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去金氏辦事了麽,找我幹啥?”她碎碎念着,接起電話,花面裏居然出現金小水的影像。
她愣在當場,反應了一下,說道:“曾祁,你幹嘛不說話,放個金小水的視頻給我看幹啥?”
那邊傳來的卻是屬于金小水的聲音:“玲姐,是我。”
拓跋玲脫口而出:“金小水?!他們找到你了?!天啊,家主要是知道了得高興瘋了!”
她喊得如此大聲,門口的小侍女聽到“家主”幾個字,立馬來了精神。
雖說前階段拓跋家主把馮氏的孩子立爲了拓跋氏的下一任繼承人,日常也盡其所能地做出各種親近馮氏的表現,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馮氏和拓跋宏之間是有問題的,拓跋宏對馮氏面熱心冷、平常的關懷也都疏遠而克制,馮氏則經常在一些場合讓拓跋宏下不來台,兩人一點都不像感情甚笃的夫妻。
盡管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向拓拔家主抛橄榄枝,但無數女子心中仍然暗暗做着成爲那個“家主真愛”的美夢。
拓跋玲門口的這位小侍女便是其中一人。
她聽見拓跋玲在帳篷裏的大喊大叫,立刻跑向拓跋宏的帳篷,把曾祁找到金小水的消息告訴了拓跋宏。
此時,馮氏正抱着孩子在拓跋宏的帳篷裏和他扯閑篇,拓跋宏聽得昏昏欲睡,一聽侍女沖進來告知這個消息,拓跋宏頭也不回地立馬沖往拓跋玲的帳篷。
馮氏正自顧自說得開心,看到侍女彙報完拓跋宏就飛出了帳篷,一股邪火竄上腦門,喊住想要跟着家主一起跑走的侍女,問道:“家主還在找金小水?”
這個侍女急着去追拓跋宏,敷衍道:“奴婢不知道。”
馮氏更氣了:“你來通報的還跟我說不知道?來人啊,把她拉下去打到說實話!”
侍女尖叫着被拖下去行刑,馮氏抱着孩子走出帳篷,也往拓跋玲的大帳而去。
……
拓跋宏急匆匆地闖進拓跋玲大帳時,金淼淼正和拓跋玲說到要瞞住拓跋宏的事情。
拓跋玲愕然看向站在門簾邊的拓跋宏,猶豫要不要和金淼淼說實話,拓跋宏朝她比了個“噓”的動作。
拓跋玲會意,咽了口唾沫,對金淼淼道:“我……我這要是瞞着家主,可就是對他不忠了。”
金淼淼跟她分析如果告訴拓跋宏可能會引發的問題,這時,拓跋玲的手機浮現拓跋宏發來的簡訊:“告訴她,你會去找她面談。”
拓跋玲打斷金淼淼的長篇大論,道:“哎,我真的一時無法接受,這樣,我去金氏找你面談吧,其他就不在電話裏說了。”言罷,挂斷。
拓跋玲尴尬地看着拓跋宏,道:“您都聽到了?”
拓跋宏:“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拓跋玲:“她也是爲了您好……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拓跋宏沒有接着這個話題繼續說,隻問道:“我來之前你們聊了什麽?”
拓跋玲本來就不同意瞞着拓跋宏,于是就對他和盤托出,道:“主要聊她就是金淼淼的事情……”
拓跋宏驚愕道:“什麽?!”
拓跋玲:“我剛開始也覺得這是扯淡,可剛曾祁也在旁邊作證了。我覺得,她沒必要用這個來诓騙我們。倒是正因爲此,才可以解釋過去的那些事情。作爲金淼淼的她一直被追殺,必須隐姓埋名,對我們也得保密。後來在宋氏又遇到那些事情……”
拓跋宏:“那,到底哪個是真正的她?”
拓跋玲:“我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問出這個問題。”
拓跋宏喃喃自語着:“居然是她?居然是她!”
拓跋玲:“家主,别想了,我們去金氏見到她,當面聊開,一切就都清楚了。”
拓跋宏被她一語驚醒:“對!去金氏!我們馬上去!”
拓跋玲:“這……這麽快嗎?好多事情都還沒安排,我們都走了,如果這邊出事怎麽辦?”
拓跋宏:“現在馬上先把事情都安排開,大部分我們可以遠程處理,實在需要出面的就交給馮氏。”
拓跋玲皺眉:“馮氏?不好吧!”
拓跋宏:“也隻能是她了,以後如果我……我不在了,孩子還那麽小,她得要處理這些事情。就當讓她提前曆練吧!”
他說嘴上着這話,心裏其實也覺得有些不妥,但他急着找金淼淼問個清楚,情緒上頭,這些隐約的不安就暫時地壓制一下吧。
就這一次。
作爲家主的他,短暫人生裏一直都在做一個理智而壓抑的人。
就這一次,讓他任性一回。
一個小時後,兩人坐上去往金氏的車。
這輛車還是當時蕭氏決定和拓跋宏深入合作後贈送給他的,也方便他的出行,畢竟随着病情的發展,拓跋宏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坐在馬背上長途奔波。
看到這輛車,拓跋宏才想起來,蕭以傑曾經跟他說過“何必再找那種女人”。
當時拓跋宏隻是覺得蕭以傑對自己手底下的主播觀感不好,眼下看,也許事情遠比這個要複雜。
但是他不想再就這個問題和蕭以傑溝通了,反正他什麽也不會說的。
……
此時的蕭以傑,正盯着屏幕,看着标志拓跋宏車輛的光點朝着金氏的方向飛奔而去。
剛才拓跋宏突然給他來電,說自己有事要外出,一天左右就會回來,期間有事就電聯。
蕭以傑還覺得奇怪,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拓跋宏自己出面的?
于是他點開了拓跋宏車輛的操作後台,看到導航所示的目的地:金氏碧水城。
蕭以傑冷笑道:“這是知道了啊。”
轉念,他突然疑惑:“可爲什麽會知道的呢?”
他撥通了孔主任的電話:“拓跋氏知道金淼淼就是那個主播了?”
孔主任:“我不知道啊,不過剛才淼淼突然來電給我看黃金獵弓,說是拓跋氏送過去的見面禮。”
意思就是拓跋氏确實已經和金淼淼建聯了。
蕭以傑嗤笑一聲:“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腳踏兩條船?”
想起之前馮氏自作主張跟蹤拓跋宏的事情,他冒出另外一個疑問:“這馮氏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