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隻有楚漩和楚大山,靠近藍鲸後,楚漩确認周邊沒其他漁船,才問出心中所想。
“小藍,你是不是闵奕?”
藍鲸奮力地做點頭狀。
楚漩記得房平安的囑托,“有一個人說他可以讓你和盛萍破鏡重圓,想跟你約定時間地點見面。”
藍鲸再次做點頭狀,表示同意。
楚漩繼續說道,“明天這個時候,還是在這個地方見面,可以嗎?”
藍鲸連續做點頭狀,圍着漁船緩緩遊了三圈,離開。
楚大山跑出駕駛室,“藍鲸就這麽走了?沒趕點魚群過來?”
楚漩面帶笑意,“撒一網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好咧。”
楚大山說幹就幹,撒網……
兩個多小時後,滿載而歸。
去碼頭找漁販賣掉漁貨,除去出海成本,淨賺二百三十塊。
晚飯給漁場衆人加餐,有烤雞、牛排、甜餅、啤酒……
吃過晚飯,楚漩打電話到醫院護士站,沒一會,武秉文接聽電話。
“喂,小漩,找我什麽事?”
“你先告訴我,盛萍的病情穩定嗎?”
“非常穩定。有話直說吧!”
“你拜托我的事,我已經辦好。明天上午十點,你跟船出海。你考慮一下,是今晚讓約翰開車接你回來,還是明天一早接?”
“明天一早吧!”
“好。”
挂斷電話後,武秉文回到盛萍的病房。
盛萍虛弱地問道,“小漩找你什麽事?”
武秉文好脾氣地回應,“工作上的事,明天一早需要我回漁場處理一下。”
“漁場有小漩坐鎮,還需要你親自回去?”
“别忘了我是總經理,統管漁場所有事務。”
“明天你一走,誰來照顧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
“不用擔心,我會雇一個會說咱們國家語言的護工。明天天黑之前,我肯定回來。”
“好。”
盛萍那焦慮的心,平複下來。
武秉文搬了凳子,坐在她的病床前,鄭重地問道,“盛萍,你真的愛闵奕嗎?”
盛萍的目光中帶着堅定,“愛!我愛他!”
“哪怕他不再年輕帥氣?”
“他比我大不了幾歲,等他不再年輕帥氣,我也會變老。誰也不會嫌棄誰。”
武秉文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到這張蒼老的臉了嗎?”
“看到了,怎麽了?”
“若闵奕明天頂着這樣一張臉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愛他嗎?”
盛萍一臉不可思議,“闵奕若變成你這張臉,等同于毀容。這不可能的事……”
“别扯可能不可能,你就直接回答我,毀容後的闵奕,你還愛嗎?”
盛萍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愛!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愛!”
“很好!盛萍,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我當然會記住。”
“光記住還不行,還需要你寫下來,簽字并摁手印。”
盛萍的腦袋剛動了手術,能不能握筆都是問題,“我隻能盡量寫。不一定能寫幾個字。”
“算了,不難爲你。我找人淘換錄音筆,一會送過來給錄音。”
盛萍聽後雲裏霧裏,但還是答應下來。
武秉文去護士站打電話,一個小時後,有人送來兩隻錄音筆。
武秉文目送那人離開後,把錄音筆放到盛萍的嘴附近。
“準備錄音。”
盛萍的目光落在兩隻錄音筆上。“不是隻錄幾句話嗎?怎麽有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