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算計着這件事,才會問沈青君在哪裏,但被母親胡攪蠻纏一通,他也不想解釋,
關鍵他現在渾身無力,連說一句話也費勁,也就懶得說了。
蕭母看兒子又沉沉睡去,辛苦勞累了一夜的她也有點熬不住了,就打算回去補覺。
就對一旁的阮清清說:
“清清,你是個好孩子,你在這裏守着你蕭大哥,他醒了就趕緊喂他吃點東西,好好照顧他,
等他這次傷好了,我就做主讓他馬上納了你,你放心,以後我會給你撐腰的。
沈青君那個兒媳我是不喜歡的,眼裏既沒有她夫君,也沒有我這個婆母。”
蕭母給阮清清花大餅的時候還不忘踩一腳沈青君。
正走出門打算補覺的蕭母,聽到管家來報,“少夫人回來了。”
她頓時不困了,瞌睡也沒了,蕭母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懲戒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兒媳了,
立立威,讓她知道這個家裏誰是天!
而且就要在這院子裏懲戒她,讓其他人都好好地看着,引以爲戒!
“去,把少夫人給我叫到這裏來。”蕭母一邊往回走,一邊吩咐着。
沈青君下了夜班回來,連甲胄都沒來得及脫,就被蕭母派人給“請”到玉清院去了。
“跪下”
蕭母剛把沈青君叫到蕭韓院子裏,不由分說,就要沈青君跪下。
沈青君卻直挺挺地看着蕭母,表情似孝非笑。
多麽熟悉的一幕呀!前世的記憶瞬間襲上心頭。
前世自己但凡有一點做得不合她們母子心意,就要自己跪下。
甚至這老太婆心情不好時,也會無緣無故要自己跪下;
蕭韓心情不好,也要自己跪下……
“哦,母親你要我跪下?”
“怎麽,難道我還受不起你一個跪嗎?”蕭母憤怒地說。
“當然受不起,因爲兒媳現在可是從三品武官,除了帝後,誰都不能強迫我下跪,
而且現在兒媳可是甲胄在身,這種情況下,連帝後都不用跪的,難道你比帝後還大?”
沈青君用最平靜的話激怒着蕭母。
“我,我是以你婆婆的身份命令你下跪的,讓你跪,是家法,怎麽了,難道皇家還管得着我蕭家的家法嗎?”
蕭母趕忙圓回來,比帝後大,這個話她是不敢接的。
沈青君搖搖頭:“皇家當然管不了母親行家法,但是敢問母親,是蕭家家法大呢?還是大魏國法大?”
……
“當然,當然是國法大,你這不孝的媳婦,我讓你跪你就跪。
現在趕緊給我脫去甲胄,來我面前跪下,不要在這裏給我扯什麽家法國法。”
蕭母反應過來了,穿着甲胄不能跪,那脫下來中可以了吧!今天她還非要沈青君跪在她面前不可了。
‘作爲一個媳婦,管家管不了,卻天天往外面跑,
現在更荒唐,自己的夫君受了那麽重的傷,血流了一地,可吓人了,都不回來看一眼!
連她自己昨夜都忙了大半夜,她這個媳婦到好,在外面悠閑到現在才回來,今天非得治治她。’
蕭母今天火大的原因除了沈青君不管她兒子外,
更因爲沈青君的放手不負責,連累她辛苦勞累地照顧了蕭韓一夜,而且後者原因更重。
“如果母親非要我跪的話……”沈青君故意把後半句話拖得很長,“我不跪你又能拿我如何?”雙眼直直地看着蕭母。
“你,你,我要告你忤逆不孝!我要向皇後娘娘告你忤逆不孝!”
蕭母受不了沈青君那似嘲似諷的眼神,頓時拿出她自以爲的最大底牌。
蕭母是孺人,她可以給皇後上折子。
“母親糊塗,母親要告我的話,是要給皇後娘娘寫折子是吧?
真不巧了,當今皇後娘娘,是我阿娘的同族長姐,我還得叫聲姨母的人。
你以爲他們會向着我還是向着你這個外人?還有,皇後娘娘會讓人壞她娘家外甥女的名聲?”。
“還有一點,母親忘了,兒媳現在是大魏從三品武官,
若是母親要告我,便是以卑告尊!
大魏律法,以卑告尊,不倫何由,丈二十,投入大牢,被告定罪乃得出。”
沈青君笑笑,
“母親一輩子都沒受過仗,蹲過大牢吧!這苦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可要三思而後行哦!”她好心爲蕭母普及一下大魏律法,
說實話,如果不是前世做過一陣子皇後,她也不知道這條法律,現在拿來刺激蕭母,可真好用!
“母親受刑,兒媳是會心痛的喲!”沈青君還裝模作樣地扶了一下胸口。
“反了,反了天了,你,你這惡婦,你這惡婦。”
蕭母指着沈青君大罵,沈青君話中‘以卑告尊’這四個字就像一根針,恨恨刺痛了她的心。
她這輩子,最講尊卑,但又最忌諱别人在她面前談尊卑!因爲大多數時候,真計較起來,她一般是“卑”者。
“母親慎言!我反不反,這罪不是你一個小小五品孺人可以定的,
而是由帝後定奪,你給我定罪,這是僭越。”沈青君再次好言提醒道。
看着在那裏直喘氣,說不出話的蕭母,
沈青君從頭到腳的舒暢,
‘對她!刺激她!好爽呀!欺負人的感覺真讓人入迷,難怪前世這兩母子都愛欺負她!’
沈青君似乎解鎖了什麽被封印的技能!
望着無動于衷還暗爽的沈青君,蕭母喘得快背過氣了,快速呼吸着。
‘哎,一點都不禁打,算了,别把她氣死了。’想到這,沈青君才說:
“好了,母親,我昨天當了一晚的值了,現在可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母親告辭。”
蕭母終于緩過氣來了,“站住,你夫君都受傷了,你去休息什麽?你要在身邊守着他,
這才是一個爲人妻子應該有的态度。”
蕭母見拿自己來說不過沈青君,就那拿蕭韓說話,她一個女人,不在乎婆母,總會在意丈夫吧!
不巧了,沈青君是一點不在意蕭韓那個丈夫。
隻見她平淡地說:
“夫君受傷了就應該讓大夫去照顧,如果母親請大夫,我到可以爲母親請幾個來。”
而且說完頭也不會地走了。
‘笑話,這一世還想拿蕭韓來拿捏我。’
徒留下蕭母在風中淩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