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秉文拿起其中一隻錄音筆,放進口袋,“現在隻剩一隻了,可以錄了。”
盛萍滿臉疑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武大叔,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這會病房裏沒别人,說出來吧!”
武秉文立馬否認,“不是。”
“那你爲什麽弄來兩隻錄音筆?”
“因爲我要送人。”
“送給誰?”
“這是我的秘密,不想告訴你。”
“你不會是想送給楚漩吧?”
武秉文沉默。
盛萍有些疲累,閉上眼睛,緩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的靈魂在我腦袋裏時,我能感覺到你對楚漩的喜歡。你不打算換個宿主?若你一直是武秉文,你和楚漩永遠沒有可能。”
“這輩子不管我是誰,我和她都沒可能。”
“那可不一定,若你是沐辰澤,你倆絕對有可能。”
“錯!若我停留在沐辰澤的腦袋裏,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實情告知小漩。”
“你真傻!”
“遇到了我愛的人,所以我才會變傻。盛萍,趕緊錄音吧!”
“我忽然不想錄了,你去喊護士過來。我有些不舒服。”
“我這就去。”
武秉文飛快地跑出病房,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六十來歲的老頭,仿若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沒一會,護士走進病房,這名護士恰好會說也能聽懂盛萍的話。
盛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麻煩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武秉文聽到這話,趕忙去病房門等待。
盛萍趁機小聲叮囑護士一番話,同時往她手裏塞了錢。
護士點頭表示同意。
幾分鍾後,護士離開病房,武秉文走進病房。
見盛萍閉着眼睛休息,便沒有打擾,并不知道那名護士打電話給楚漩。
“請問是亨特漁場的楚漩女士嗎?”
接電話的人恰好是楚漩。
“我是楚漩,請問你是誰?”
“我是照顧盛萍的護士。她讓我轉告你,有件重要的事,她想跟你面談,能不能麻煩你明天一早過來?”
“沒問題,明天一早我肯定會過去。謝謝你告知我。”
挂斷電話後,楚漩陷入深思。
盛萍找她有什麽重要的事?
同時還意識到一件事,隻想着闵奕和盛萍破鏡重圓,卻沒問房平安要怎麽幫忙。
萬一房平安犧牲自己當人的機會,才能換來這緣分怎麽辦?
翌日一大早,楚漩親自開車去醫院。
到達盛萍的病房時,武秉文十分驚訝,“小漩,怎麽是你來接我?”
楚漩指了指門外,輕聲說道,“我想跟盛萍單獨聊幾句,能不能請你去外面等會?”
武秉文點頭表示同意。
病房裏隻剩下楚漩和盛萍後,盛萍率先開口,“小漩,武大叔不對勁。他讓我承諾,無論闵奕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愛。還要我錄音。是不是闵奕出了什麽事?難不成毀容了?”
楚漩深知她不能受刺激,“絕對沒有毀容。武大叔讓你錄音,那是閑得無聊。你不用理會他!”
“能不能麻煩你通知闵奕,讓他想辦法打電話到醫院,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好。我盡快通知他。你安心養病,我出去跟武大叔說幾句話。”
盛萍長呼一口氣,認爲楚漩答應地爽快,闵奕肯定沒出事。“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