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清站在金淼淼身邊,一言不發。
從認可金淼淼的那天起,蕭自清就已經決定把所有在公開場合發言的機會都交給金淼淼。
她要讓金淼淼獲得更多曝光、收獲更多支持,她要讓金氏嫡系血脈重新回到那個巅峰位置,這樣才不算愧對她的丈夫和兄嫂。
金淼淼對金鵲說道:“你這個人,肚量和個子一樣小,詭計和心眼子倒是挺多。你真當自己已經把那些年做的腌臜事都毀屍滅迹了?”
金鵲瞳孔巨震:“當年哪些事?!”
金淼淼笑道:“怎麽?這就慌了?我還沒開始呢!”
金鵲:“小姑娘,我念你年紀小,受了蕭自清的蠱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沒有證據的話你不要再随便亂說了,胡編亂造可是要吃官司的。”
金淼淼嗤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瞬間,金鵲眼前的人事物全部消失,他被一團濃稠的迷霧所包圍,隻剩下金淼淼一個人。
金淼淼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她朝着金鵲快步上前,一腳踹上他的肚子。
金鵲疼得像個蝦米蜷在了地上。
金淼淼捏着他的下巴,啪啪啪啪地瘋狂扇他嘴巴子,怒道:“小姑娘,小姑娘,叫誰小姑娘?老娘活得比你長得多得多,你才是個又貪又矮的小東西!你個小東西!吃了人家的飯還砸人家的鍋!”
金鵲被她打得滿地打滾,哭着大喊:“别打了姑奶奶!别打了!”
金淼淼打爽了,拉着金鵲的頭發,把他的頭整個揚起來,道:“看看吧,看看你幹的好事!等回憶清楚了,你要把這些真相親自向公衆講明,讓大家知道,你金鵲究竟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然後,你要誠惶誠恐地把家主位置向我雙手奉上,心甘情願地把家主之位還給我。注意,是‘還’給我,不是讓、也不是送,是把本來該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
迷霧散開,過往的一幕幕像真人秀一樣在眼前出現。
……
發布會現場,大家看見金鵲和金淼淼突然都陷入沉默,随着時間流逝,金鵲的臉上逐漸呈現出痛苦掙紮的表情。
有人大聲喊了一句:“金家主!你怎麽了!”
金鵲仿佛如夢初醒,他先是掃了一眼會場,接着突然“嗷”的一嗓子哭出聲來:“我有罪!!!!!”
咔嚓咔嚓的,現場的長槍短炮紛紛對準站在演講台上的金家主。
鏡頭中,這個昔日光芒萬丈的家主像個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地下了舞台,匍匐到金淼淼的腳下。
他哭得鼻涕眼淚齊流,嗚嗚咽咽地說:“是我設計害死了金鶴,還有他的子女後代,都是我安排人除掉的!”
全場一片沸騰,一些敏感的人快速把鏡頭對準自稱金鶴後代的金淼淼。
此時,她正冷冷看着跪在地上暴風哭泣的金鵲,面無表情。
現任金氏家主繼續說道:“當年,我和牧野氏合作,取走了金氏嫡系的DNA樣本,通過牧野氏制作了專門針對他們的病毒。但是,我們害怕病毒再次失控,我自己也害怕病毒污染到我們這些旁支,所以劑量和毒性都控制得非常非常小,通過日複一日的感染逐漸削弱他們這一脈的體質,最後再制造各種他們得罪人的事由,讓他們陷入争鬥中,一點點把金氏嫡系的血脈抹幹淨。”
“隻是沒想到,當時還是個小女嬰的你被蕭自清抱着逃跑了,這些年我一直在通過各種手段找你,最終在蕭氏領域的一家平民裏找到了化身平民女兒的你。”
鏡頭再次轉向金淼淼,她仍舊面無表情。
“我怕事情敗露,通過賄賂極樂文娛的管理層在你身邊安插了變異人,獲取了你的DNA,确認你的金氏嫡系身份後就用變異人追殺你,沒想到每次都被你逃脫掉了。恒星風暴後,我繼續尋找你的蹤迹,卻再也找不到。沒想到,今天,你居然自己回到了金氏。”
“金淼淼,既然你回來了,那我應該把家主之位歸還給你,這個位置被我鵲占鸠巢了這麽多年,應該要好好地交還給你了!”
說着,金鵲從手指上摘下象征金氏最高統治權的尾戒,顫顫巍巍地雙手舉到金淼淼面前。
金淼淼沒有去接,她隻是冷聲問道:“你突然這麽自爆,又沒有證據,萬一其他人誤會是我威脅你的可怎麽辦?”
金鵲哭着說道:“我會把所有賬本、合約、視頻還有通話記錄都發給媒體,我會證明我有罪!請你收下這枚戒指吧淼淼!請你讓我的靈魂得到救贖!”
金淼淼低頭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說着,她伸出手去。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不可以!”
衆人紛紛看去,說話的竟然是金氏的老族長金雁。
他是金氏宗族裏德高望重的老人,雖說對金氏财團沒有實際管理權限,但他的話在金氏族人中有着很高的分量。
這位銀發拄拐的老者喘着粗氣說道:“我是看了直播才知道這裏發生大事,緊趕慢趕才到了這裏。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大委屈,你的父母和爺爺都受了大委屈,但是這個家主之位你不能要,這個戒指你不能拿!”
金淼淼:“爲什麽?”
金雁:“你别怪老頭子我說話難聽。孩子,你來路不明,而且并非在我金氏領域長大成人,誰都沒法保證你的心一定是向着金氏的。而且,即使證明了你确實是金氏嫡系血脈,可你别說接受過家主的訓練,就連正經的經營管理都沒有學習過,怎麽能管好這麽大一個财團呢?”
金淼淼:“老爺爺,學習、學習,學而時習,意思就是一邊學一邊練習啊,這是一個從無知到掌握的過程。我以前不懂并不代表我以後不懂,你這麽說,未免也太刻舟求劍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