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他趁着夜色來,又趁着夜色離開了……
第二天夜裏,順天城外,朝廷大軍人馬攜枚埋伏于夜色中。
“沈将軍,我們都在這裏等兩個時辰了,城中還半點動靜也無,你說那城中豪族可信嗎?會不會有陰謀。”夜色中的一個飛騎軍武将的親兵問自己的頭。
“主公已經派我們埋伏于城外,準備奪城,心中自有判斷,你小子聽命辦事就是,爲那麽多做甚?”
“哎,我說,老王頭,你也不要太嚴厲嗎?手下小子會思考也是好事!”
我看有九成可信,畢竟隻剩一座孤城的張元成就是在垂死掙紮而已,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局勢,豪族都是聰明人,不會跟他一起陪葬的。”另一個頭領接話回道。
果然,沒過多久,子時一到,城裏響起了吵雜聲、喊叫聲、打砸聲……聲音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各種聲音變小,而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了。
“走!”鳳凰軍營軍候王陽一聲令下,一馬當先帶着兵馬沖進了城門,立馬安排将士控制城防,最先進城的軍隊最危險,因爲哪怕有九成的把握,但不到最後一刻這城門之後是不是敵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猶未可知!
不過哪怕在危險,這先鋒軍也是他好不容易從其他将領手中搶來,雖然做先鋒第一個進城很危險,但隻要成功,這次的破城首功就是他王陽的。
自古富貴迷人眼呀!就像爲了家族從新振興的趙氏一族一樣,王陽也願意爲自己的富貴前程博一把!
好在他堵對了,在城内内奸的放水下,各種崗哨猶如虛設,不一會兒,大軍都快控制了這座一面城牆的城防。
等鳳凰軍有驚無險地控制了城防後,王陽才令士兵發安全信号。
而在城外的沈青君見到安全信号,明白城防已落入己方手中,這才下令其他大軍進城。
早就蓄勢待發、等候多時的大軍沖進城内,如入無人之境。
順天王府。
“報,大王不好了,城裏豪族反了!他們奪了城門放朝廷大軍進來了,現在半個城都被朝廷大軍占了!”
“什麽?”坐在案桌前徹夜難眠的張元成聽到屋外心腹的喊聲,翻身站起,拿起樸刀就出門去,
自從他困守孤城後,他就沒了安全感,哪怕躺在床上,他身上的铠甲都未脫,就是爲了防備突發事件。
出了門,果然聽到了喊殺聲和馬蹄聲……
“大王,城中豪族反了,放朝廷大軍入城,我們該怎麽辦呀?現在四處都是官軍,我們逃不了呀!我還沒有兒子,我不想死呀!”一個小賊心神失守道。
聽到這話,張元成臉色鐵青,看着遠處的火光,又看了看身邊一張張害怕動搖的面孔,“你給我住嘴,害怕什麽!死不了的,我在城中建有密道,直通城外大山,山中我還藏者足夠的物資。”
他朗聲看着圍過來的心腹們說道,“兄弟們,朝廷勢大,暫不可抵,我帶你們去山上躲躲,我等三五個月後再出來……我就不信朝廷大軍能在這裏待上三五個月,等出來後,我們在招兵買馬,我張元成是不會輕易失敗的。”
“大王英明。”聽到有後路可走,衆賊臉上終于不再惶恐……
見士氣軍心可用,張元成說道,“那麽,走,随我一道從密道出城。”
“是,大王。”
說完張元成一馬當先,一百多心腹趕緊跟随在後,不遠處兵刃交接的聲響震動耳膜,原來官軍已殺入府,而其他順天王府的親衛正在抵擋官軍,
但對于這種别人爲他拼命的事,張元成看也不看,一心帶上心腹、族人想往府外密道處走去……
因爲這一夥人都熟悉順天府路況,路上見着人就躲,還真讓他們七拐八拐出了府,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又往前走,就來到一個大院子的外,
看院子的位置和内外裝飾,應該是某個商家平時用來囤貨的倉庫院子,所以也沒有住人。
進了門,走過廣場,張元成指着一間堆滿雜貨的屋子,對左右說道:
“把這屋子裏的雜物搬開,密道就在裏面。”
“快,把這搬開,動靜小點聲!”張爽充當臨時指揮員,下令道,賊軍七手八腳地,很快就要騰空了屋子。
“駕……駕……駕……”
“前面的賊軍站住,跪地繳械不殺……”
原來就在張元成快搬空屋子走暗道逃走的時候,魏雯帶領着一對人馬追逐着到處亂跑的賊軍,來到了不遠處的大街上!
“弟兄們,山水有相逢,官軍死追不放,我們人太多目标太大,不如分開逃跑如何?然後各己找地方藏身,誰能逃脫生天就看他自己了!”
“官軍有馬,早晚能追上,分開跑,說不定能逃過官軍的追捕!有一條活路!”
一個賊頭看着後面騎馬而來的官軍,覺得此時自己一方打有打不過,跑又跑不掉,決定行分兵之計。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的意見,這人就帶着他的一隊兄弟大概十多個賊軍挑了一條小巷子,就和大部隊分開了
一頭紮進了進去……
而不巧的是,他選的巷子正好時張元成挖密道的那條小巷子,其他賊軍看他走了,也陸續分成七八股,向不同的方向跑了。
“弟兄們,這件院子又大又偏僻,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我們進去躲躲!”
“好,一切都聽李大哥的。”
這夥人推門而進,然後就看到了滿院子的人。
“該死,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有人闖到這院子裏了嗎?爲什麽沒有安排人守門?”聽到動靜出屋查看的張元成看到闖進來的十幾人有些火大!
看到來人是自己一方的打扮,他也不心軟,厲聲對張爽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麽,沒看到這裏被其他人發現了嗎?還不帶人去趕快滅了他們!”
這密道逃生關鍵就是要保密,要是給人發現了,順着密道過來,他逃跑的路線不久暴露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