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中有毒,而且還是劇毒,即便是李谌留了心當時隻喝沒咽,但含的時間長了,還是有一些毒酒不小心流進了食道胃裏。
等他找機會把毒酒吐出來的時候,其人已經中毒,好不容易硬撐着回到晉王府時,李谌已經毒發昏迷了。
邵武帝和樓皇後得知李谌中毒的消息後,馬上派遣太醫去救治李谌,同時控制李顯。
也幸好李谌飲下的毒酒不多,中毒不深,太醫又醫術高明,他當天夜裏就醒了過來。
太子給晉王公然下毒,千古奇聞!在李谌情況穩定後,邵武帝派人去東宮搜查李顯用的毒藥,不巧鎮龍衛又在東宮搜查出一些行厭勝之術的物品,赫然就有寫着邵武帝和樓皇後生辰八字的稻草小人!。
涉及帝後,沒有人敢隐瞞,所以寫着邵武帝和樓皇後生辰八字的稻草小人馬上被鎮龍衛送入宮中。
邵武帝剛聽到有人說太子欲詛咒他,他還不信,可當他看到稻草人上他和樓皇後的生辰八字,頓時心灰意冷,再無懷疑!
因爲他和樓皇後的生辰八字是國家絕密,除了他們自己,也就李顯這個嫡長子知道,因爲隻有嫡長子才有資格爲父母治喪,所有李顯知道二人生辰,李谌和其他兒子都不知道……
也因此第二天,即被李顯下毒害李谌吓到,又被李顯詛咒傷透了心的邵武帝召開大朝,大朝就一個議題:廢太子,立晉王。
本來就被中秋宴上太子所作所爲驚呆了的大臣,又聽到太子行壓勝之事詛咒帝後,更是吓得六神無主,哪怕是韓約要和宋鎮文等人也不敢爲李顯辯駁半句。
所以大朝之後,李顯就被廢掉太子之位,幽閉高牆!
而這時,被鎮龍衛帶去幽閉的李顯明顯已經變得瘋瘋癫癫,不識人了。
值得一說的是,當李顯被幽閉時,她的妃嫔們也被帶出了東宮,其中就包括挺着大肚子的沈雲霞!
……
順天城外,新建的大營内。
魏雯正在巡視自己的營地,她一聲黑色精甲,頭盔上墜着紅纓,左手扶着劍,昂首挺胸,威風凜凜!
巡視到一處營地的時候,她指着營地問此地随手叫來一位魏家部曲:“這裏帳篷是誰搭的?如此雜亂……營長是誰?讓他來見我!”
此時話還未說完,就見到一個傳令兵快步跑來,來到她面前,手持令旗說:
“魏都統,大都督令,‘寅時三刻,全軍大帳議事’”
“屬下領令。”魏雯看着令旗說道。
“敢問這位小哥,不知大都督爲何突然相召。”
“不敢當魏都統小哥之稱,都統叫我李三就好。”傳令兵馬上行禮說道,“小的也不知大都督爲何突然傳令,但小的看,多半是好事!”
“如此,多謝!”傳令兵騎馬離開。
“魏都統,小的還要去别處傳令,小的就告辭了。”
“請便。”
魏雯轉身對身後的家将魏琪道:“魏琪,我要去大帳議事,你把此營營長找來,按紮營無序處理了他,再警告他戰争期間,再這樣敷衍塞責,我就撸掉他的營長之位!”
“是,主公!”魏雯從領兵出征是,魏家也給她配了家臣的,魏琪便是其中之一。
“你等繼續巡營……”魏雯轉身對身後的其他家将道。
“是,主公。”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中軍大帳,
看到自己似乎是最後一個到,魏雯也不緊張,她臉上泛起一絲溫和的笑意,與諸多同僚一一打着招呼。
“劉都統。”
“段都統。”
“魏都統。”
未幾,沈青君從賬後走出,她的臉上是一臉輕松,看着帳中衆人滿臉笑容地說:“本帥今日此時召開這軍事會議,是因爲本帥收到了順天城裏的投誠信,而且他們的聯絡人就在帳外,我欲召見。”
沈青君決定見一見這次出來送信的人吧!畢竟攻城傷亡很大,有内應能很大程度地減少攻城傷亡!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她停下攻勢後,張元成内部馬上發生内讧,這才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了投誠信,本來她還打算留半個月的時間讓張賊内亂的!
其實沈青君是有時間在順天城外好好與張元成比拼一下耐心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坐得住,順天城裏的賈、米、黃、徐、李等豪族卻做不及了,
實在是她的攻勢太吓人了!而且朝廷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一次進攻就連破十八座堡壘,快!太快了!快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張元成隻剩下一座孤城!
而憑借一座孤城和朝廷對抗,那不是找死嗎?傻子都知道,張元成不能長久了!
這已經不是朝廷能不能滅了張元成的問題,而是朝廷大軍馬上就能滅了張元成的問題!
所以對于賈家等人來說,這已經不是自家待價而沽的問題了,而是他們現在不投降,等朝廷大軍打入順天城,他們就是闆上釘釘的反賊了,自己等人就要等着當成反賊處置了!
而作爲反賊,被朝廷殺頭滅族,不在話下!
城中的張元成也猜到了這些家族必定會反水,也采取了行動,控制了賈、米、黃、徐、李幾家主和嫡系繼承人,但他根基太薄弱了!内政幾乎被豪族把持
所有隻控制家主和少家主這幾個人是沒有用的,因爲這些家族都有打量的族人在,或旁支、或直系,全面滲透到張元成的軍隊中,根本就不是關押一兩個人就可以杜絕他們與外界的聯系。
不一會兒,一黑袍男子趁着夜色走進了沈青君的中軍大帳,燈光下,才發現,此人原來就是那個剛被張元成滅了全族的趙傑。
“草民趙傑拜見沈大都督,拜見各位将軍。”
“免禮吧!”沈青君說道。
“爾等想于城中反水張元成,引我大軍入城,不知有何條件。”
“回禀大都督,這是城中趙,賈、米、黃、徐、李等家族聯名寫的投誠信,一切事項都上上面,請大都督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