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定海知道父親和普名聲有事要談,就沒有跟過去。
他在廳内來回走動着,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屋内的裝飾。
這一幕落在了暗處的萬氏眼中。
好一個俊俏的年輕人。
萬氏偷偷打量着沙定海,見他身材修長、長相俊美,不由暗贊一聲。
看着在廳内盯着一幅畫發呆的沙定海,萬氏竟然癡了起來。
臉上竟然暈開了紅霞,也不知道想到了啥。
她是來給沙定海二人端茶水的,此時愣神間托盤傾斜,茶杯從托盤滑落。
茶杯掉落的響聲将他從發呆中驚醒,同時也驚住了在廳内發呆的沙定海。
“什麽人!?”沙定海吓的一抖,下意識朝萬氏的方向喝道。
“我是來送茶水的,不小心弄撒了。”萬氏反應速度很快,很快便調整過來,想了個托詞走了出來。
“哦。小心着點。”沙定海見是送茶水的,也沒在說什麽。
萬氏見獵心喜,決定逗逗他。
“公子先請坐,剛剛的茶水灑了,我再去倒一杯來。”說完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沙定海看着萬氏走出去的背影,雖然很疑惑這個下人穿的衣服倒是很不錯,但也沒多想。
不一會兒,端着一盞茶再次走了出來。
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沙定海,心裏又是一顫。
真俊啊。如同畫裏走出來一般!
“公子請用茶。”萬氏這次很小心,輕輕地将托盤放下,雙手慢慢端起茶杯遞到沙定海面前。
但無論她多麽小心,意外還是發生了。
似乎是茶杯裏的茶水太燙了,萬氏的手輕輕顫抖,一絲茶水溢了出來。萬氏再也拿捏不住,茶杯掉在了沙定海胯下。
熱水的灼痛感令沙定海十分憤怒,下意識的就要發火。
這下人怎麽回事兒!剛剛打碎茶碗,現在又打濕了自己的衣服!
但萬氏的舉動立刻讓他訓斥的話哽在了喉嚨裏,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萬氏一見茶水灑了,慌忙從身上掏出一塊兒手帕,一邊說着抱歉的話,一邊幫沙定海擦拭。
一雙纖細嫩白的小手,有意無意地觸碰着沙定海的牛牛。
沙定海心頭的火氣消失了。
确切說不是消失了。
而是轉移了。
萬氏看着眼前逐漸發展壯大的事物,險些有些暈眩。
這沙定海不隻是英俊啊。
剛剛沒誇到位!
萬氏愣住了,鬼使神差般,竟然一把抓了過去。
沙定海也愣住了。
這!
感覺好棒!
沙定海的腦袋一片空白。
大廳很空曠,内外都沒有人。
院子裏一聲鳥叫驚醒了處在奇怪狀态下的兩人。
“對不起公子,不小心将茶水灑在你身上了。”萬氏低頭站在那裏,竟透出一分楚楚可憐之态。
“沒事兒,沒事兒。下次小心點。”
這茶肯定是喝不成了,眼見氣氛有些尴尬,沙定海率先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書怡,在這府上伺候老爺。”
“哦。”
沙定海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好在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緩解了他們的尴尬,萬氏端着托盤飛快地跑了。
沙定海也不疑有他,以爲萬氏是擔心主人的責罰。
沙源一進屋就看到了沙定海濕了一片的裆下,皺着眉頭問道。
“怎麽回事?”
“父親,剛剛喝茶的時候不小心灑在身上了。”沙定海強裝鎮定地解釋道。
“哼!毛手毛腳的。沒個大人樣!”沙源脾氣向來暴躁,對沙定海動辄打罵訓斥,以至于沙定海的性格有些軟弱。但越是軟弱,沙源越是生氣,覺得自己怎麽生出這樣一個兒子。反而是二兒子沙定洲,十分對他的胃口。
這次他帶着沙定海到普名聲這裏來,說親事隻是借口,最主要的還是想讓他見見沙場,增加一些血性。
“好了,老沙。都說了不小心,少說兩句。”
普名聲在一旁幫他解了圍。
“老沙,你們就在我府上住下,這兩日将糧草準備好之後,咱們就出發,沿着梨花江去攻打奉化州。”
“好!”
沙源點了點頭。表示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
沙源父子就在普名聲的府上住了下來,每天沙源都和普名聲一起早出晚歸,忙着出征前的準備,每次都是半夜才回來。
而沙定海則無所事事,他性格安靜,不喜出門,最多就是在院子裏轉轉。
轉着轉着,又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前日與萬氏遇到的廳内。
沙定海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發着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就來了這,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了。
“沙公子,請用茶。”
正發呆的沙定海再次聽到前日送茶水的那女子的聲音,略有些驚喜地擡起了頭。
果然,
隻見這自稱書怡的女子正端着産盤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一時間,沙定海竟然癡了。
萬氏今日沒再穿往日華貴的服飾,隻是随便找了件樸素的衣物,身上的飾品也少了很多。
“公子今日怎麽得空到這兒來?”
“父親跟叔父外出了,我在這府上也沒有相熟的人,無趣的緊,随便走走就到這了。”
“公子若是無聊了,就來這裏喝茶解悶。别的不說,這茶水管夠。”說着,萬氏端起茶水再次遞給了沙定海。
沙定海慌忙接過茶杯,這次到沒有灑出來。
但兩人同時想起了當日的意外,尴尬的氣氛在空中彌漫。
沙定海率先反應過來,幹咳了一聲将茶水送到了嘴邊,卻又不防備地被燙了一下。
萬氏抿嘴偷笑,那一瞬間的風情再次看愣了沙定海。
“公子看什麽呢~”
萬氏見沙定海發呆,嗔怪地說道。
“沒、沒什麽。”
“公子可是覺得我好看?”
“好看、好看。”
“哪裏好看?”說着,還挺了挺堅實的胸膛。
“哪裏都好看。”
沙定海喉頭動了動,語氣有些幹澀。
“手伸出來。”
“什麽?”
“手。”
“喔。”
沙定海慢慢伸出手,卻被萬氏抓住,扯了過去。沙定海下意識的要縮回手掌,卻被掌心傳來的觸感吸引。
無法自拔。
這次茶水雖然沒灑出來,但當日的尴尬,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由于是在大廳,兩人不過點到爲止,沒來得及分出勝負。
“今晚戌時四刻,我在北院假山後的竹林旁等伱。”
萬氏點了一下沙定海的鼻子,再次扭着水蛇腰走了。
沙定海深深呼出一口氣,半晌,才站起身,也離開了大廳。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随着天色逐漸變黑,沙定海的心情也越來越複雜。
期待、緊張、刺激。不一而足。
終于,沙定海熬到了戌時四刻,他迫不及待地朝提前探查好的北院走去。在假山後面站定,朝小路上望去。
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他。
沙定海先是一愣,接着意識到了什麽。透着初升的月光看着懷裏的萬氏。
“去裏面。”
明日我要随父親出征了。”沙定海搖了搖頭。
“能不能不走?”萬氏在沙定海耳旁說道,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乞求。
“恐怕不能。”
“可我舍不得你。”說着蹲了下去。
沙定海沉默了。
翌日,天還沒亮。沙源和普名聲早早的起了床,在府外集結好了出征的隊伍。
“定海怎麽還沒出來!?”沙源看了一圈,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沒到,強忍着怒意說道。
手下一聽,慌忙解釋道:
“已經派人去叫了。”
話音剛落,去喊沙定海的人跑了回來。
“知州!公子病了!”
“什麽?昨日不還好好的麽?怎麽回事兒?”
“小的也不知道。”
“去看看。”沙源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自己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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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