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治安說出入會所需的條件後,現場一片嘩然。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你東西這麽貴,購買條件還這麽高。我不買了不就行了麽?
“徐哥,你現在是他們的會員了?”
“當然!”徐治安眉宇間盡是自豪。“而且我是他們青銅會員一号。”
“青銅會員?”
“對!他們店裏把會員分成了三個等級。青銅、白銀、黃金。青銅的會費是一千兩每年、白銀是五千兩每年、黃金是一萬兩每年。我是他們第一個青銅會員,編号是一。”
衆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不扯犢子呢麽?
這店哪個傻逼會進去買東西?
徐治安也慢慢察覺衆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太對了,像在看冤大頭?
媽的。一群傻逼!膚淺!
不管徐治安的裝逼有沒有成功,環球優品的名氣已經慢慢流傳開來。許多人慕名而來,到底要看看環球優品到底有何特别之處。
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環球優品名聲大噪!但卻是批判的聲音居多。但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會員,享受頂級的服務之後才明白,貴有貴的道理。
四月十六,朱由檢給内閣幾位大學士每人賞賜了十瓶礦泉水。
當幾位閣老提着礦泉水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環球優品的大名響徹了整個京城!
自古以來,隻要牽扯到皇宮裏用的東西,流出來身價立即會翻倍,這一切都源于人們對皇權的極度崇拜。
這時開始有人坐不住了。
定國公徐希的兒子徐允祯。
這個與國同休的頂級豪門世家子,坐着轎子來到環球優品。
好吧,即使是未來的定國公也抵擋不住一個又一個,新奇而又實用的玩意。最重要的一點,真的很貴,真的很符合自己的身份。
“家父定國公徐希,我想加入會員。”
果然,服務人員的反應令他極爲滿意。
負責接待他的還是蘭蘭,隻見蘭蘭微微張着小嘴,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徐允祯,驚喜地道:“您是小公爺?!沒想到我此生還有幸能見到小公爺!”
徐允祯心裏一癢,淡淡道:
“聽說你們這有黃金會員,給我辦一個。”
“小公爺,這花費”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說着拿出一沓銀票輕輕放在桌子上。
蘭蘭把銀票遞給收銀員,并囑咐加緊辦理金卡之後就帶着徐允祯在店裏逛了起來。
徐允祯邊看邊聽蘭蘭的介紹,最後在一個架子前停了下來。
“這是何物?”
“回小公爺,這個叫衛生巾。是我們婦道人家月信時用的。此物幹淨又衛生,所以叫衛生巾。”蘭蘭的臉上漾起了一朵紅霞,但還是忍住羞意回答道。
徐允祯尴尬的笑了笑,繼續往下一個櫃台走去。
“這個是何物?也是礦泉水?”
“不是的小公爺,這是茅台,是一種酒。此酒入口綿軟,回味悠長。極其珍貴,僅售兩千九百九十九兩,隻有金卡會員可以購買。且每個會員每月隻可購買一瓶!”
“哦?”
徐允祯一聽來了興趣。
“給我來一瓶!”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沒喝過的好酒?
又逛了一會兒,一張金卡三張副卡制作好了。徐允祯從掌櫃的手中接過卡片,看了一眼,奇怪道:“怎麽是二号?我來之前有人辦過黃金會員?”
掌櫃笑了笑,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神秘地說道:
“不可說”
徐允祯看着掌櫃的動作,再聯想到陛下賞賜閣老們的礦泉水。
瞬間悟了!
“難不成是那位?”
掌櫃依舊笑而不語。
我明白了,一定是!陛下!陛下是一号!我是二号!
晚上吃飯的時候,徐允祯興奮地拿出了白天買的茅台。
“爹,今天買了瓶好酒,咱倆喝點?”
徐希看着徐允祯手中的瓶子,淡淡道:
“能有什麽好酒我沒喝過的。”
徐允祯站起來給徐希倒了一杯,靜靜地等着他品嘗。
徐希端起杯子,先是拿着杯子放在嘴邊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良久,呼出一口氣。驚喜地看着兒子道:
“好酒!”
徐允祯一聽,知道這酒買值了。再次給父親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這樣,父子倆伱一杯我一杯。一瓶酒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徐希還不過瘾,對徐允祯說道:
“命人再去拿一瓶來。”
“沒了?”
“什麽?”
“就一瓶,他們店裏每個月隻賣一瓶。”
“什麽店?不想幹了?”
“環球優品。”
“哦?是那個賣礦泉水的店?”
“爹,您也聽說了?我聽說陛下賞賜閣老們一人十瓶礦泉水,真的假的?”
“真的。”
“那就是了!您猜怎麽着?今兒我去買他們店裏辦理了一個黃金會員,結果拿到手一看。二号!我就問掌櫃,一号是誰啊?掌櫃的朝上指了指,沒說。爹,您說這一号會不會是陛下?”
徐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徐允祯回了自己的屋。
今天的他格外興奮,一進屋就摟住了正在睡覺的妻子,上下其手。
打完撲克後,徐允祯對妻子說:
“夫人,我今天去環球優品辦了張金卡。明天你去賬房領點錢,看看有沒有什麽中意的東西。”
“謝夫君。”
接下來,随着一個又一個坐着馬車的貴婦的到來,環球優品成了夫人們見面聊天的必備話題。
洗發水、護發素、香水、面膜、化妝品。
徹底點燃了這群無所事事貴婦人的熱情,爆發出比男人更加高昂的消費熱情。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明帝國的皇帝朱由檢。此時正在接見兵部尚書李邦華。
李邦華是東林黨。
但他不畏權貴,敢于直谏。如果僅僅是這樣肯定是不夠的,重要的是他很有能力。
曾經巡撫天津的時候就大力整頓天津各地軍務,改善了天津軍府面貌,成爲各鎮的表率。
這次朱由檢召他的目的就是讓他整頓京營。
京營自從土木堡之變後便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加上内外戰争逐漸減少。使得經營的指揮權轉移到多方勢力的手中。像勳貴武臣,提督宦官,協理文官都能從中分一杯羹。克扣軍饷,租借草場,給權貴們修園子啊等等荒唐的事情層出不窮。
他登極日久,眼下勇衛營夜已經初具戰力。
京營,是到了整頓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