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是一件簡約的淺綠色燈籠袖長裙,小清晰,又不失氣質。
他們一家先去了虞家老宅,先給虞老爺子賀壽送禮。
在那裏見到了喬惜雅他們的舅舅小姨,表兄弟姐妹也多,喬惜雅并不是最小的。
因爲有喬惜雅的緣故,蘇藜和這些表兄弟姐妹們相處得也不錯。
等時間一到,一行人開着七八輛車前往預定好的大酒莊。
到了酒店,舅舅和喬逸興他們就開始分工行動确認酒店的事宜。
十點半左右,賓客們就陸陸續續到場了。
蘇藜還意外看到了秦蔓,但想着她的身份,今天來參加這個壽宴也就不意外了。
上去打完招呼後,喬惜雅還一臉不爽的說了兩句,但都被秦蔓不冷不淡的怼回來了,怼得喬惜雅啞口無言。
蘇藜也是無奈,拉了拉喬惜雅的袖子,用眼神睇了她一眼,她才老實下來。
今日的賓客實在太多,喬家和虞家遠近的親戚加起來就堪堪有個四五桌的樣子,别說長輩們了,就連蘇藜他們這些自家的小輩們都要幫忙招呼客人。
是喬惜雅先發現的淩家人。
他們來得不算早,十一點半才到,那時絕大多數的賓客都已經到了。
“淩伯父,淩伯母,淩姐姐。”
喬惜雅突然對她後側方笑着揮了揮手,又朝面前的兩個名媛點頭颔首,說了聲‘失陪’,便拉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蘇藜過去了。
“哎喲,小雅啊,今天這麽漂亮,我差點沒認出來呢。”
淩夫人穿得端莊優雅,長相和氣質都頗爲矜貴大氣,而她說話間也是落落大方,倒也不拘小節。
淩家共有一子一女,小兒子淩霄一進來就去找喬惜雅幾位表兄了。
淩董事長身姿挺拔,鬓間已有了明顯的白發,雖然長得挺威嚴,但笑起來,也不失和藹,“現在小雅可厲害了,訊禾那個項目單子就是她拿下的,現在由她負責,倒真的是有你爸和你大哥還有你表哥那副雷厲風行的手段了。”
“淩伯父,您就誇我吧,被我大哥和我表哥聽見了,他們萬一嫉妒我,再排擠我怎麽辦啊。”
喬惜雅有一張很會哄人開心的甜嘴,說話間已經挪到淩夫人面前撒嬌了。
淩董事長和淩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就連旁邊長得十分漂亮,眉眼卻特别冷清的年輕女人也面含淺笑。
“這是阿藜啊,聽你媽說,你去了南都,什麽時候回來的?”淩夫人的目光突然落在蘇藜身上,臉上依舊帶着笑。
“淩伯母,淩伯父。”蘇藜溫和有禮的颔首示意,“前天下午回來的。”
“特意趕回來參加你外公的生辰吧?”
“嗯。”
“你一回來,你媽肯定高興壞了吧?”
淩家和喬家的交集也是這幾年才深的,虞清瑗之前宴請過五六個貴太太一起來家裏喝下午茶,那時候蘇藜就見過淩太太。
“那可不,我媽高興得恨不得把商場給我姐搬回來。”
喬惜雅重新回到蘇藜身邊,挽住她的手,笑着揶揄打趣,又知道蘇藜臉皮薄會尴尬,話鋒一轉介紹道,“姐,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淩姐姐,是淩伯母的女兒。”
“你好。”淩笙率先伸手。
“你好。”
蘇藜一愣,很快做出反應,伸手和她輕握了下手。
也是現在她才光明正大的把視線落在了淩笙身上。
淩笙從14歲就出國留學了,在國外待了十多年,蘇藜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第一印象就是長得漂亮,落落大方,不愧是豪門貴女。
“行了,你們小輩一起玩吧。”淩董事長笑了聲,“我們還得和虞老爺子、你舅舅父母打個招呼才行。”
“等後面有時間,小雅,阿藜你們來淩家玩。”
淩夫人說完這句話後,又看向淩笙,“笙笙,你先和小雅她們聊會吧。”
淩笙點頭,她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但身邊有個話痨喬惜雅,秦蔓陪着霍硯遲打了一圈招呼後,也過來,尴尬隻存在了一瞬就被輕松化解了。
喬惜雅不喜歡秦蔓,兩人時不時的要起口舌之争,奈何又說不過秦蔓,最後氣的還是自己。
蘇藜有些無奈,拉着她勸道,“你呀,就少說幾句吧,人家今天可是來做客的,哪有你這麽招待客人的。”
“哼,就讨厭她。”
她歎了口氣,輕輕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過了好一會,喬霈嶼和蔣見霖走了過來。
喬霈嶼身着一身藏藍色的西裝,清潤的外表下倒平添幾分内斂,溫和的眼眸裏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掃過喬惜雅,目光在蘇藜身上定格了一瞬,又很快平移到淩笙身上,“淩小姐,久仰大名。”
“喬總,幸會。”淩笙淺淺一笑,一雙丹鳳眼恍若秋水剪瞳。
又瞥向身穿一絲不苟的全黑西裝的蔣見霖,可能是隊上退下來的,蔣見霖的皮膚依然是小麥色,身上還帶着點隊上該有的硬漢特質,整個人都顯得氣宇軒昂的。
相比喬霈嶼,蔣見霖的五官要顯得冷峻淩厲許多,尤其是眉眼間折射出來的冷光和威嚴,是不容置否的。
“蔣總。”
蔣見霖簡單點頭回應了下。
淩笙重新看向喬霈嶼,“喬總,方便和我聊幾句嗎?”
“正有此意。”喬霈嶼溫和一笑,側開身子,“請。”
“幾位,先失陪了。”
淩笙和她們幾個微微颔首後,便和喬霈嶼一塊離開了。
離他們最近的倒是有兩三個貴婦人,看着他們的背影,紛紛贊賞道,“這喬家的大公子和淩家的大小姐看上去還挺登對的啊。”
“誰說不是呢,郎才女貌的。”
“聽說兩家正在說親,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趁着今天這個好日子再宣布點什麽好消息。”
“哎,你還别說,真有這個可能,可以期待一下。”
蘇藜也站在原地靜默的看着他們的背影。
不論是外表還是身形以及家世,他們兩人的确很登對,很适合。
她眼神暗了暗,強行壓下心底的酸澀,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