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如當年和秦江在一起時,還是自由戀愛的。
說起這個,秦蔓當時還吐槽了一句,“沒想到這麽幹練精明的人也有戀愛腦的一面。”
柳婧如瞪她,“要沒有我那時候的戀愛腦,哪裏的你啊。”
不過,說實話,秦江對柳婧如也的确是有感情的。
剛娶柳婧如那會,就分了她秦氏醫療器械集團的股份,且秦蔓出生時,也讓她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隻不過情濃蜜意也都隻不過是暫時的。
因爲家庭的教育和天生學霸的緣故,柳婧如性子很強勢,漸漸地,夫妻之間的分歧越大,隔閡就越大。
再加上,面對秦廷晔和秦遙這兄妹倆,他一直是偏心的。
說到底和秦老太太一樣,有點重男輕女。
生了秦蔓兩年後,秦江就提議過還想再要一個孩子,但柳婧如不願意。
這也是爲什麽秦江後來要把秦廷晔從老宅接回京郡來。
秦廷晔作爲唯一的兒子,秦家的香火傳承人,秦江自然是想從小就開始栽培了。
對秦蔓這個女兒也就不太看重了。
夫妻倆的隔閡也就越來越大了。
因爲老太太的不喜,柳婧如接觸不到秦氏醫療器械的事務,以她的性格,更不像是會在家裏相夫教子的。
且當時老太太還在,天天呆在家裏和老太太掐架嗎?
就由此着手創建了漫步文學。
萬事開頭難,這個公司起初差點倒閉過兩次,但都被挽救回來了,後面因爲出了一本爆款書,和一本出版書,公司的名氣才漸漸被宣傳出去了,情況也越來越好。
因爲這個公司是柳婧如一步一個腳印開始的,就連創建這個公司初始的錢,她都沒問秦江要過一分錢。
除了自己有積蓄外,還有一部分錢就是找秦蔓舅舅借的。
現在秦老太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讓她把這公司拱手讓給秦遙。
真是好大的臉啊。
但這關鍵,還是看秦江的态度。
柳婧如冷着臉,“他,呵,他說,你占了家裏所有公司的股份,連漫步文學也有股份,可偏偏隻有秦遙沒有這個公司股份,說什麽讓我把公司讓給秦遙那簡直就是胡鬧,秦遙又沒管理過公司,但讓我轉點股份在秦遙和秦廷晔名下。”
“這算盤珠子都崩到外太空去了,還不是想借着這個名頭拿捏漫步文學。畢竟這些年,漫步文學的收益确實是高,比他那幾個不景氣的小公司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我當初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這麽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秦蔓擰眉,”這件事情,恐怕是奶奶先提起來的,然後爸心裏權衡利弊了下,覺得可行,就中和了一下。”
“所以,現在調解沒用,要準備打官司嗎?”
“打官司?你奶奶丢得起這個人,你爸可丢不起,他在商場上,也是要面子的。”
“那……媽,你打算怎麽辦?”
“沒事,那就耗着呗,他想要這個公司,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不然,絕無可能,總歸是時間問題。”
秦蔓抿唇,皺着個眉頭似是在思索着什麽。
柳婧如也是難得見她這一臉凝重惆怅的樣子,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
總覺得這些年,委屈了她,讓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
不然,以她的性子,應該更加恣意無憂無慮一些的。
她總是喜歡把情緒壓在内心深處,這樣的隐忍,實在不是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該有的。
柳婧如其實挺擔心她會步入自己的後塵,所以對于她和霍硯遲這門婚事,她心裏不是很滿意。
當時她也阻止過,甚至也動了離婚的心思,可後面秦蔓自己松口答應了,說是什麽就當還秦家這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了,以後就休想再用這個道德綁架她了。
她伸手戳了戳秦蔓擰在一起的秀眉,笑道,“年紀輕輕的,老是皺眉,會變醜的。”
秦蔓回神,立馬恢複平日那副嬌氣可愛的模樣,努嘴不滿道,“才不會!我這顔值可是遺傳了你,我要是變醜了,那就是你這個基因問題了,媽,你可不能這樣诋毀自己,知道嗎?”
“一天到晚就會滿嘴胡說八道。”
柳婧如橫了她一眼,正兒八經地問道,“你和阿遲怎麽樣了?感情上有發展嗎?”
“發展?”秦蔓一臉茫然,“還能怎麽發展?我和他……挺好的。”
雖然前兩天還在鬧離婚呢!
但這話不能和柳婧如說。
而且,她自認爲和霍硯遲的相處方式還挺輕松和諧的。
但要說發展,她突然就不懂了,這玩意還能怎麽發展?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啊?發展,你說怎麽發展?當然是夫妻感情啊。”
秦蔓眼裏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和遲鈍,呆呆的說,“挺好的啊。”
柳婧如:“……”
怪她,真的怪她。
生她的時候,忘記把她的腦子一塊生出來了。
她在感情方面,不是一般的遲鈍啊。
“他對你怎麽樣?”柳婧如換了個方式問。
“挺好的。”秦蔓一本正經地說,還怕她不信,特别認真的舉證道,“他會給我點我愛吃的外賣,雖然知道炸雞不健康,但他還是會給我買,而且,還會給我剝小龍蝦呢。”
要知道,這要是放在沒和他結婚以前,他那麽冷冰冰的一個人,這些事情都不敢想象。
柳婧如聞言,也欣慰的笑了,“沒想到阿遲還是個那麽會體貼的人,外冷内熱啊,這樣看來,和你一靜一動,也的确合适。”
秦蔓動了動唇,很想說,其實那都是他迫于老太太給的壓力,才來哄我的。
想了想,她還是心滿意足道,“是呀,我和他,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看吧,我随便嫁的人,都那麽好。就我這眼光,媽以後你要二婚了,我肯定幫你把關。”
柳婧如:“……”
“二什麽婚啊,這頭婚都把我折騰得不行,我是瘋了還去弄個二婚來折磨自己。”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她,又問,“聞珊最近沒有故意刁難你吧?”
秦蔓眨眨眼,睜眼說瞎話,“沒有啊。她最近對我挺好的,前兩天霍硯遲生日我們回去吃飯,還對我……和顔悅色的呢。”
柳婧如自然是不信她這鬼話的。
霍秦兩家認識這麽多年,作爲兩家的當家主母,自然是沒少接觸的。
對于聞珊這個人,她了解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