雙腳如無聲落地,輕身功夫顯然已有了一定造詣。
他如靈巧的燕子一般,輕踩牆壁突出的磚石,借力彈跳,翻身上屋頂。
剛柔大圓滿,能調動全身力量,關鍵就在于借力的支撐點,有處支撐,才能全身發力。
因爲在夢境的六天,已經演練過幾十次刺殺,此刻他心情倒也平靜,輕車熟路,不到一刻鍾就已經抵達三個潑皮無賴住的四合院中。
小心翼翼的翻身跳入院落,如閃電般略過,匕首直刺門口大黑狗的脖頸,從下而上插入腦袋,一擊斃命。
緩緩抽出匕首,用麻布擦拭,宋伯玉在狗窩下摸索着,暗道:
“四年過去,不知道這三個潑皮藏地窖鑰匙的地方變了沒?”
不一會兒,宋伯玉露出微笑,從中掏出一個堅硬事物,正是地窖鑰匙。
那些可憐的乞兒們晚上都被關在地窖内,那就是一個私人監獄。
拿到鑰匙後,宋伯玉沒有着急救人,他輕手輕腳的走近正房,匕首直接插入大門的木窗,破壞出夠手掌插入的洞,緩緩将門栓擡起,非常慢的打開門。
他非常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那三人各自休息的房間都沒什麽變化,如夢境中那樣,三人被他在睡夢直插咽喉捂住嘴巴,一擊斃命。
殺掉三人後,宋伯玉長舒一口氣,小聲說道:
“沒想到如此容易,死的沒什麽痛苦,真是便宜他們了。該找找他們的不義之财,接濟我這種窮人了。”
他翻箱倒櫃,正尋找着,忽覺背後生風,當即扔下細軟,攥緊匕首回身,隻聽“铛”的一聲,匕首和長刀碰撞。
拿着長刀的人隻穿着白色内襯,雙手持刀,面色猙獰,暴喝道:“小賊好膽,藏頭露尾害人性命,隻可惜你沒料到老子在,納命來!”
此人正是薛天一,與這三個青皮無賴吃了四斤酒,幹脆就在此睡下。
他迷糊起夜之際,忽聞到血腥味,瞬間一個激靈,猶如被冷水潑面,徹底醒了。
蹑手蹑腳的回房取出長刀,聽着聲音循着味走到這個房間,雙手高高舉刀,快如驚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隻可惜宋伯玉始終保持警惕,回身格擋成功,沒有當場殒命。
薛天一雙手緊握長刀,用盡力氣壓迫,卻發現那小賊力氣出奇的大,竟單手持握匕首硬生生抗住了自己雙手刀。
他自然不知道,宋伯玉已經剛柔圓滿,可調動渾身力氣對抗,心中暗暗吃驚,萌生了退意。
宋伯玉趁着對方慌神之際,空出來的手直接掏裆,薛天一大驚,連忙後退。
铛的一聲,宋伯玉趁對方站立不穩,持刀無力之際,直接匕首向上用力一挑,然後猛然正刺過去。
薛天一到底是個好手,危急時刻懶驢打滾,勉強躲過。
他心中駭然,又覺腳步虛浮,心中暗道不好,房間狹小,匕首遠強于長刀。
同時聲色俱厲:“大爺我今夜酒喝的渾身熱,正要殺個痛快!”
說罷猛的向前沖,宋伯玉下意識格擋,卻發現對方虛晃一招,竟趁機沖出了房間,想要逃之夭夭。
宋伯玉不可能讓他逃跑,這人八成就是那仨潑皮請來的幫手,除惡務盡!
宋伯玉跟着沖向院子,卻發現那人并非逃跑,而是利用開闊視野與自己纏鬥。
兩人交手數十下,宋伯玉比較小心保守,一邊應對一邊試探對方的實力。
薛天一連續大開大合的十幾招都被宋伯玉格擋和躲開,虎口震的生疼,更被對方抽冷反刺,要不是腦袋閃的快,差點一命嗚呼。
他此刻酒水全部化成了冷汗,心生懼意,一招驢打滾和宋伯玉拉開距離,口中恫吓道:“我瞧你有幾分本事,咱們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停手如何?我乃遊俠魁首焦天玉把兄弟,可以向焦……”
話沒說完,隻見宋伯玉姿勢突變,雙腿猛蹬地面,如炮彈般彈射而出,左手持匕首,直刺他面門。
薛天一本欲舉刀豎劈,但對方實在太快,隻得再用保命絕技懶驢打滾,一連滾了四下,直往大門跑去。
宋伯玉刺空後,嘴角竟微微上揚,他左腿穩住,直接一百八十度轉身,手中匕首借助慣性力如同梭镖般飛刺,穩當當的插中薛天一的後頸。
匕首和骨頭撞擊,發出清脆響聲,薛天一的腦袋直接垂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大門前,血液緩緩蔓延。
宋伯玉走上前,抽出匕首後,又在其頭、心髒兩處用力刺穿補刀,這才将其翻面,仔細摸索。
除了胸口挂着的玉,沒什麽特别值錢的東西。
摸了摸對方的筋骨肉,宋伯玉不禁一笑:“确實有些功夫水準,再有個兩三年,說不得也能剛柔圓滿。不過你既與這些惡棍潑皮厮混,更想殺我,想來不是什麽好人,也配說英雄惜英雄?”
返身回去,宋伯玉又翻找了接近半個時辰,弄到了不少金銀細軟、二十三兩銀子和三貫銅錢,其中還有一枚玉扳指,是從黃臉潑皮手上拔下來的。
“這說不定就是嬰甯被搶去的那個扳指,等回去讓她辨認看看。”
将所有收獲用黑布包裹背好,宋伯玉心情難免激動,低聲道:“真是發财了,以後可以頓頓吃肉了。對了,還有那些乞兒。”
宋伯玉将地窖門打開,裏面傳出來腐臭的味道,夾雜着屎尿味兒。
他本想走進去讓乞兒們出來,想了想,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的外形反而不好。
所以隻取出些許銀子放在地窖門口,沒有說一句話,就此離去。
乞兒們聽着聲音面面相觑,過了一會陸續從地窖中爬出,才發現四合院已經血腥味彌漫,那些虐待、控制、殘害他們的人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