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隻要陛下下命令,還真不是不行。”
“那要是不給你配重機槍呢?”
“啊?”王來聘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不能慫。“沒有重機槍又如何?我老王在戰場上還真沒怕過誰。”
“行行行,老徐到了,我等下告訴他你要和他單挑。”
說着,朱可貞迎上了已經快到近前的徐彥琦。
“别啊!”
王來聘怪叫一聲,追了上去。
他确實很強,但還真的打不過徐彥琦。
都是當副總兵的人了,還單挑個什麽勁,輸了多沒面子不是?
“總兵,我回來了!”
見到朱可貞帶着人在等待自己,徐彥琦老遠就勒住了缰繩,戰馬尚未停好便從馬上跳了下來,對着朱可貞行了個軍禮。
身後的人也有樣學樣,齊齊翻身下馬,行着軍禮齊聲喊道:
“見過總兵!”
朱可貞先是扶住了徐彥琦,緊接着對他身後的人大聲說了一句:
“兄弟們免禮!走!随我入城!今晚本将軍爲你們擺宴慶功!”
“嗷~”
三千士兵興奮地大叫。
“總兵,伱不知道,這一回在漠北,咱們的重機槍真是大展神威.”
入城的路上,徐彥琦就迫不及待地對朱可貞說了起來,引得一旁的王來聘直翻白眼。
我說什麽來着?
夜晚的沈陽城很熱鬧,朱可貞在城内校場裏犒勞從漠北凱旋的士兵,請了城中大半酒樓的廚子。他們将拿出最好的手藝來招待這些爲大明征戰的将士們。
就在傍晚,遠在京城的朱由檢對他們發來了賀電。
并且叮囑朱可貞一定要讓将士們吃好喝好。徐彥琦異常的興奮,拉着王來聘不停地唠唠叨叨,說着自己在漠北的光輝事迹,氣得王來聘真想揍他一頓,但又打不過他。
酒過三巡,徐彥琦拉着一個人來到了朱可貞面前。
“總兵,這就是烏力吉。”
“嗯。”
朱可貞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果然一表人才,不愧爲碩壘大汗的心腹!”
朱可貞上來第一句就對着烏力吉誇了起來,讓本有些心緒不定烏力吉大爲受用。
“不敢當、不敢當,朱總兵聲名遠播,我與朱總兵比起來真是蠟燭和太陽比,哪有朱總兵的光芒耀眼。”
烏力吉連連擺手,反過來也對朱可貞恭維起來,可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卻是奇奇怪怪的。
“好了好了,别說了。”徐彥琦忍不住打斷了他。“總兵,之前和你說過,他這趟跟過來,是打算進京面見陛下的。明日就啓程去京城,到時候得派人送他們過去。不然他們入不了關。”
“自然沒問題,明日你安排好便是。到時候我會禀報陛下,讓陛下也有個心理準備。”
“那行!喝酒去!”
簡單幾句話,說完了正事兒,徐彥琦再次找人喝酒去了。
烏力吉又誠惶誠恐地陪着朱可貞喝了幾杯,朱可貞倍感無趣,便借故和将士們聯絡感情,帶着王來聘走開了。
第二天一早,徐彥琦便安排了一隊士兵護送烏力吉等人南下。
而此時的漠南蒙古,發生了一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事兒。
有人發現了貴英恰的蹤迹。
事情還要從十多天前說起,一個牧民帶着自己小兒子在一個陰山腳下一個河灘邊上放牧,碰到了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很魁梧,身上也帶着武器。
牧民很是警惕,但這男子說話卻出奇的客氣,從懷裏掏出一塊銀子,說要買一隻羊。
他給的價錢高出羊本身的價值不少,所以牧民毫不猶豫地将一頭羊賣給了他,還慷慨地送給了他一些鹽巴。
男子也沒多說,牽着羊走了。
牧民有些奇怪他爲什麽牽着羊往陰山的方向走,也有些奇怪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手中實打實的銀子很快打消了他的念頭。
他所在的位置,此時已經被土默特部占據,而他,正是土默特部的人。
額哲沒抓到,據說朝廷很是不高興。
但在廣袤的大地上找到兩個有意躲藏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俄木布沒有放棄,他深知自己雖然投靠了大明,但寸功爲立,再加上論資格,巴達禮投靠的早,還得排到他前頭。這讓他很有危機感,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以顯得自己還有用,否則自己哪有資格占據這漠南大片領地?
于是他不間斷地派人拿着貴英恰的畫像到處進行宣傳,并且承諾能提供貴英恰和額哲的準确線索的人,一經查實,賞銀萬兩。
這不,幾天前,有一隊士兵拿着畫像找到了這個牧民,并且向他宣傳了俄木布指定的懸賞。
牧民聽完壓根不當回事兒。
萬兩白銀,自己這一輩子東奔西跑的,趕着羊馬颠沛流離,哪裏有這運氣,得到這麽多銀子!
直到兩天前,上次那個買羊的人再次找上門來了。
“兄弟又要買羊?”
“嗯。”
“哈哈,我這樣吃的都是鮮美的草,特别是烤着吃,好吃的很。”
“嗯。”
男子再次嗯了一聲,面對牧民的熱情,他似乎沒有什麽交談的欲望。
“還是上次那個價?”
牧民見他不想說話,也不再廢話,開口試探地問道。
男子點了點頭,又從懷裏掏出來一錠銀子,牧民一見,眼睛都亮了。快速接過銀子,挑了頭最肥碩的羊用繩子栓了送到男子面前。
男子接過繩子,轉身就走。
牧民望着他的背影,奇怪的念頭再次浮上心頭。
怎麽又朝山那邊去了呢?
難道住在山裏?
不過這次臉看起來比上次幹淨了些。
牧民如是想到。
咦?
臉?
這男子的臉漸漸與前幾日看到的畫像中的一個人重疊在一起。
這?
可能嗎?
牧民有些不敢置信,但越想越不對勁。
于是他決定跟上去瞧瞧,可剛走了幾步,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這茫茫草原,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若是被這人發現了豈不是會打草驚蛇?再說了,他要是回過頭殺了自己怎麽辦?
不行,不能去。
反正上面隻是要線索,而不是要自己把人給抓住,将消息告訴他們就是了!
想到這,他也沒心情放羊了,騎着馬就向南跑去。
之前宣傳的人說了,若是有消息就到四十裏外的一個什麽堡,将消息跟駐軍說一聲。
這就是他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