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的反應,對方顯然被徹底激怒了,狠狠将她甩開,“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說爲止。”
許喬被甩出去直接撞到牆上,可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已經被人拉了起來,拖着被拽了出去。
還沒有被打,就已經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讓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啊!”不待她緩過氣來,已經一拳直接打在她的小腹,竟疼得不能呼吸,頓時忍不住叫了出來。
緊接着,拳腳似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嚴刑拷打毫無征兆的開始了,許喬沒有任何辦法,現在手被綁着,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除忍耐還是忍耐,也許她還有機會,畢竟隻要活着就還有希望。
這是她這一世才明白的道理。
前世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她和所有人都一樣,是抱着赴死的決心的。
可不能說不好,畢竟那個時代的背景下,随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但當重來一世,當她從吳班長、從許教官,他們那裏學到了越來越多的東西,也明白,也許還可以再堅持一下,她就還有機會。
隻要有機會活着,那她就能做更多的事。
而此時的苦難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尤其是這兩個蒙面男子都絕對是高手,打人的時候,一拳打下來雖然不會傷她,但卻異常的疼痛。
這種感覺,真的不如給她一槍死個痛快。
可還是咬牙堅持着,不讓自己的叫出聲來。
這已經是她現在唯一的倔強了。
“不錯嘛,挺硬氣。”一人見她這樣,反而笑的更開心。
而這笑聲聽在許喬的耳中,卻帶着幾分陰森。
果然,接下來他反而一下下打得更狠了。
身上的疼痛感襲來,而對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許喬甚至覺得身上似乎已經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的時候,而意識也似乎有幾分模糊的時候,他們也終于停了下來。
一人走到她的面前,輕拍了拍她的臉,“怎麽樣,很疼吧?”
“說出來吧,說出來就不用受這個苦,你說你一個小姑娘,何苦呢?”
有些意識模糊的許喬慢慢的擡頭看了看他們,“你要我說什麽?”
聽了她的話,蒙面男子冷笑了下,“你知道我們想要知道什麽,看來看我們打得還是太輕了。”
邊說着,卻看了眼一旁的人,“我打累了,你呢?”
還不等一旁的人回答,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的刀疤臉卻突然站了起來,“既然打累了,那就換個玩法吧!”
許喬雖不知他什麽意思,可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裏頓時一陣不好的感覺。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話音剛落,就見他拿過一根根的電線貼到了她的身上,許喬瞬間精神了起來,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有些慌亂的看着他的手。
雖然不知道馬上要面對的是什麽,但看到那一根根線,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陣顫抖。
“怕了?”刀疤臉注意到她的目光,頓時猙獰的笑了出來。
許喬深吸了口氣,“怎麽,怕有用嗎?”
“你這是在向我求饒嗎?”陰郁的聲音問着,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不過隻是求饒是沒用的,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會放過你的。”
“畢竟誰忍心傷害這麽漂亮的臉呢!”
被他冰冷得像死人一樣的手指在臉上劃過,許喬頓時打了一個冷戰,甚至一陣陣的惡心。
下意識扭頭躲開他的手,“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你該知道的事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看來你還是不老實。”而話音落下,突然伸手‘啪’的下拍在一旁的開關上。
“啊!”電流穿守身體,一陣陣刺痛遍布全身,許喬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不過幾秒的時間,可許喬卻覺得似度過了幾個小時一般。
刀疤臉終于松開了開關,繃緊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又大口大口的吸着氣,緩解着身上還沒有消失的疼痛。
“怎麽樣,這次學乖了點沒有?”邊說着一把捏住她的臉,“告訴我,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還有……你們帶着我的照片,是哪裏來的,來這裏的任務是什麽?”
這個到真的不是許喬不說,而是她真的不知道來這裏的目的。
她一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二不知道除了抓人之外還有什麽任務。
但她的身份也一樣不能說,不管是藍軍旅還是其他部隊,也是一個字都不能說。
因爲剛剛的疼痛感讓她還打着冷戰,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可擡頭還是倔強的勾起嘴角,“想讓我說啊……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問出來了。”
見她還能笑得出來,刀疤臉收回手,”看來還是打得輕嘛。“
随後,又拍下了開關。
不同于上次,許喬緊緊咬住牙關,即便是在再痛也沒有叫聲來,眼睛更是狠狠的盯前眼前的人,甚至露出幾分笑意。
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笑容有多猙獰,可依舊笑着。
她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而除了忍耐,她想用這樣的辦法去反擊。
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激怒對方的做法對不對,但至少她心裏痛快了。
看着她這樣的反應,刀疤臉也是一愣,随後終于松開了手。
身體被電擊,劇烈的疼痛簡直難以忍受,她卻還要死死的忍着不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簡直是讓她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于是在這比第一次還長的電擊結束的時候,她終于再堅持不住,整個陷入到了無意識中。
“刀疤,暈了。”蒙面男子上前查看了一下,對着他說道,這才又問道,“怎麽辦?”
“還挺能抗的。”刀疤臉下意識的說道,可看了看她還是說道,“弄醒她,先關一陣吧。”
許喬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澆醒的,雖然是大夏天,可在叢林的深夜裏,溫度并不高,又被這麽一激頓時一個激靈。
可随着她醒過來,卻也又感覺到了身上的痛感,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仿佛隻有屏住呼吸,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但至少挨過去了,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挨打,但至少可以緩一陣了。
可此時趴在地上的她,即便向一旁看去,卻也隻能看得到一雙腳在她的身邊。
還沒來得急注意這裏已經不是剛剛行刑的地方,那人已經一腳踢在她的身上,“好好享受一下吧,這種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
許喬沒有聽明白他什麽意思,可随後他就明白了,那人說完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房間内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
她也明白了,對方雖然放棄了嚴刑拷打,但絕對不是放過她,這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審訊罷了。
不過這樣好像也沒什麽,她不怕黑也不怕被關,也許嚴刑拷打她沒經曆過,但關小黑屋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對于這樣的環境反而不擔心了。
明知道對方不會那麽簡單的隻是小黑屋,但至少現在還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手還被反綁着,于是就這麽坐向一旁移動着,終于碰觸到牆壁。
摸着木闆做成的牆壁,可以确定她依舊還是在剛剛被打的地方并沒有走遠,隻不過是換了個房間而已。
許喬甚至在猜想,對方會不會把她扔在這裏時,另一邊卻又在審訊許文悠?
她記和許文悠的傷可是比她重得多,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過去。
心裏擔心着許文悠,手上卻不慢,找了一塊突起的木闆在上面用力的磨着。
身上被打,又經過了電擊,可以說現在的她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身上一陣陣的刺痛。
可雖然疼,許喬卻沒有停下,反而更是用力,每一下都盡最大的努力,減少活動的次數。
終于一根繩子被磨斷,許喬的雙手也終于獲得了自由。
雖然解開了繩子,可人畢竟還被困在這裏呢,所以也沒什麽好驚喜的。
活動了下手臂撐着地就站了起來,伸手摸着牆壁探尋着這個房間,而隻沒幾步就摸到了轉角和門。
這房間并不大,而且沒有任何東西,聽怕是一塊多餘的木闆都沒有。
許喬一陣失望,沒有東西也就意味着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也就意味着她剛剛的努力幾乎都是白費的。
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身上的痛處,一時竟不知做什麽的好。
怔怔的站在那裏好一會,許喬突然驚醒,黑暗中伸着手摸到了牆壁處。
再度找到了那個她磨斷繩子的位置,打算去掰斷木闆。
可上手用力的掰開,卻發現外面又是粗粗的木樁。
原來不僅僅隻是木闆房,這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無奈的放開了手,又跌坐回地上。
四周漆黑一片,卻在這時,小窗旁一道詭異的光影晃,耳邊傳來了陰森的聲音,在這樹林中的黑屋中,顯得更加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