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曲蓁拉着秦蔓去後台找到了依舊激動不已的TLG隊員。
相比之下,TNB這邊的氣氛就顯得寂靜許多,但對于TLG這邊的奪冠還是祝賀的,雖然痛失了冠軍,但都知道大家盡力了。
正所謂台上對手,台下朋友。
他們這些少年,抛開比賽,其實玩得都挺好,私底下什麽玩笑都開得起,也經常在一起組隊開黑打遊戲。
TLG這邊晚上是有慶功宴的,陸清儒自然把曲蓁拉上了,連帶着秦蔓也沒落下。
正好霍慕川過來了。
“蔓蔓,蓁蓁,走吧,我們的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晚上想吃什麽?”
然後氣氛忽然尬了兩秒,陸清儒掃了眼TNB的隊友,昂首示意了下,“既然都要吃飯,那一起呗?喝兩杯?”
深城這時候走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拳頭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狗兒子,我怎麽感覺你有點炫耀,還順帶要戳我們心窩子的意思,我們輸了比賽,還得陪你喝兩杯,良心被哪個畜生吃了?”
陸清儒翻了個白眼,“被你這個畜生。”
深城‘嘿’了一聲,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
其他隊員也壓下心底的意難平,紛紛開起了玩笑。
繁夏和陸清儒擊了下掌,笑着說,“說你心也挺黑啊,完全不當人。”
指的是第二把比賽,鎖了繁夏兩個成名的英雄,愣是沒機會上場。
陸清儒嗤笑,“彼此彼此,怎麽不說你們欺負我家輔助呢?”
TLG這邊的輔助聞言,立馬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陸清儒的肩膀上,哼了聲,“寒爺說得沒錯,你們都挺畜生的,怎麽忍心欺負我這個柔弱得不能自理的輔助呢。”
初走聽言,氣笑了,一拳錘在他的手臂上,“你他媽少給老子來綠茶那一套啊,做個人吧。”
長廊下相遇的氣氛瞬間就融洽了許多。
霍慕川倒也沒有因爲他們打輸了這場比賽而動怒。
心情算不上差,也知道他們都盡力了,這場比賽裏,五個人也沒什麽失誤,說是要一起吃飯,便直接應下了,約了個地方,就分道揚镳了。
曲蓁本能的挽着秦蔓的胳膊,想和她一塊走的。
結果帽子被後面的人揪住了。
曲蓁回頭,就對上陸清儒那雙傲慢冷清的眼,“你坐我的車。”
曲蓁:“……”
看在他今晚是冠軍的份上,她不和他一般計較。
聚餐的地方選的是一家夜宵大排檔,雖然不似高檔餐廳,但看着也挺幹淨的。
他們好似經常來,還來落座,就紛紛開始點菜了。
這次來的,還有TLG的兩個教練,經理,還有還有幾個替補隊員。
在剛上了兩個菜時,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紮啤酒了。
秦蔓在旁邊看着隻覺得凍牙齒,虧他們跟喝白開水似的。
她不喜歡啤酒,覺得入喉時太過苦澀,她這種吃不得半點苦的人,對啤酒喜歡不起來。
所以她也沒參與,也就所有人齊齊舉杯慶祝TLG奪冠時,她才舉起啤酒抿了口,稍微意思了下,後面誰過來敬酒,她要麽隻小啜一口,要麽就婉拒。
霍慕川知道她不愛喝啤酒,特意給她和曲蓁拿了瓶椰奶,還替她婉拒了少年們的舉過來的酒杯。
“不能喝就别勉強。餓不餓?我讓人上米飯,你先墊墊肚子。”
“好,謝謝慕川哥。”
她也是真的餓了,在服務員送上米飯時,吭哧吭哧的吃着,隻爲填飽肚子。
曲蓁似乎不太需要那瓶椰汁,她甚至比陸清儒更比那些少年玩得好,東西也沒吃多少,還是秦蔓怕她胃會受不了,強行塞了點米飯和菜給她吃了。
陸清儒就冷眼旁觀,靜靜看着她瘋,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自己也沒喝什麽酒,整個人都顯得氣定神閑。
男孩子間喝酒玩遊戲别提多風騷了,比如劃拳輸的人不僅要喝酒,還要來一段舞蹈,結尾還要來句‘我最騷’。
懲罰花樣百出,别提多搞笑了。
曲蓁就是這樣完美的加入了他們,瘋瘋癫癫的。
這場聚會到兩點半才結束,啤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好幾個人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另外幾個雖然意識還在,但走路也是輕飄飄的。
雙方的教練也在較勁中喝了不少,後來由清醒的經理和霍慕川把這些祖宗拖上各自的大巴車。
遇到不老實的,都是直接上腳踹屁股。
秦蔓在不遠處看着,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倒是挺精彩的。
嗯,肯定挺疼的。
然後她扭頭看向正靠在自己肩膀上醉得不輕的曲蓁,正準備将她扶起來時,一抹黑影覆上,因爲身量太高,直接将身後的光給遮住了。
籠下一層陰影。
“我叫了滴滴,送你倆回去?”陸清儒抓住曲蓁的胳膊,一把将她拎了起來,順勢摟在了懷裏。
“你送?”
秦蔓茫然了一瞬,視線在他和曲蓁身上梭巡了一番,然後擺手道,“算了,你送蓁蓁回去吧,她喝了不少,肯定很難受,我和她家是反方向,要折騰很久。”
“那你怎麽辦?”
“我送蔓蔓回去就好了。”霍慕川這時走過來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先送蓁蓁回去吧。”
陸清儒掃向他,和霍慕川也認識挺久的了,也知道秦蔓和他弟弟結婚的事,便很随意的點了下頭,然後跟扛麻袋似的,又把曲蓁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的往自己車子方向走。
秦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是,陸清儒,你特麽就不能溫柔點嗎?
上回曲蓁喝醉他也是扛,這回還是。
她不由地想起了霍硯遲,之前也是這樣扛起她的,她擰了下眉,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和不虞。
霍慕川這個人不喝酒,不論任何場合,都是滴酒不沾,所以他也不用叫代駕,車子開過來,秦蔓就坐進了駕駛室。
路上的氣氛還算和諧,秦蔓中午睡過午覺,可能受他們聚餐的氣氛熏陶,這會也不困,主要是想和人說說話,來壓制下心底那份翻湧酸澀的情緒。
很快,車子就到了宜兩居。
秦蔓和霍慕川揮手說了‘拜拜’,就進了屋子。
玄關處很暗,沒有半分光亮,她也懶得開燈,憑着熟悉的記憶走進去,拖鞋也沒穿,就穿着襪子踩了進來。
蓦地,她腳步一頓,赫然發現落地窗外站在一抹颀長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