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陸清儒還痛失一大批女友粉,倒也不是真正脫粉,而是傷心難過又欣慰的覺得自家哥哥可算有人要了。
陸清儒的狗脾氣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他不爽的時候對誰都沒個好臉色。
粉絲這種,他從來不強求,有時候看到直播間有噴的,他也會反怼。
從小到大都随心所欲慣了的人,自然不會被所謂的粉絲框住性子。
隊友都說,他如果沒有那張臉和操作頂着,粉絲一人一口唾沫就已經把他淹了。
陸清儒今年是要退役的,夏季接受采訪的時候就明确說過。
粉絲們都覺得很可惜,認爲他這樣的人,就應該繼續在職業場上自由馳騁。
而陸時凜想要退役其實也沒什麽特别的理由,什麽冠軍都拿過了,也在賽場上待了五六年時間了,他覺得夠本了。
再者就是想徹底放松放松。
TLG這個俱樂部他也摻了點股進去,經理的意思是想讓退役後來隊裏擔任教練一職。
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反正打完這場世冠,他就真的功成身退了。
曲蓁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
床上就她一個人,被子和枕頭上都有一股很好聞的柑橘清苦香味。
她發了一會懵,宕機着在腦子裏回放昨晚的事情。
确認沒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後,她坐起來,掀開被子,去浴室洗漱了一下,也沒理會床尾昨晚陸清儒給她拿來的衣服,踩着赤腳出了房門。
陸清儒上午十點多醒來的,被隊友拉起來打五排。
他有起床氣,上了号之後就一直罵罵咧咧的,隊友有點失誤他就罵。
隊友知道他這狗脾氣,也不甘示弱的回嗆,這遊戲打得可别提多吵了。
“操,兒子,你就這麽賣你爹的?”
陸清儒氣急敗壞,“捏着個大你不上,在那晃悠個錘子!”
話筒裏是隊友是他們隊裏的中單孤島在那狂笑,“我隻是忽然想起你昨晚幹将大閃放反的事情,一時間忘了放技能了,哈哈哈哈哈。”
陸清儒眉骨狠狠跳動,“滾!”
還有個隊友是輔助零九,也笑道,“某音上都是你昨晚的下飯操作,笑死了。”
上單是DFR戰隊的放肆,“那小姐姐說得好,隔行如隔山。”
射手是TNB家的初走,“所以那真是你未婚妻?”
陸清儒從泉水裏走出來,沒理會他們的八卦,“四個廢物,少哔哔,去龍坑那給老子蹲着,龍丢了,你們四個的頭都得分家。”
曲蓁站在門口疑惑的歪了歪頭。
挺激烈啊。
她走過去,看他玩的是鏡,那操作花裏胡哨的,秀得天花亂墜。
“我餓了。”
看他打完一波團戰,她才幽幽開口。
“靠!”
這冷不防的出聲,把陸清儒吓得不輕,差點手機都給扔出去了。
一回頭,就看曲蓁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但身上依舊穿着他的衛衣。
“你走路沒個聲啊,想吓死老子?”
曲蓁白了他一眼,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你要吃什麽?”
“要做?”
陸清儒不經意掃到她腳上,蹙起眉,“你不會把鞋穿上?”
曲蓁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指頭,倒也不覺得多涼,但想着自己親戚還在身上,到門口拿了一雙他的拖鞋穿上。
從沙發上撿起自己滿格電的手機,“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我像是會做飯的樣子嗎?當然是點外賣了,快說,你要吃什麽?”
“都行。”
陸清儒見她穿好鞋了,注意力又放在手機的遊戲上了。
卻發現隊友四個,一個站在草叢裏不動,一個站在小兵面前活活被對面的馬上戳死了,半點不帶反抗的,另外兩個就站在塔裏。
陸清儒,“幹嘛?都死了?”
孤島,“這聲音是你未婚妻?”
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曲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頭也沒擡的‘昂’了聲,心裏莫名覺得怪怪的。
但這好像也是事實,他要反駁,那才叫惱火。
估計她會毫不猶豫把手機砸過去。
放肆,“你倆同居了?”
陸清儒,“同居你大爺,上路塔都要沒了,你他媽再死一次,這把就等着輸吧,下回老子再和你們五排,老子就不姓陸。”
輔助,“我看昨天的視頻小姐姐的打野也挺不錯的,等會把這龜孫子踢了,叫小姐姐……”
麥被陸清儒關了不說,還順帶把他們四個全部屏蔽了。
“……”
曲蓁點餐很利索,看突然沒聲了,就湊過去問,“你在和誰打?”
陸清儒眼睛都不眨一下,“四個傻叉。”
曲蓁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他玩鏡那麽秀,都有些羨慕了,“我也練過幾把鏡,但操作太難了,玩不好。”
“想學?”
“你教?”
“可以,收學費。”
曲蓁臉上的笑一收,二話不說就起身坐回單人沙發上,開始刷起手機來解悶。
陸清儒看她走得這麽幹脆,嗤笑道,“說個收學費,就跑了?”
“沒錢。”
曲蓁撇嘴,“窮得很。中午的外賣就當我請你了,謝你昨晚幫我的事。”
陸清儒這把打完了,笑說,“我昨天給你買的東西可不止你這外賣錢。”
“多少,我轉你。”
陸清儒哼了聲,沒說數,退出遊戲,也沒和他們說一聲。
起身走到廚房倒了杯水,重新回到客廳,單手撐着腦袋,那副吊兒郎當又桀骜不馴的姿态看着實在是太欠揍了。
“我說,你睡相啊,太難看了。”
曲蓁側眸瞪他一眼,“然後呢?”
陸清儒撩起自己的衣角,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
他很瘦,但脫衣也是有肉的那種,上面有一片小青痕。
“你的傑作,往老子懷裏拱就算了,睡暖和了就擡腳踹我,你是真行!”
“……”
她的睡相秦蔓老早就吐槽過了,後來打死也不願意和她一起睡。
但她把重點放在了往他懷裏拱的事了。
“我拱你?”
“不然?”陸清儒眯眼,“睡一覺起來,就失憶了?你昨晚又不是喝醉了,少給我裝蒜。”
曲蓁氣急敗壞的把手中抱枕扔過去,“裝你大爺,睡着的事我哪記得請。”
陸清儒穩穩接住抱枕,“介于昨天的種種事迹,我勞心勞力,曲蓁,你得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