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傑走上前去,抱起金豬:“你這隻小豬豬,害你主人被吓到,你今天沒有零食吃了!”
金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他揉搓。
就在蕭以傑抱着金豬走向金淼淼的過程中,金淼淼某一瞬間重新聽到了金豬的心聲:“……可愛,你舍得老爺子也不舍得。”
看來這臭屁小子是離開屏蔽圈了,金淼淼用眼神大概測算了一下距離,大概是蕭啓前方三米左右。
金淼淼從蕭以傑懷中接過金豬,向蕭啓道:“蕭家主,這些時間金豬給您添麻煩了。”
蕭啓一臉不舍地看着金豬,道:“哪裏添麻煩了,老頭子老了,我的兒子媳婦都走了,這兩個孫子又成天的不在家,也就這小家夥肯跟我親,我喜歡得很呢。”
金淼淼笑了起來:“我懂,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挺無聊的,但是自從撿到了它,感覺家裏都熱鬧了起來。”
蕭啓:“哎,是說啊,以前沒養過不知道,現在一想到它要跟你回去了,老頭子心裏可真是難受啊。”
金淼淼尬在當場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總不至于要把金豬送給蕭啓吧……
現在讓她把所有錢都給蕭啓都可以,但給金豬,真是做不到。
蕭啓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對金淼淼說道:“不如這樣,你搬到家裏來住吧!我這房子還算寬敞,你看看愛住哪個屋自己去挑,你來家裏住,這樣小豬豬也可以住在家裏,我孫子也不用再搬出去,豈不完美!”
金淼淼連聲拒絕:“不不不不,不用啊老爺子,我……”
蕭以傑連聲贊同:“好好好好!爺爺這個主意太好了,就這麽辦!”
金豬也在心裏狂喜:“歐耶歐耶歐耶!我可以不用走啦哈哈哈哈!”
蕭啓:“留下來吧淼淼,這裏好吃好喝好住,你想要做直播也有地方,方便又安全,留下來吧!”
蕭以傑:“是啊淼淼,這樣更不用擔心那些突然來的刺客了,家裏安保措施你也都看到,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金豬:“留下來!留下來!”
……
就這樣,在金淼淼還沒想到什麽特别好的理由拒絕之前,她公寓裏的東西就被孔主任完完整整地打包好送進整個蕭氏财團最尊貴的府邸——永春園。
蕭以傑給金淼淼選了他對門的房間。
房間的面積倒是不大,跟宏偉高闊的正廳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弟弟。
蕭以傑說,這麽設計是因爲蕭啓覺得睡覺的地方沒必要弄得像大馬路一般,小一點的卧室住起來更踏實。
放完東西,蕭以傑又帶金淼淼去看了她的工作室,她的直播設備已經都安裝好了。
金淼淼對蕭以傑說:“我感覺這樣真的不好,你還是讓我回到公寓裏住吧。”
蕭以傑:“我倒是想啊,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爺爺太喜歡金豬了,他現在是一刻都離不開它。”
現如今,金豬在這座宅院裏,不僅擁有自己獨立的房間(雖然它從不進去睡覺),還有三個專門的仆從,一位負責給它鏟屎,一位負責給它做飯,還有一位專門負責給它梳毛。
這一切,都來自于蕭老爺子深沉的愛。
可金豬剛來永春園時,蕭老爺子三令五申,要求它隻能待在蕭以傑的房間裏。
蕭以傑隻好白天把金豬關着,回到家裏時再開門帶他出來遛彎。
第一天金豬老老實實待在房間,甚至出門遛彎都拒絕了。
第二天它終于肯跟在蕭以傑身後出來走走,蕭以傑帶他去正廳前的草坪裏,他一下子就玩瘋了,又是爬樹又是撲蝴蝶,威武雄壯的樣子惹來了一群仆從圍觀,蕭老爺子也在廳裏遠遠看了半天。
第三天蕭以傑帶金豬下樓遛彎時,在門口遇到了蕭啓,金豬二話不說當場倒地,翻出肚皮瘋狂扭動,把蕭老爺子逗得哈哈大笑。
第四天,蕭以傑出門時忘記把門帶上,金豬自己溜了出來,在逛完整個大宅之後,準确無誤地找到了蕭老爺子給财團首領們開例會的會議室,并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呼呼大睡起來。蕭老爺子爲了不打擾金豬睡覺,直接把會議取消了,然後一臉癡漢地坐在旁邊看它睡覺。
第五天,金豬蹭到了蕭老爺子的褲腿。
第六天,蕭老爺子主動抱起金豬。
第七天晚上,蕭老爺子用一罐零食成功把金豬留在自己房間過夜……
貪得無厭的金豬,得了鍋裏的還惦記碗裏的,上半夜在蕭老爺子房間裏睡完一覺,下半夜又來扒拉蕭以傑的門,把蕭氏财團權力頂端的一老一小搞得一整夜都沒睡好。
從那以後,爲了方便金豬來往于這兩個房間,蕭啓和蕭以傑幹脆都不關門睡覺了。
金淼淼聽完直扶額,自己這是養了個什麽爬床怪……
她問:“金豬現在在哪?我要去把它抓過來好好教育一下。”
蕭以傑:“估計和我爺爺在花園裏玩呢吧。”
二人來到宅子後面的花園,蕭啓和金豬果然在那,陪伴的還有啞女。
金豬不知道在草叢裏抓什麽,整個貓一會兒蹦得老高,一會兒又匍匐在地,猛沖的時候還在樹幹上撞到了頭,蕭老爺子急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它身邊給它摸頭。
金淼淼:“蕭老爺子能走路啊,那他幹嘛老坐在輪椅上?”
蕭以傑:“當然能走路!隻是他已經一百多歲,走多了容易累,所以經常會坐輪椅。”
金淼淼:“他一百多歲了?!那你和你哥怎麽還這麽小?”
蕭以傑:“我爸是我爺爺最小的兒子。我爺爺有十幾個子女,現在隻剩下一個嫁到金氏的姑姑還健在,其他的都死了……”
金淼淼:“全都死了?!十幾個孩子死得剩下一個?這也太可怕了!那你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嗎?我是指,你的那些伯伯姑姑,沒有留下什麽血脈嗎?”
蕭以傑:“有,但是不多,有兩個堂姐去了其他财團聯姻,還有一個堂哥,一直在醫院裏,現在就靠設備維持着性命,隻要管子一拔,人也就沒了。”
金淼淼:“你們家的人怎麽都這麽慘?”
蕭以傑:“财團嫡系的命運就是如此。以前我也覺得歲月靜好、時光安然,可自從遭遇了那次刺殺後,我才知道,哪裏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在暗夜中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