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和金淼淼談話完畢,拓跋玲、曾祁還有孔主任加入了聊天群。
許久不見的五人組熱絡地回憶過往,金淼淼如何灌死了居心叵測的拓跋剛,拓跋玲如何在宋唯軍營裏對金淼淼處處刁難……
推杯換盞間,孔主任提出要拓跋宏在第一幸福領域多留幾天的建議,拓跋宏欣然應允,拓跋玲則表示了強烈反對。
“這怎麽行!家裏還有許多事還要處理,在這裏玩個一天也就罷了,怎麽還要留幾天?”她柳眉倒豎。
孔主任笑着灌了她半杯酒,道:“你怎麽這樣,你家主辛苦了這麽久,還不能讓他放松一下嗎?你們家裏養的那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曾祁默然不語,他一方面也覺得這種處理方式不妥,但另一方面又覺得難得看到家主這麽高興,不想讓他那麽快重新回到陰郁的狀态裏。
拓跋宏看着金淼淼,豪邁道:“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現在的首要目标就是穩定住這個第一号助力,有了她,拓跋氏裏估計再沒人敢和我哔哔了。”
拓跋玲不肯放棄:“可是蕭以傑還在拓跋氏呢!你放心讓他在那裏帶着一堆機器人搞事情?萬一給我們搞出麻煩來怎麽辦?”
拓跋宏:“要想搞早搞了,就憑他們蕭氏的實力,何必等到這種時候?”
拓跋玲無言以對。
孔主任又給拓跋玲灌下半杯酒,道:“你啊,就好好放松放松吧,别總蹦着一股勁,松弛有度才能長久啊!”
都說酒精是麻痹神經的最強武器,果然,在一杯又一杯酒精的作用下,拓跋玲漸漸放開了緊繃的心弦,全情投入到老友相聚的歡樂之中。
曾祁喝了幾杯,借口出去解手,在走廊上給家裏打了幾通電話。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切平安無事。
他這才放心下來,回到酒桌邊,朝拓跋宏遞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拓跋宏更加放心了。
……
此時,曾祁的大帳已經被完全控制了。
他的父母被吊在大帳前,警示所有人必須聽從馮老将軍的指揮。
剛才接他電話的是他最得力的副手山漠,本來山漠是打算用暗号把這裏的真實情況告知曾祁的。
可惜他被另外一個副手出賣了,那個副手把曾祁慣用的暗号都交代給了馮氏父女,以此換得自己父母親人的活命。
除了曾祁和拓跋玲的軍帳,其他長老和将領的軍帳都已經被清洗過。
馮氏父女在扳倒了拓跋榮慶後一手掌握住整個拓跋氏的所有武裝力量,他們恩威并施地逼迫每個有職權的人選擇站隊。
選擇誓死捍衛拓跋宏的,除了留存必要的幾個用來迷惑外出三人組的,其他人全部被槍決。
選擇站在馮氏父女這邊的則都交出了投名狀,這樣一來,縱使有一日拓跋宏回來重新掌權,他們也再無法回頭。
拓跋玲和曾祁軍帳的人之所以還能活着,也純粹是因爲他們的首領此刻還在外面,馮氏父女還不想讓他們那麽快起疑心,更不想他們帶着不屬于拓跋氏的軍隊回來。
至此,整個拓跋氏完全落入馮氏父女手中。
……
拓跋宏一行三人在第一幸福領域連待了兩天,在第三天終于踏上返回的旅程。
當他們進入拓跋領域時,守邊的小士兵用異常圓瞪的眼睛從車窗外注視着三人,他們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拓跋宏溫和問道:“爲什麽這麽看着我們?”
小士兵撓撓頭,道:“我想要玲姐的簽名。”
可他臉上的表情并不是面對偶像時的窘迫和緊張,而是一種惶恐和欲言又止。
曾祁暗暗戒備起來,身子不可察覺地往拓跋宏靠攏。
拓跋玲微笑地走向小士兵,道:“我這裏帶着紙币,我簽給你吧。”
她想靠近小士兵,探究一下他究竟什麽情況。
然而此時,士兵的班長走了過來,他兜頭狠刮了幾下小士兵的後腦殼,然後把他攆開,自己對拓跋宏抱歉道:“家主,兩位大人,真是非常抱歉,這個小孩新來的,不懂事,耽誤你們行程了。幾位快些通行吧,不用管這沒腦子的東西。”
拓跋宏:“禦下要嚴,但也不能動則打罵,這樣他們成長不了。”
接着,他們重新發動引擎進城。
然而,這一小節插曲給三人心中投下了隐隐的不安,他們總覺得那個小士兵并不像他班長所說的那樣無腦。
但車速很快,他們已經看不見關口了。
“等回了大帳再來查這件事吧。”拓跋宏說道。
在等他們幾人的車遠去再也看不見後,那個班長讓幾人圍住了小士兵,他呵罵道:“你想幹什麽?你是要跟他們通風報信麽?”
小士兵瑟瑟發抖:“我……我不是,我真的隻是仰慕拓跋玲大人,我喜歡她的歌聲!”
“哼!臭小子還不說實話,給我打到他老實交代爲止!”
小士兵在圍毆之下漸漸失去了知覺,但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被打死,自己也隻會承認想要個簽名。
他的班長隻知道對他吆五喝六,從不關心他的過往,哪裏知道這個小士兵在還是孩童的時候差點餓死在沙漠裏,全都是因爲拓跋宏給了他一大塊幹糧,才讓他撐到了如今。
他加入軍隊也是爲了能夠爲拓跋宏盡綿薄之力,替他戍守邊疆,報答他的一飯之恩。
整個拓跋領域内,像這個小士兵的還有許多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貧苦出身,有些天賦好的早早被拓跋宏選走了帶去培養,有些運氣不佳的則繼續流連在食物鏈的最底層。然而不論身在何處,他們都感懷着拓跋宏的好,希望可以報答他。
然而,馮氏父女的一系列操作如暴風雨般襲來,這些人眼見着屬于拓跋宏的一切在被快速掃蕩,他們在想到辦法傳遞出消息前都被控制了起來,有些已經有職權的甚至被殺害……
正驅車朝風動城狂奔而去的三人雖然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但是長期作爲管理者的直覺已經在他們心中拉響警報:
有大事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