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我知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該陪着你,
但母親,這十幾年來,我們母子相依爲命,我很擔心她,抱歉,請你諒解。”
說完提腳欲走。
“演的不錯,好一出母子情深的戲碼。”看到蕭韓這般姿态的沈青君評價道。
前世蕭韓這副模樣還真把她給騙着了,還真以爲他母親心疾嚴重,
看看這着急的模樣,還有語氣中的那一絲絲歉意,真真啊!
自己前世因爲這,還真爲他母親擔心了一宿,這一世嘛。
“蕭郎别急,妾身和你一起去看望母親,”說着也起身欲走。
蕭郎這稱呼惡心死沈青君了,不過還好,對面的人比她更惡心。
前世她就知道,眼前這人不喜歡她喚他爲“蕭郎”這種親密的稱呼,也不想讓她叫他“夫君”,這種帶着身份象征的叫法。
他也不喚她“夫人”,而是叫她名字,或者,對冬梅他們說:“你家小姐”。
剛開始,她還以爲他是因爲内斂害羞,不習慣這麽親密的稱呼。
後來嘛!也知道了,那是因爲他心中的正室妻子就不是她,心尖尖上愛的人更不是她,
所以下意識反感自己這樣稱呼他。
果然,蕭韓聽到這一聲稱呼,好似吃了屎一般,臉上的表情都繃不住了,眼底透出厭惡不耐。
但還要強忍惡心,用溫柔關心的語氣說:
“你是新娘子,大婚之夜離開新房不吉利,還是不要去了吧!”
呸,虛僞的小人,我大婚之夜離開新房不吉利,你個新郎離開新房就吉利了,
你娘爲了能讓你離開,都裝病了不是更不吉利。
你們不想我去,我還偏要去了。
“蕭郎,母親爲了我們的婚事都累出病了,作爲兒媳的我怎能無動于衷,
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關心一下她老人家的,蕭郎不必心疼我。
冬梅,聽到沒有,馬上給我更換衣服。”
沈青君先是雙目含情看着蕭韓,說着突然轉身對着冬梅等人一聲令下。
冬梅等人趕緊圍上來,帶着沈青君去屏風後更衣,動作速度之快,就沒給蕭韓拒絕的機會。
一會兒,換了一身素白居家服的沈青君出來了,
對還站在原地發呆、一臉不敢置信的蕭韓說道,:“走吧,蕭郎,母親該等着急了。”
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蕭韓隻好默默地跟在沈青君身後走出門了,
連沈青君換了一身素白的衣服都沒注意到。
開門果然見到那傳信的嬷嬷還等在路邊,沈青君掃了她一眼,
想起這就是蕭母身邊最得力、最受寵、壞主意最多的謝嬷嬷,自己前世好多苦,都要拜她所賜呀!
謝嬷嬷看到先一步出門的沈青君,想到果然粗鄙武夫家出身,沒有規矩教養,哪有女子走在夫君身前的道理。
又注意到了沈青君穿的素白衣服,又想到:
哪有大婚之夜穿一身素白的,又不是有孝在身,果然不愧是北方人,就是不知禮!
此時謝嬷嬷還不知道沈青君這個兒媳要去看望蕭母,她還以爲沈青君隻是出來送蕭韓的。
看到她一路往前走,直到要出了院門才回過神來。忙一眼看向蕭韓,
好似在說,不是我猜的那樣吧!
蕭韓看到了謝嬷嬷的疑惑。順着她的眼睛給了她一個無妨的眼神。
“這,大公子……”好似知道她想問什麽,蕭韓直接打斷她的話,
“無事,走吧。”
說着也邁步向前走了。
她粗鄙不知禮,武夫家出身,不就如此嘛,和她講道理,隻會讓自己也變得粗鄙。
謝嬷嬷看着大公子走遠的背影,想着:
“這一身素白去見夫人真的沒事嗎?夫人可是最忌諱這些的。”
沈青君在前世就知道那老虔婆最忌諱死啊這些,可能是裝病裝多了,就怕那天真的去了!
就見不得人在她身邊說死、喪、亡這些,也見不得人在她面前穿白色衣服,
上一世自己到是時時注意,深怕犯了她的忌諱。
這一世……自然是百無禁忌喽!
而且這件素白衣服可是自己特意準備的,上面一個繡飾也沒有,可以說沒啥特色,但就是一穿上,看上去就特别像孝服。
這可是自己昨天重生回來後,自己特意給那老虔婆準備的禮物,希望她會喜歡。!
慈恩院。
沈母的院子,燈火通明,沈母坐在塌上滿臉困意,眼皮止不住地想打架。
沈母本來早就睡下了的,她隻是吩咐謝嬷嬷掐着點,估摸着新房裏的流程走完了,就去把大公子叫過來的。
蕭母到不是真病了,就是舍不得兒子被那粗鄙的人給玷污了,
所以找了個借口叫他出來到外面睡,兒子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不會過來看她。
真要是信了,謝嬷嬷也會提醒,所以早早就睡下了,但剛才下人來報,說那罪人也要來探望她,而且已經出院門了。
她就不得不起來裝病了。
昏昏欲睡間,外面下人通傳,“大公子、少夫人到。”
沈母一陣激靈,趕緊躺在塌上,手扶胸口,嘴裏發出“哎呦、哎呦、哎呦,”地哼哼身。
走到門口的沈青君聽到蕭母的哼哼聲,知道蕭母又演上了。
突然大步向屋裏跑去,同時大喊道:
“母親、母親,你怎麽了,兒媳來遲了呀!來遲了呀!”
聲音悲怆,神情悲傷,真是見着流淚,聞着傷心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哭喪,屋子裏躺着的人就剩一口氣沒出了。
果然,聽到沈青君這哭喪般的叫喊聲,蕭母本來不疼的胸口似乎也在隐隐發痛了。
砰的一聲,沈青君重重撲在蕭母身上,嘴裏還大喊着:
“母親、母親,你怎麽樣了啊,你怎麽樣了啊。”
蕭母被這一撲,一口氣梗在胸口,差點沒緩過氣來。
要是蕭母身體差點,這蕭家怕是剛辦完喜事就要辦喪事了。
蕭母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睜開眼睛正要說話,一眼就看到身上的沈青君穿了一身素白衣服,
又在想起她剛才哭喪似的喊叫聲,頓覺晦氣。
本來不疼的心口似乎隐隐作痛。
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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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