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一會,明白了,這是他們故意的。
在這樣的環境裏,這樣的氣氛,她一個女孩,再聽到這樣的聲音,想也知道會多恐懼。
可這一點他們還真的猜錯了,許喬并不怕這些。
她不怕死人更不怕鬼,這些東西對于她來說,是最不用怕的了。
但這個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來不怕,否則對方說不定用什麽招式對付她呢。
于是下意識的,将整個人縮到了角落裏。
外面的光忽明忽暗,陰森的聲音不停的傳來。
可許喬倚在那裏,卻得到了難得的休息,剛剛開始還能勉強裝一下,後來竟忍不住睡着了。
“嘩啦!”又是一盆冷水迎面潑來。
許喬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擡頭看去,正看到幾人站在她的面前。
“膽子還不小,這也能睡得着?”刀疤臉看着她,突然笑了出來,“不怕鬼嗎?”
許喬此時已經清醒了不少,擡頭看了看他們,也知道裝不下去了,看着他們反而笑了出來,“鬼有什麽可怕的,哪有你們可怕?”
她這一句話,反而把對方弄愣了。
随後也跟着笑了出來,“不錯,還挺有精神。”
說着,直接蹲了下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膽子還大,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許喬見他離得這麽近,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機會,趁着他靠近之時,突的整個人一個竄了出去,額頭狠狠的撞到對方的鼻梁上。
“哼!”刀疤臉悶哼一聲,但反應也不慢,人向後仰去的同時,竟是一腳踢起,正踢在許喬的小腹上。
用盡全身力氣做出那一擊的許喬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甚至也根本沒有想躲,直接被踢了個正着。
還不待刀疤臉倒地,她就已經倒飛出去,又狠狠的砸在地上。
全身似散架了一般,小腹也像被碾過一樣疼,但落地後的許喬第一個動作卻是向對方看去,她要看看她拼了命反抗後的結果。
當看到他已經滿臉的血迹,現在鼻子那裏還在不停的向外流着血時,許喬再不理會身上的疼痛,笑了出來。
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竟有些瘋狂了起來。
“刀疤……”一直站在一旁的兩人到是被這個意外驚住了,待人被踢出去才反應過來。
原本打算上前制住許喬的,可看到她這樣的瘋狂,一時竟都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看向倒地的人。
伸手擦去臉上的血,刀疤臉也掩飾不住的意外看向許喬,眼中多了幾分詫異。
許喬的笑聲終于停了下,帶着股狠勁的看向他,“怎麽樣,滋味不錯吧?”
“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了也什麽都不會讓你知道。”邊說着冷笑了下,“有本事殺了我啊?”
許喬其實也是怕死的,重活一世,她還沒有享受這一世的生命,未來還有着無限的可能,還有着美好的人生可以享受,她又怎麽想死。
但現在,似乎再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刀疤臉不知在想些什麽,竟沒再有什麽動作,隻是上下打量着她。
卻沒想到,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蒙滿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看着許喬冷笑了聲,一步步的走向她,“你是想死是吧?”
“可我們又怎麽能如你的意?”說到這裏,他又走到了許喬的面前。
“别……”刀疤臉似要說什麽,想叫住來人。
可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半拍,待話音落下,來人突的伸手過手來,許喬卻隻看到了他的動作,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感覺自己被騰空拎了起來。
被勒住的脖子瞬間一陣窒息,求生的本能讓她想去掰開他的手,可卻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而蒙面男子卻根本不給她反抗甚至是偷襲的機會。
肺部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似乎随時要斷氣的一樣。
“隻要你點一下頭,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就放過你!”男人狠狠的說着。
許喬聽了想用力的呼吸,可被卡住的脖子呼吸不到一點,但卻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能把這個點下去。
就在自己以爲真的要死了的時候,對方突然松開了手。
“咳!咳……”許喬再控制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啪、啪!”的掌聲突然變成一片,原來另外兩個拖她出來的人也跟着鼓起掌來,還摘下臉上蒙着的黑布,一臉佩服的看着她。
許喬不明白他們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依舊謹慎的盯着他們。
而幾人都拿下了頭套,這時許喬卻發現裏面還有一個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當初演習時同歸于盡的那個特種兵,“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而她也不笨,瞬間明白了什麽,邊劇烈的咳嗽着,邊站起身來,“我教官呢,江流他們呢?”
“抱歉。”黑衣男子帶着幾分歉意的說着,“你的教官都沒事,他們都好好的。”
說着看向許喬,“自我介紹一下,甯毅然,代号獵鷹,是這次選拔營的教官。”
“現在可以恭喜你,你不但順利的通過了第一關,而且成績滿分,我可以告訴你,這次選拔到目前爲止,你是第一個滿分。”
雖然剛剛已經猜到了,可現在聽到他給出的解釋,才敢确定。
确定這次的事不是真的,也确定她現在是安全的,也更确定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時緊張得快提起來的心終于放松下來,卻也一時心裏竟不知要以什麽樣的情緒面對這一切。
見她還在發愣,對方也有些不忍,畢竟一個女孩,剛剛被他們打得那麽慘,現在反而有些尴尬了。
不過隻是一下子,他也就回過神來,“剛剛的這些都是考核的一部分。”
許喬揉了揉剛剛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忍不住問道,“這樣的考核所有人都要經曆一次?”
“做爲選拔營,我們秉持着對所有人員的公平公正的原則,所有人都要經曆,不管是男兵還是女兵,這都是很重要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