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典秋見過大都督,剛才冒犯了大都督,還望大都督贖罪。”他跪地行禮。
“不知者不罪,請起。”沈青君說道,“你說你是良家子?在此是爲了殺賊救人?”
“正是,草民是典家莊的少莊主,大都督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看,典家莊離這裏不過十五裏路,騎馬一個來回最多一個時辰也足夠了。”典秋說道,
“而且四河縣縣尉典聞是我們典家莊的人,是在下親二叔,正是聽說家叔被困,在下才領着家仆來救人,大都督也可在叫下二叔前來驗證。”
“哦,此地縣尉典聞是你二叔?”“來人,去吧典縣尉請來。”沈青君吩咐到,
“是,主公。”
話音落下,一個飛騎軍護衛騎馬而走。
不一會兒典聞騎馬而來,沈青君一看,這典縣尉也是個身材魁梧,腿長手粗、滿臉絡腮胡的壯漢,
和他眼前這個自稱典秋的滿臉絡腮胡的魁梧壯漢就是矮了一個頭而已,兩人從外型上一看便是一家人,心底便信了九分。
典聞先是翻身下馬,向沈青君行了一個半膝下跪的軍禮,“卑職典聞見過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傳喚卑職前來,可有要事吩咐?”
“免禮,起來吧!”沈青君指着典秋說道:
“典縣尉瞧瞧,這人是誰?”
典聞這時才看到沈青君身前的侄子,他馬上對沈青君說:“回禀都督,此人是在下的侄兒典秋。”
“無有認錯?”沈青君再次确定,
典聞又看了一眼,“絕無錯漏!”
“好,既然不是賊軍,而是欲除賊軍的壯士,此便是一次誤會,本都督便做主放了典壯士,至于打傷我鳳凰衛将士之事,也一概不追究。”沈青君後面半句話,是看着段純說的。
“草民叩謝大都督。”典聞馬上謝恩。
“不必多禮。”
“這位典壯士,我看你身手不錯,可願拜我爲主公,做我的家臣?”沈青君看典秋能擒住段純,又身家清白,心生愛才之心,便開口招攬。
而且她清楚,平亂之後,邵武帝就會給她封地,讓她脫離沈家現在“獨立門戶”,不能再事事都靠父母了,因此沈青君平亂途中也時時注意人才,招攬組建自己家臣隊伍。
現在看到典秋這樣的可遇不可求的人才!便直接開口招攬。
典聞看沈青君親自出聲招攬,而侄子像快木頭一樣在那裏站着沒馬上說話,他三步并兩步走到典秋面前,踢了一下他的膝蓋窩,直把他踢得雙膝跪地,
“你小子愣着做什麽?大都督親自招攬你,這是多大麽福氣大,還不快跪下來拜見主公。”
典家嚴格說起來,隻是一個四河縣這個小縣城的小豪族,而且還不能稱霸四河縣的那種,
家中也就典聞在四河縣有一個縣尉的官職,所以自家人侄子能被平叛大都督看上,親自招攬爲家臣,是典家多少人期盼的發達的機會,更是典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以典聞才這樣着急,因爲對于他們來說,沈青君确實是貴人……
被叔父踢了一腳,典秋才反應過來,也知道叔父踢自己是爲了自己好,他馬上扣頭便拜,
“臣典秋拜見主公。”
青君看典秋拜了主公,立刻下馬把典秋扶了起來,
“好、好,典秋,你身手如此好,就以後和王彪一樣,做我都随行親衛吧!護衛我的安全吧!”
“謝主公賞識,仆必定以性命護主公周全。”
“好好,有典護衛相助,我今後安全無憂也!”沈看着典秋的身闆,沈青君頓時充滿了滿滿的安全感,說實在的,
因爲蕭韓的前世影響的緣故,沈青君多多少少缺點安全感,而且王彪忠心歸忠心,但他年齡實在也大了。
王彪看典秋拜了主公,他也跟着下了馬,收起刀,“哈哈,典護衛,失敬失敬,某家王彪,今年四十有五,不知典護衛今年序齒?”
“不敢當,不敢當,王護衛有禮,某家今年才十六。”“啊,典兄弟今年十六?”王彪看着一臉絡腮胡老成穩重的典秋,滿臉的不相信,
沈青君聞言也看了過來,她也不相信典秋才十六,在她想來,典秋應該在二十七八上下的年領才對呀!因爲看典秋的模樣,大概三十歲上下,爲什麽猜二十七八呢?因爲她知道絡腮胡的人普遍顯老!
看到周圍人都看着自己露出驚訝的表情,“确實十六,我還未娶妻呢!”典秋不好意思地笑笑。
典聞看到這,也馬上說話,“我這侄子确實才十六,他就是長得老成了一點,我們家族的人都長得比較快!”
‘這也太老成了吧!’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哦,無妨,無妨,十六也無妨,有志不在年高!典兄弟如此武力,以後主公的安危可就要靠典兄弟了。”
王彪擡起手,本來想拍一拍典秋的肩膀,卻發現自己得擡手才能拍到,最後隻能拍着他的手臂說:“典兄弟,以後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王大哥我罩着你!”
“多謝王大哥,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
大帳中,沈青君做中人,她既然收了典秋爲家臣,自然要化解典秋和段純的恩怨,段純和原本和沈家有關系,而典秋又是沈青君的家臣,由她當中人,最合适不過了。
畢竟典秋當着鳳凰衛的面生擒了段純,如此作爲,多多少少折了這位鳳凰衛都統的面子,不管段純心中記不記恨,沈青君都要化解一下。
酒宴上,沈青君問典秋:
“典秋,你今年十六,應該還無字吧!”
“回禀主公,仆确實沒有。”
“那我爲你取個字可好?”爲什麽是化解恩怨的酒宴,沈青君要先給典秋取字呢?
因爲沈青君要通過爲典秋取字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典秋的看重同時提高典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