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将領叫剛安,雖然他不知道明軍身上背的啥,也不知道這幾十号人跑過來能來幹個啥。
但既然人家到跟前了,再不打就不禮貌了。
“放箭!”
剛安一聲令下,弓箭手趁着火炮攻擊的間隙朝這一小隊人馬射去。
箭雨騰空而起,這一小隊人卻沒有絲毫停留,弓箭射在他們的防爆铠甲上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城牆上的守将見弓箭不起作用,下令火槍兵上前,對着小隊就是一輪齊射。
這次小隊停了下來,迅速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鉛彈打在盾牌上噼啪作響,但卻全部彈開,依然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剛安和他的手下都懵了。
這是盾牌?
透明的?
要是朱由檢在他身邊的話,一定會附在他耳邊輕輕對他說。
對不住,我這是防爆盾。并夕夕定制款!上面還有大明威武四個大字!
無論是火槍和弓箭隻是稍稍減緩了小隊的行軍速度,很快,小隊就來到了城牆外。
城牆上的士兵們已經不攻擊了。
一個個心中帶着問号看着這五十号全副武裝的明軍士兵。
刀都不帶!?
這是要幹啥?
撞門啊?護城河你都過不去好麽!
接下來,明軍的行動讓他們更疑惑了。
隻見他們把盾牌往地上一立,蹲在地上,解下身後的小包袱,捋了捋上面的線。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
“點火!”
城頭的士兵仿佛聽到整齊的啪嗒聲。
有眼力好的士兵看到了他們手中的小東西冒出了藍火。
這是啥呀?
場外解說員朱由檢此時應該出現了。
“這是打火機。防風的!”
打火機點燃了引線,小包袱開始冒煙!
火藥啊?
有用嗎?
我們的城門高三丈,寬兩丈,厚一尺,外面包裹的還有鐵皮。你這小小的包袱能裝多少火藥?
“扔!”
五十個人從盾牌後站起身奮力的把包袱扔向了城門口。
“跑!”
接着扛着盾牌扭頭就跑。
一系列的操作看的城頭的士兵是滿頭霧水。
張之極拿着望遠鏡看着成功投放了炸藥包的爆破小隊,也不知道陛下一再叮囑要小心的炸藥包能有多大威力。
“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城門口傳來,爆炸的煙霧沖天而起,城頭離的稍近的守軍被震得東倒西歪。等一切平靜下來,被震倒在地的剛安吐了口嘴裏的塵土,看着一旁的副手。
“這啥啊這是!??”
“你說啥?”
“我說這!是!啥!?”
“我說伱!說!啥!?”
得,腦瓜子嗡嗡的,啥也聽不見。
接着他站起身朝城外看去,對面的明軍沒有任何行動。他松了口氣,看了看左右。
這一看不要緊。
城門樓呢?
城門樓塌了。
得虧了沒站在城門樓上啊。不然哪裏還有命在!?
濃煙消散之後,張之極終于透過望遠鏡看到了城門的狀況。
卧槽。
門呢?
此時哪還有門!?
門樓塌下來直接把門堵得嚴嚴實實。
張之極一陣蛋疼。怪不得陛下說這炸藥包威力奇大,使用的時候一定要謹慎。
五十個炸藥包把城門都炸塌了還怎麽攻城?
想了想,張之極指揮大軍饒了一圈,來到了南門。
這次要小心了,就用三十個炸藥包吧。
于是爆破小隊再次行動起來。扛着盾牌背着炸藥包就往城門口跑去。
“攔住他們!”剛安急了。這次人少,分明是想把城門炸開!五萬明軍進了城,他們都得死。
一時間,箭雨,鉛彈噼裏啪啦地打在盾牌上。
可問題是沒用啊。
爆破小隊再次來到城門口,下蹲,點火,扔,跑!一氣呵成。
城門上的士兵們這次有經驗了,跑的比扔炸藥包的爆破小隊都快。
就是爲了離城門遠一點。
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對的,雖然這次隻有三十個炸藥包,但城門樓依然沒保住,在一聲巨響後,轟然倒塌。
張之極無語了。
不能再錯了。四個城門炸塌倆,再炸塌就沒法攻城了。
十個!
不能再多了。
隻要能把城門炸開就行!
月是他再次命令部隊饒了一圈,來到了東門。
剛安随着明軍的轉移調動着守城的士兵。可心裏一點對守城一點自信都沒有了。要是這樣的小包袱扔到人群裏,自己還打個屁啊。
實際上他還真的多慮了。
炸藥包威力雖然大,但僅僅是針對建築而言。一個五公斤的炸藥包在空曠的地方殺傷半徑隻有隻有四米半,還沒一個70克的破片手雷殺傷半徑大。這是朱由檢爲了攻城專門想出來的注意,城門洞的空間相對密閉,再厚的城門也擋不住一大堆裝了TNT的炸藥包吧?
第三次
十個炸藥包終于炸開了城門。就這還是因爲炸藥包沒有緊貼城門的緣故。
“将軍!城門被炸開了!”
一個士兵飛快地跑上城牆向剛安彙報。
剛安陰這個臉點了點頭。
用腳趾頭也猜到了,城門樓都炸塌了還炸不開一個城門麽?
“怎麽辦啊将軍,我們跑吧!?”
跑?
他倒是想跑,往哪跑?
突圍吧,等着明軍進城一切都晚了。
剛安下令打開了北城門。
張之極會給他機會突圍嗎?
不會。
東、北二門外,各兩萬士兵嚴陣以待。
一萬火槍兵在前,一萬火槍兵在後。一萬龍騎兵在東北角伺機而動。
剛安命令朝鮮兵沖在前面開路,八旗兵則在躲在朝鮮兵後面,打算用朝鮮兵消耗對方的火力後,八旗兵再趁亂突圍。
剛安的手段很高明,想法也很正确。
唯一不正确的就是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米涅步槍。
朝鮮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起初後面的八旗督戰隊還起點作用。到後面幹脆是你砍死我吧,我不沖了。
張之極透過望遠鏡看出了朝鮮兵的畏縮不前。
命人對着他們喊話!
“朝鮮兵投降不殺!”
幾萬人的喊聲在天空中回蕩,朝鮮士兵一聽。
大明爸爸說了,投降不殺。那我還跟着你們打個毛?又不是非死不可。
明軍的喊話八旗兵也聽到了。
說是話他們也想投降了。
可問題是人家隻說了朝鮮兵投降不殺,沒說八旗兵投降不殺啊。你們明軍怎麽搞區别對待!?
朝鮮兵要跑,八旗兵不樂意了。
你們跑了我們非死不可。
不能跑。
一個要走,一個要留。
這時朝鮮兵的血性也出來了。你們這些狗鞑子,原來欺負我們也就算了,現在我爸爸來了,還欺負我們!連跑都不讓?
“幹死這群狗鞑子!早就受夠了!”
“對!幹死他們!”
一萬多朝鮮兵和八旗兵打了起來。
外圍的明軍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是演的哪一出?
明軍的到來給朝鮮兵增加了底氣,但并沒有增加戰鬥力。很快就被五千八旗兵打的節節敗退。
無奈之下隻好往東門跑去。
剛安見勢不妙,命令士兵撤回城中。
“将軍,怎麽辦?”
眼看明軍進了城,一個八旗将領跑過來問剛安怎麽辦。
剛安此刻心亂如麻,又怎能知道怎麽辦!
“跟明軍拼了。”
于是組織人手開始和進城的明軍展開了巷戰。
可問題是機動性和靈活性差的騎兵和火槍兵根本沒進城。進城的隻有兩萬步兵。
但即便如此,兩萬身着防爆铠甲的步兵一樣殺的八旗兵哭爹喊娘。
戰鬥在午後結束。
雖然明軍裝備優良,但八旗兵在巷戰時的反撲還是給明軍制造了一定的傷亡。戰後清點時,發現五軍營損失了五六百步兵。
不過這個傷亡已經非常小了,基本上是一換十。
張之極命人封鎖了整個義州城,在此駐紮了下來。他把八旗兵的腦袋都砍了下來,在鴨綠江邊做了一個京觀。
因爲他聽父親說,陛下好像很喜歡這麽做。
看着一個個頭顱堆疊起來的京觀,一股成就感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好像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此時義州城内的百姓處于極度恐慌狀态。
也不知道這兩年倒了什麽黴,一個小小的義州,這個打了那個打。
張之極命人把城中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準備來一場熱情洋溢的演說。
兄弟們,250kg的TNT應該炸個城樓沒啥問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