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還不動手!”說完柳肅對着柳鳴身邊的一個護衛命令道,但那個人卻動手。
“哈哈,大哥,我也早就知道柳岸是你放在我身邊的人,但現在柳岸他已經歸順我了!知道爲什麽嗎?因爲你太刻薄寡恩,多疑猜忌了,我爲了做事幾十年,你尚且如此防我,何況他人?”
“來人,殺掉這些羌人,救出家主和少家主!”柳鳴說完,下令道,但柳家護衛也沒幾個人動手,畢竟他們的家主還在人家手中,心中有顧忌!
見此情況,知道其他護衛顧忌,柳鳴也不多說,便領頭帶着他的幾十個心腹向典秋等人攻去……
他相信,待會隻要打起來,難道這些護衛真能光看着不動手?而且富貴險中求,柳家那麽大的家業,值得他冒險了。
……
最後柳家堡的大門還是被打開了。
原來雖然柳肅在柳鳴身邊安插的死士被買了,但柳鳴低估了沈青君這次攻城的力度!
這次沈青君可是拿珍貴的騎軍攻城了,效果根本不是以前輔兵的那種小打小鬧,在用原先的老經驗防守可就不行了。
再加上防衛戰的時候,柳家父子兼柳鳴這三個平時的主事人沒一個人在場指揮……
因此飛騎軍不過三波攻勢,就打上了城牆站穩腳跟并奪了城門。
并且因爲攻勢太急太快,柳家防守的人發現不對都沒來得及上報就破城了!
所以柳鳴正準備帶着護衛把李陽等人和柳家父子都除掉的時候,沈青君的大軍就進入城堡了!
而他見沈青君軍隊入堡,還打算帶着護衛負隅頑抗,但大勢已去,自己又不是正經家主,誰會爲他效死?
一個騎兵騎馬一刀,就讓他不甘地死了,之後大量飛騎軍的精銳入堡,柳家護衛紛紛放下刀劍被收編。
而且爲了減少傷亡,沈青君還下令分出一千人分别壓着柳蘇柳肅兩人,讓他們到處刷臉,命令自己的護衛放下刀劍投降。
花了兩天兩夜,才将所有的柳家侍衛護院收繳全部兵器,驅趕至堡外俘虜營裏關押起來。
于此同時,
老窩失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黃沙谷,滿臉蠟黃的柳絕一臉的不相信。
“堡裏怎麽也有近萬人,就這麽全被俘虜了?”柳珏暴怒的望着逃回來傳遞消息的管家,這管家還是黃功爲了瓦解谷中柳軍意志,特意放入山谷中的。
管家哭喪着臉道:“事出突然,防不勝防啊,誰知道那羌人王子和武威郡公竟然是一夥的。”管家到現在還不知道李陽等人的真實身份,隻以爲是羌人反水!
“家主、少家主他們都被抓走了,而且武威郡公這次攻城的士兵也不一樣,甲胄齊全,太厲害了,一個兵頂我們十個護衛,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打敗了。”
“家主落在敵手,你身爲柳家管家,深受家主信任,你爲什麽沒有爲家主死戰,反而來這裏?”柳絕瞪着家仆說。
“我……外面的人放我進來勸五爺投降……”管家哆哆嗦嗦地說。
“勸我投降?”
“是……啊……”管家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柳絕一刀砍下了腦袋!
之後柳絕看也不看落在地下死不瞑目的管家,拍桌而起:“來人,傳我将令,立即整兵,我要殺回柳家堡救回家主。”
柳家有像柳鳴那種見到主家勢微就想奪主家家産的孝順養子,自然也有柳絕這種一門心思爲主家效忠的好養子。
柳鳴說完之後就起身去旁邊架子上準備穿戴盔甲,他拿起甲胄正準備叫人幫忙穿,結果一回頭發現了不對?
“嗯,怎麽沒有聽到我的将令嗎?爲什麽沒有人出去傳令?”
“将軍,我等馬上就去……”突然刀光閃爍,又一顆大好人頭落地!
這次這顆卻是柳絕死不瞑目的頭!
“柳絕呀!柳絕,讓我們說你什麽好呢?你是柳家養子,想爲柳家盡忠當然可以,但不能拿我們弟兄們的性命去成全你的名聲呀!”
一個副官打扮的武士走過去,提起柳鳴還睜着雙眼的頭,看着他又說道,“柳絕呀柳絕,你想爲柳家盡忠,問過我們沒有!”
“兄弟們,柳家大勢已去,我柳力要帶着此人頭顱去投武威郡公,獲取富貴,想要分一杯羹的,都放下刀,跟我走!”
帳篷裏其他的侍衛互相對看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刀,在聯想之前無一人出去傳信的做法來看,他們未必沒有投降之意!隻不過被柳力搶先了!
也是,誰喜歡在茅坑旁待一兩個月呢?柳絕住到谷口阻止手下人投降的行爲,早就犯了衆怒了,以前沒人動手,隻是害怕柳家事後報複的緣故。
現在既然柳家堡都被攻破了,柳家人也都被抓了,沒有柳家威脅的士兵當然有仇報仇,順帶賣了柳絕的頭博取富貴!
“好,既然諸位兄弟都想投降,那就跟我走吧!”看到帳中士兵都放下了刀,柳力舉起手中的腦袋,走出大營。
一路出來到谷口,因爲他手中的人頭,再加上他在帳中說動的幾個護衛,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來到黃功大軍前。
“對面的将軍,柳絕已死,我等攜人頭來投,願降武威郡公”
“我等願降武威郡公!願降武威郡公!”身後的人也大喊。
黃沙谷傳來柳絕身死,柳家一萬多兵馬投降的消息,沈青君頓時一陣輕松,這場仗,雖然一波三折,但最終她還是赢了!
在依照承諾封賞了那個砍下柳絕腦袋的柳力,還讓人給了柳家孝子備了一口薄棺材,讓他入土爲安。
其實在對比了柳鳴和柳絕這兩人的做法之後,她到是更喜歡柳絕這樣的人。
話說回來,作爲一方主君,誰不喜歡手下都是忠貞之輩呢?
處理完黃沙谷的事之後,沈青君看向李陽問道:“仲之你覺得接下來我該如何治理武威呢?”
“主公掌握大軍,又是武威郡公,既有實力也有大義名分,治理武威不成問題!唯一可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