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弟,我同意了,不過你下藥的時候先告訴我,我好有準備。”阮清清同意了,主要是這幾個月來沈青君對她惡劣的态度和蕭韓的不搭不理影響了她。
“早該如此了,阿姐,你這幾個月還想着去讨好那梁國公府的大小姐,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要是當初你聽我的,說不得現在孩子都有了。”阮明如釋重負。
……
自從那天和阮清清“偶遇”後,沈青君的日子又悠閑起來,這樣悠閑無聊的日子久了,都讓她覺得,前世的那些熬盡心力的記憶是一種錯覺。
不過,今天阿娘的傳來的信,打破了她這五個月來的悠閑生活。
在房間裏想了想,沈青君還是決定回去看看,便對冬梅說:
“冬梅,準備馬車,我要回梁國公府。”又對一旁的吳嬷嬷說:
“嬷嬷你派人給老夫人說一聲,就說我阿娘來信,說自己一個人住得孤單,希望我回娘家陪她兩天,不,還是嬷嬷你親自去給她說說。”
這兩母子做什麽都喜歡站在道德高點,她前世看了一輩子,已經摸準他們的脈門了。
要是她好端端地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就要回梁國公府,一定會被指責新媳婦不顧夫家,一門心思想着娘家,就想往娘家跑。
雖然蕭府和梁國公府就隔了三條街。
但打着孝順的名号回去就不同了,誰讓阿爹阿娘隻有兩個孩子,阿弟在她婚後不久也去了江南,和阿爹一起鎮壓地方,爲國效力。
兒子丈夫都不在身邊,阿娘孤單,她一個女兒就隻能多盡孝了,誰也挑不出什麽不是來,這就叫先發制人。
慈恩院。
“哦,好端端地怎麽就想起要回梁國公府了呢?可是我蕭家慢待了她?”
一早起來就聽見沈青君要回梁國公府的蕭母一臉不滿意,陰陽怪氣地說道:
“她剛歸我家,這府中中饋我就讓她打理,管家大權我也沒有死拽着不放,吳嬷嬷你說,世上還有比我更通情達理的婆婆了嗎?沒有了吧?”
“老夫人确實慈愛非常。”吳嬷嬷客氣的會了一聲。
就像是得了肯定一樣,蕭母愈發得勢地說:
“我是慈愛了,可你家小姐呢?你說說,她學了五個多月的管家,怎麽還是什麽也不會呢?”
蕭母說着說着反倒生了一肚子氣。
“讓她核一下賬,不過一家小小的酒樓,半年的賬單而已,結果她給我算出五萬多兩銀子的纰漏來,
那個酒樓,半年的流水都沒有五萬兩銀!
她說她不會核賬。
好,我不讓她核賬,讓她管事,把一家書坊交給她管,就是印印書,賣賣書,這總不能再出錯了吧!
可她接管書坊後,好好的一家書坊,竟然去印去賣那些不入流的話本子,簡直把蕭家的臉面都丢光了。
那我不讓她管事,讓她管人總行了吧?
可這府裏大大小小的事,也不需要事事都來請教我呀!我不是早說過了嗎?一些不重要的是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來問我。
可你看看,這府裏買兩個掃地灑水的丫鬟,就這事,也要拿來煩我!
她怎麽,怎麽就什麽也做不好呢?嬷嬷你說說,可是我嚴苛?”
蕭母越說越生氣,可見前面的陰陽怪氣不單單隻是針對沈青君要回娘家一事。
“這,我們家小姐性格比較沉穩,當然主要是尊重老夫人您。”
吳嬷嬷硬着頭皮說道,小姐在管家上的事她也沒法子圓呀!
她也不知道,明明看小姐是很懂得打理家務的,但不知道小姐爲什麽就是老是故意出錯?
沒錯,在小姐身邊伺候的吳嬷嬷知道,小姐就是在故意出錯!
蕭母看了看低頭又不說話的吳嬷嬷,
“哎,回吧,回吧,既然是親家母想女兒了,我也不能阻止她們共叙天倫。”
她不想再說什麽了,她現在也不想見到沈青君,世上怎麽會有這般蠢笨的人!怎麽也教不會。
想到這五個月來的糟心事,她是越想越累,想得心絞痛,她要回梁國公府去,就讓她回去吧,最好多待兩天。
吳嬷嬷得了準信就趕快從慈恩院出來了,這幾個月,她老是代替小姐聽着蕭老夫人的種種抱怨,
要不是她是看着小姐長大的,她都會相信小姐是個蠢笨的人了。
回到玉輝院,把在蕭老夫人院裏的事如實對小姐說了,
不出所料,小姐完全不在乎蕭老夫人對她的看法,聽到蕭老夫人評她什麽也做不好的話,甚至顯得很開心。
‘哎,人老了,她是完全看不懂小姐了。’
沈青君當然要開心了,說起來,她這裝傻的法子還是跟阮清清學的。
但要在這母子二人面前裝傻,特别是蕭韓這個戲精面前裝傻是不容易的。
眼神是關鍵,
首先眼神一定要真誠!
看人的時候,主打一個天真中帶着懵懂,懵懂中帶着我不知道我哪裏錯了,但我認錯的無辜。
這個眼神,她前世看了阮清清二十幾年,但凡她少看一年,她都演不出那種真!
蕭韓好幾次懷疑她是否是故意僞裝,故意壞事,都是因爲這個眼神,讓他相信了她是真傻,真不會。
裝傻效果是真不錯,雖然之後蕭韓看她的眼神出了厭惡還帶有深深的鄙夷,但自己成功推脫了管家任務,還沒引起他的戒心!
梁國公府,沈母卧房,沈母拉着沈青君坐到榻上,眼神示意下人都下去,等人都退下後。
她卻沒有說起信中的事,反而談起了沈青君在蕭家的事。
沈母看着沈青君,“我兒,這幾個月來在蕭家的事,阿娘都聽說了,我兒,可是故意如此?”
沈母斟酌着語氣問起女兒最近在蕭家做的好幾件“大事”,懷疑女兒是故意的,但又怕女兒真的不會管家。
這才事先屏退下人,語氣小心。
“阿娘,蕭家非良家!蕭韓非良人。”沈青君猜到阿娘要問,故先聲奪人。
“這,可是和韓兒鬧矛盾了,小夫妻磕磕碰碰再所難免,你也不能故意搞砸管家的事呀!”
聽女兒這麽一說,沈母就明白了,她女兒是故意的。
就是嘛!她親生女兒她能不清楚?哪有外頭傳的那般愚笨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