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都行!
狗屎你吃不吃?
“那就嘗嘗我們西班牙的特色吧。”巴卑斯侯爵隐藏住了内心的不滿,平靜地建議道。
“随便。”
巴卑斯侯爵不說話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安排去了。
邊走心裏還暗罵,兩個都行,一個随便。嘴上鑲金邊兒了?狗東西,狂什麽狂。
巴卑斯侯爵安排完事務就走了,本來他就是代替費利佩四世過來觀察一下解學龍是個怎麽樣的人,誰知道解學龍竟然這麽難伺候。
于是他一分鍾都不願多呆,直接回去複命去了。
“大明皇帝派來的這名官員是個怎樣的人?”王宮内,費利佩四世好奇地問巴卑斯侯爵。
“回陛下,我和他接觸的過程中,他就說了三句話。”
“三句話?哪三句?”
“都行,都行,随便。”
“嗯?”
“是的陛下,您沒有聽錯。這個明人就說了這麽多字,所以認爲,這是個極度狂妄、且目中無人的無理的家夥!”巴卑斯侯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起解學龍那張臉,他就生氣。
自己出城迎接,并且爲他安排食宿,他竟然連正眼瞧自己一下都沒有,不說你的壞話說誰的?
“弗朗哥呢?把他叫來?”
“是,陛下。”
沒一會兒,弗朗哥被叫了過來。
“我不叫你,伱都不知道過來向我彙報?”一見面,費利佩四世就面色不愉地質問道。
“陛下,我剛把他們安頓好。正打算進宮面見陛下,您就召喚我了。”弗朗哥見狀,慌忙解釋道。
“怎麽樣?他們的情緒怎麽樣?”
“不好。”
“不好?是不是埋怨咱們招待不周?”費利佩四世看向了一旁的巴卑斯侯爵。
巴卑斯侯爵很無奈,吃啥喝啥都是随便,我能怎麽招待。
“倒也不是,還是和這兩日的刺殺有關。”頓了頓,弗朗哥繼續說道:“解學龍說,刺客是我們的人。”
“荒謬!就算我們想讓他死,有一百種方法!怎麽會做出在墨西哥城外動手這樣的蠢事!難道我是蠢驢嗎?”
“我就是這麽解釋的,但他的心腹受了傷,他很生氣。而且此次若不是他攜帶了一種能連發的手槍和一種能扔出去爆炸的手雷。否則的話,連我在内,都得死在那裏!就見不到陛下您了!”
“能連發的手槍?還有手雷?什麽東西?”顯然,弗朗哥的話中有讓費利佩四世更感興趣的點,那就是手槍和手雷。
“應該是預先裝好了子彈,隻需要扣動扳機就能不停的發射,中途無需填裝。我沒用過,具體怎樣不清楚。但手雷我用了,還沒有拳頭大,上面有個拉環。輕輕一拉,扔出去就能爆炸,威力很大。”
費利佩四世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繼續開口問道:
“那種手槍的威力大嗎?”
“應該沒有長槍的威力大,但也不小!昨日夜裏刺殺他的有五名刺客。全都死于這種槍下,其中有一個頭蓋骨都掀開了。”
“這明人到底是怎麽了.”
費利佩四世無語了。
早幾年前,他還聽說大明到澳門花重金買葡萄牙人的火炮,怎麽才短短幾年功夫,就變了樣?火炮、艦船、手槍、手雷,還有什麽是明人造不出來的?
“陛下?陛下?”眼見他發呆,弗朗哥小聲叫道。
費利佩四世随即反應過來。
“他帶了很多這樣的東西?”
“應該沒有了。”
“那就行,明日他進宮的時候要好好搜一搜,不然若是談崩了.”想到兩人的談判不順利,解學龍直接掏槍幹掉他的場景,費利佩四世都覺得背上涼嗖嗖的。怎麽感覺這家夥這麽危險?
“刺殺解學龍的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還沒抓到?”
“已經派人去抓了。但具體是什麽人還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說來聽聽。”
“兩個可能:一、尼德蘭人或者敵對國家的人,二、咱們西班牙不想讓談判成功的人。甚至,兩者都有可能。”
“你說我們西班牙有人叛變通敵?”
“并不是沒有可能。”
費利佩四世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想到下面有人可能背叛自己,并且意圖推翻自己的國家,他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
“加派人手,一定要把這些老鼠給抓起來!記住!要活的!撬出他們的幕後主使!”費利佩四世語氣森冷地沖身邊的人吩咐。
“是,陛下。”
接着,他和弗朗哥又讨論了一些明日談判的細節,便讓弗朗哥回去了。
解學龍的住處。
“小五,吃飽了沒有?”
“沒有.”小五郁悶地說道。
“不合胃口?”
“督師不也沒吃飽?”
“哈哈。”
西班牙的飯菜雖說對他們來講很是稀奇,但終究是不太習慣。兩人簡單的吃了晚餐便各自歇下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解學龍才被弗朗哥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解督師!是我啊,弗朗哥,快開門!”
弗朗哥邊敲邊喊,絲毫不在意屋裏的人是不是在睡覺。
“你們國王陛下都是這麽早就接待外賓的?”解學龍帶着起床氣打開門,看了一眼頭頂還沒明亮的天空。
本來這裏和大明就有時差,這些日子睡覺一直不安穩,弗朗哥又在外面敲啊敲啊的,可把他給煩的夠嗆。這樣一來,小五自然也是睡不成了,睡眼惺忪地當起了翻譯。
“不是、不是。國王陛下一般都是用過早餐才處理政務。”弗朗哥顯然沒聽出來解學龍話語中的嘲諷意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解學龍頭疼地揉了揉腦袋,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這麽早叫我,有什麽事兒?”
“喜事!大喜事!行刺督師的人抓到了!”
“然後呢?”
“什麽然後?”
“我是說,人抓到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們連夜審問,已經将幕後主使給揪出來了!你猜猜,到底是誰想要你的性命?”
“一定是尼德蘭人,對嗎?”解學龍撇了撇嘴。
“你怎麽知道?”
“你們該怎麽處置怎麽處置,還用得着跟我說?”
“這、你不見見你的仇人?”
“有什麽好見的?弗朗哥,就算這些人是你派的,恐怕最終也是會審出來他們是尼德蘭人。所以,抓沒抓到,其實并沒有太多意義,你說呢?”
兒子耳朵疼,哭醒了,現在剛到醫院。先把這一張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