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的比賽是陸清儒這邊的赢了,而且還是碾壓式的勝利,12分鍾的功夫就結束了,MVP是陸清儒的鏡。
他在中路拿下三殺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了,經濟甩對方一倍多,還把對方的野區當成了自家後花園一樣的溜達。
原本說着不屑給陸清儒喊加油的曲蓁第一局還算穩得住。
秦蔓期間忍不住誇了幾句陸清儒的話,曲蓁也嘴硬的哼了聲,“也就那樣。”
結果從第二局開始,陸清儒這邊開局反野失利,後面就一直逆風,但好在是他們運營不錯,牽制住了兵線,隻讓對方拿到了人頭,卻一個塔都沒掉。
結果在20分鍾第一條風暴龍王來了個小團滅,就隻剩下一個射手。
射手一打四顯然是沒有勝算的,最後也隻來了個雙殺被帶走了,第二局結束。
第三局開始,曲蓁就開始喊加油了,聲音比後面的粉絲還大,看着都特别熱血。
秦蔓都擔心她把嗓子喊破,遞了一瓶水給她,“你悠着點。”
“陸清儒要是敢輸給韓國隊,我絕對會扛着40米大砍刀過去把他屠了。”
曲蓁接過水瓶,也沒擰開,目光兇神惡煞的盯着台上的陸清儒。
陸清儒不經意的擡頭往觀衆席掃了眼,正好看到她那兇的好似要吃人的目光,還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沒忍住,輕蔑的笑了聲,“傻子。”
四個隊友又齊齊側頭,“寒爺,你罵誰呢?”
“好好打,這把别掉點,再像上一把這麽離譜,回去是要挨罰的。”陸清儒沒搭理他們,淡淡說完這句話後,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不會輸的。”
似是被他這個四個字激勵了一半,隊友們突然都笑了。
輔助說,“我們要是被韓國隊攔在了四強,得多丢人啊,從這賽場下去,不知道要被笑成什麽樣子。”
上單,“打滿都算丢人的了,但好歹是國際友人,總不能零封,多少給點面子。”
陸清儒,“中路清了這波線,跟我轉下路。”
不僅這一局他們打得很穩,後面那一局,陸清儒的刺客帶起了節奏,把馬超那路打出了優勢,中後期直接碾壓對方,15分鍾還不到就結束了。
最終以三比一成功拿下了這場比賽。
“喔喔喔,赢了!把棒子國成功攔在了四強門外。”
曲蓁激動的像個返祖猿人,手裏也不知道從哪裏奪來的熒光棒,瘋狂的揮動着。
鏡頭正好捕捉到她這邊,直接将她投放在了前面的大屏幕上,連帶着秦蔓也露了個臉。
瞬間,曲蓁面上的激動瞬間化爲烏有,秦蔓無地自容的别過臉。
别問,問就是她不認識身邊這個猿人。
尴尬啊!
身後傳來陣陣調笑。
這場比賽結束,中間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七點才開始下一場比賽。
離下場遊戲開始還有十分鍾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騷動,全時‘啊啊啊啊’的尖叫聲,裏面還摻雜着‘寒爺’的呼喊。
秦蔓和曲蓁都吓了一跳,都還沒來得及随着她們的尖叫聲看過去,陸清儒已經邁開颀長的腿走到她們面前了,手裏還拿了兩瓶奶和兩個三明治。
一擡頭,他就把東西遞了過來。
她們倆都有些懵,背後有無數道目光盯着這邊。
“幹啥?”曲蓁問。
“這場比賽要是打滿的話,估計要打到十點多去了,你倆打算餓到十點?”
秦蔓聞言,率先接過了他手裏的東西,“謝謝。”
陸清儒沒表态,見曲蓁沒有接,不耐煩的把東西塞她手裏,然後坐在她身邊的空位上,手肘撐在後面的椅背上,一條大長腿伸出去。
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曲蓁問,“你怎麽跑過來了?”
“比賽打完了,沒啥事,看比賽呗。”他回答得很随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跑來我們這裏做什麽,你們俱樂部有專門的位置。”
“送吃的。”
“送完你還不走?”
陸清儒視線這才撇過來,略帶幾分嫌棄和愠怒,“曲蓁,你這過河拆橋的把戲玩得倒是爐火純青,送完東西就趕我走?”
曲蓁:“……”
“沒良心,我也是看在你剛剛爲我加油這麽拼命的份上才大發慈悲坐在你邊上……嘶……曲蓁!”
話還沒說完,曲蓁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動手掐在了他的腰上。
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大發慈悲,嗯?”
陸清儒抓住她的手,甩到一邊,“别随便掐男人的腰,這麽多人看着呢。”
“嗤。”
秦蔓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倆少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啊。”
曲蓁被他說得一怔,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嘁’了聲,“誰跟他打情罵俏了,别侮辱我好不好?”
“侮辱?”
陸清儒伸手捏住了她兩邊的臉頰,“再說一遍?”
曲蓁的嘴和臉上的肉擠在了一起,也說不清話,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背,“老娘的妝,把你的蹄子拿開!”
兩人看似打鬧實則親昵的一幕,被後面的觀衆們盡收眼底,都在讨論這倆女生和清寒是什麽關系。
但最終這一切議論和打量探索的目光因爲下一場比賽的雙方戰隊上場而打斷了。
“是夏神和竟神。”
曲蓁激動的抓住了秦蔓的胳膊,使勁晃了晃。
秦蔓也是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胳膊從她魔爪中抽出來,悄悄說,“我之前就問過慕川哥了,等他們比賽打完後,可以帶着我們去後台找止竟要簽名和合照。”
“嗚嗚嗚,從來沒想過會和竟神離得這麽近。”
“誰說不是呢,以前看直播的時候就覺得他好帥,好乖,現在私下看,感覺還要帥,還要乖。”
“他好像沒女朋友吧?”
兩人讨論得熱火朝天,旁邊的陸清儒臉色早就變得很難看了。
在秦蔓還沒有回答她之前,他冷不防的開口,“他沒女朋友,你有未婚夫。且……人家才19歲,你就别想老牛吃嫩草這種美事了。”
笑容是會轉移的。
從曲蓁臉上轉移到了陸清儒臉上。
“還沒訂婚呢,明年的事,誰知道會不會變卦呢?”
“你覺得會有什麽變卦?”
陸清儒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語氣倨傲又冷淡。
曲蓁:“……”
這件事情好像隻要陸家不變卦,就永遠都沒有變卦的理由,最近兩家已經在商量訂婚日子的事情了。
氣氛尬住了,台上兩邊的選手都已經入座了。
如陸清儒所說,兩支隊伍都是S組的強隊,實力都不容小觑,五局比賽都打滿了,每一句都打得十分焦灼,打到了20分鍾後。
還造出了好幾個名場面,絲血逃生,走位秀三殺,極限守家。
不到最後一刻,所有觀衆都不敢說哪一邊會赢。
陸清儒在這期間也在認真看比賽,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曲蓁會時不時和秦蔓讨論幾句。
最終賽點局因爲MOC的打野外出清線意外被抓,被TBN順勢推掉了,遺憾總決賽。
三天後的晚上七點,是TBN和TLG的總決賽。
“我們俱樂部晚上有聚餐,一塊?”陸清儒起身,視線掃了她們兩人一眼。
“我就不去了,慕川哥說晚上他們也有聚餐,答應好一塊去的。”
“行。”
陸清儒點頭,看向曲蓁,她剛說出一個‘我’字,就被他拽過了手腕,不由分說地拉着她走了,“你跟我來。”
曲蓁懵圈,“陸清儒,你幹嘛?放手,我還沒拿到竟神的簽名和合照呢。”
“我等會給你簽一個。”
“誰要你的簽名了!”
秦蔓無語的看着他們兩個的背影。
來時還是兩個人,走時,就隻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戀愛的酸臭味,熏着她了。
賠錢!
霍慕川在看到她一個人時,也問了句怎麽沒看到曲蓁,她回答說被陸清儒帶走了。
霍慕川這才知道陸曲兩家原來有聯姻的打算。
他最近都忙着兩邊的訓練,對外面的事情也不太關注。
回俱樂部的路上,秦蔓忽然想起來問,“佳禾姐呢?學校那邊不是已經放假了嗎?”
“學校那邊有個和荔城的交換學術讨論會,院裏的老教授推薦她過去了,要下個星期三才會回來。”
“下個星期三,那不是後天你們戰隊的總決賽她也沒法來看?”
霍慕川輕笑了一聲,“她也不會玩遊戲,之前帶她來看過幾次比賽,說完全分不清誰是誰。别看她是大學老師,但生活裏其實是個小迷糊,還總是丢三落四的。”
他說到溫佳禾時,不論是臉上還是眼裏都是溫和寵溺的笑。
那神态是幸福和開心的。
或者是被他的笑熏陶了,秦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啊,那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對于溫佳禾,她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印象還是特别不錯的。
人溫溫柔柔的,長得漂亮又很有氣質。
後面聊着聊着,秦蔓也猜到他們倆的好事應該快近了,大概就是明年的樣子。
霍慕川在回去之前就在手機上點好了外賣,點了特别多東西,因爲赢了比賽,氣氛也特别好,大家夥對三天後的比賽也特别有信心和沖勁。
等吃完東西,已經十二點半了,霍慕川開車送她回宜兩居。
看着别墅裏烏漆嘛黑的,霍慕川問,“阿遲不在家?”
“他在晉城出差,好像說是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影響還挺大的。”
霍慕川點頭,“那快進去把,早點睡。”
“好。”秦蔓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謝謝慕川哥啦,不僅讓我和蓁蓁蹭了兩張票,還讓我白蹭了兩頓飯。”
霍慕川失笑,“一家人,說這麽見外的話做什麽?三天後的總決賽,你要是有時間,也想去的話,随時給我打電話就好。”
“真的?”
“真的。”
“好,那我肯定得去啊,這可是世冠的總決賽啊,你們要加油呀,我期待你們的奪冠。”
霍慕川點頭,“好,我們一定會加油的,外面冷,快點進去。”
秦蔓揮了揮手,轉身進了院子,輸入指紋進入屋子。
保姆下班前,給家裏開啓了暖氣,所以她這麽晚回來也不至于冷冰冰的。
鞋還沒換好,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秦蔓趿上拖鞋,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下,随後挑眉,接聽起來,“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剛到酒店。”
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低醇略啞,似是帶了幾分酒氣。
秦蔓也聽出來了,“你喝酒了?”
“嗯,喝了點。”
“喝了酒那你不好好睡覺休息,打電話幹嘛?”
微醺狀态下的霍硯遲不悅的蹙起了眉,尤其是聽她語氣裏有幾分嫌棄和不解,他幽深的眸子沉了沉。
一連五天都沒聯系,她好像一點也不想他。
甚至還嫌棄他打電話來?
還是說,和他大哥在一起,不希望被他打擾?
秦蔓可不知道他會腦補這麽多,将外套扔在沙發上就上樓了。
“你還和我大哥在一起?”
秦蔓腳步一頓,“你怎麽知……”
哦,今天的合照和比賽,以及晚上聚餐吃宵夜她都拍了照,然後上車後,她就P好圖一并發了朋友圈。
她笑了聲,“沒有了,剛到家。”
“我大哥送你回來的?”
“對呀。”她津津樂道的說,“你是不是都沒去看過比賽呀?慕川哥的戰隊可厲害了,看得我眼花缭亂,都不敢眨眼睛,生怕錯過什麽名場面,特别牛。”
她一個人樂呵呵的說了一大堆,不論是語氣還是神态,都讓霍硯遲感覺到了她的開心和愉悅。
“還有,慕川哥知道我喜歡吃小龍蝦,還專門給我點了兩大盤小龍蝦,一份香辣的,一份蒜蓉的,賊好吃,賊過瘾了。”
霍硯遲什麽話都沒說,就靜靜聽着她的心情分享。
心情卻一刻比一刻壓抑和郁悶。
額間都凸起明顯的青筋了。
“霍硯遲,你在聽嗎?還是睡着了?”見那邊半晌都沒出個聲,仿佛自己在唱獨角戲一般,秦蔓忍不住問。
“嗯。”他鼻音很重的應了聲,“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哦……好。”
她有一種被冷落和敷衍的感覺,這種落差,直接把她一天的喜悅給抵消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