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村君喜歡強勢的女生嗎?”
“你不是病嬌嗎?又改人設了?”
“兩者沒差啦~”
“我讨厭麻煩的女生。”
“有趣的男人~”
……
就在車内閑聊的時候,河歲村忽然發現汽車行駛的方向有些問題。
”這是去哪?”河歲村疑惑道,“…這不是去成田醫院的路吧。”
花山院彩夏在河歲村懷裏拱了拱,還得寸進尺的張開雙臂,抱住河歲村的腰。
河歲村當然是拒絕的,雙手抓住她白皙的手臂,想要扯開。
但花山院彩夏的手臂在他後腰上緊緊纏住,他又不能太過用力,畢竟要照顧花山院彩夏這個傷員。
河歲村隻能無奈道。
“好好說話,别動手動腳。”
“這是去我家的私人醫院。”
……?河歲村聽到這話,瞬間聯想到了許多,也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我?”
“啊,村君這是要和我表白嗎?要和我成爲親密無間的關系嗎?”
花山院彩夏很敏銳,一下去就住抓住河歲村這句話的模糊概念,然後像開玩笑一樣反問他。
因爲如果沒有特殊關系的兩人,是不會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我?”這種話的。
河歲村目光望着窗外,夜色下路燈飛快後退,劃過一道道到橙光。
“左右言他,你果然有事瞞我。”他輕笑道,“挖眼是你早計劃好的吧。”
花山院彩夏的臉貼近河歲村小腹,他肚子上傳來翁聲。
“哈哈,如果左右言他,就是有所隐瞞…那村君是不是一直在我們面前隐瞞呢?”
河歲村這時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低下頭看向花山院彩夏蒼白精緻的臉龐。
“那是我個人的語言風格,而你不同,你雖然很喜歡謎語人,說話也怪裏怪氣的,但絕不會一直回避問題,那不是你的風格。”
花山院彩夏也扭過頭,腦袋靠在河歲村腿上和他臉對臉,隻是眼簾依舊緊閉着。
“村君還真是了解我啊。”
這時,河歲村又把目光望向窗外,他不想和她“對視”。
“也沒有,就是你之前的那句話(……你…給了我勇氣)還有你之後的種種行爲。總讓我覺得有些違和,猜想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沒錯,因爲我就想讓村君你發覺…哈哈…”
“你笑什麽?”
河歲村又看向躺在他懷中笑起來的花山院彩夏,心中不知爲何有些煩悶。
絕不是因爲被算計而感到煩悶,而是另一種更難以表達的——她對我的愛也沒有想得那麽深……這種難以形容、莫名其妙的變扭情感。
花山院彩夏似乎察覺到河歲村情緒,她更高興了,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些許。
“我就是高興,其實我一直在猜想,村君會在什麽時候發覺呢……現在嘛,大差不差啦…哈哈…”
河歲村不屑道:“無趣。還有,你笑起來真惹人厭。”
“村君是生氣了?”聞言,花山院彩夏又把臉面向河歲村小腹,在他懷裏高興的拱來拱去。
“…看到我爲你自殘,你一定很慌張吧,眉頭一直緊皺着,想也不想立馬把我送去醫院,伊色琥珀都抛棄了呢…你的表現讓我很開心啦……村君,你有想過你其實是很關心我呢?”
河歲村面無表情的說:“我這個人很有愛心,平時看到阿貓阿狗受傷,我都會把他們送到醫院。”
花山院彩夏輕輕地笑了出來,也沒有糾正河歲村一戳就破的謊言。
她還不了解河歲村,他會送阿貓阿狗去醫院?
沒有把它們送到餐桌,都是因爲嫌棄“食材”可能有問題。
“村君也不用不高興啦,我說件讓村君高興的事吧。”
“…其實這是一件理論上可以成功的咒術儀式,隻有理論,沒有實例。有1/4的概率完全失明,1/2的概率視力降低,1/100的概率獲得超凡能力。”
“其實,我隻是有所準備而已。敢自殘完全是對你的愛啊,達~令~”
“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河歲村一臉嫌棄,“還有,誰要你的愛啊,那麽沉重……”
“唉~怎麽還沒有起來?”花山院彩夏的小腦袋不安分地摩擦河歲村小腹。
???
河歲村低頭看她,面露疑惑。
花山院彩夏又扭了扭小腦袋,狐疑道:
“不是說17、8歲的少年根本受不了誘惑,一下就會起來嗎?”
河歲村無語,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臉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液,隻有變态才會有感覺吧。
河歲村以積極糟糕的姿勢,摁住花山院彩夏腦袋。
“别亂動,别發神經。”
“啊啦~害羞了~達~令~”
——2——
房間一片潔白明亮。
明亮到刺眼的燈似乎要驅散所有來到這裏,心中有着悲色的人們。一如陽光照射在人們心上,太陽灑滿大地,讓人們有着光明的希望。
花山院家的私人醫院。
房間内,各式各樣的手術工具齊全。
用專業的眼光來看,這是一個相當于現代科技最前沿手術室。該手術室裏擺放着哪怕是市面上最專業的醫院也缺少的專業設備。
“魔眼”花山院深雪伫立在手術台邊,任由醫用照明燈照射在她雪白皮膚之上,低頭注視着手術台上沒有右眼、陷入沉睡的花山院彩夏。
在她的身邊還站着一位金發壯漢。
那是她的同僚,“蠻熊”羅科夫。
羅科夫說:“拉萊卡,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目前隻要等眼球吸取完血液,随時都可以啓動魔眼儀式。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完成約定,把幫忙隐藏行蹤的人情還上了。”
“……那些可惡的盜賊!隻要我找到他們,我一定要打爆他們,把他們錯…挫骨揚灰!真是的!他們居然敢用一個假盒子來欺騙我們,他們真是該死!”
花山院深雪微微擡頭,沒有看向羅科夫,而是把目光望向,泡在血液裏不斷翻滾,吸收猩紅血液的眼球,默然道。
“關鍵是,裝靈裝的靈盒秘咒被那些人騙走……不過,我相信他們應該還在東瀛,不會那麽快轉移,我們還有機會。”
“下次見面,直接打爆他們!”憤怒地說了一句,羅科夫望着花山院深雪又笑着說道。
“你在擔憂嗎?”
“什麽?”花山院深雪一眨不眨地盯着透明杯裏的眼珠。
““魔眼”二代啊。”
“……”花山院深雪默然。
“拉萊卡,你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傳人了吧?魔眼儀式原本是你自己研究的咒術,用來強化你自己的眼睛吧。甚至你還收集了一滴傳說中——神話生物的血液。她願意用别人的血液,你應該高興才是。而你卻勸她用你的那一滴神血。”
“你不是把她當成實驗樣本,而是真正的弟子啊。”
羅科夫對花山院深雪搖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接着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要尊重她的意見,不要擅作主張,把你的神血加進去,你的弟子這是爲了報答你,自願給你做實驗樣本,你應該高興才是。”
花山院深雪心中無語,羅科夫這個傻大個懂什麽,她和彩夏是遠房表姐妹關系,彩夏是個天才,也很聰明,比羅科夫你這個豬腦袋,聰明一百倍。
彩夏之所以用河歲村的血,原因也和她說明過,她也表示認同,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再說了,她和羅科夫組隊,都是她主事。她是制定計劃的将,而羅科夫是執行的兵。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還勸解起她來……就很無語。
還有,你那是勸解嗎?你會勸解嗎?你這樣的勸解隻會讓我生出偷偷替換血液的想法……
“呲—”
忽然刺鳴一聲,透明杯外面的紫色咒路亮起,提示咒術已經完成。
花山院深雪深深地看了一眼,透明杯裏似乎在發光的眼球。
對羅科夫說道:“魔眼儀式,第一步已經完成。現在要植入眼睛,這很關鍵,我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所以……請你出去。”
羅科夫點點頭,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隻是走到一半,他突然頓住。
回過身後,向手術室的裏側走去。
過了一會,羅科夫把躺在另一張醫用床上,面色有些虛弱的河歲村,推出手術室。
河歲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呆在房間内,躺在醫用床上假寐、偷聽情報。
其實他也挺無語的,感覺自己進了狼窩。
他們一來到私人醫院。
花山院彩夏立馬被推進手術室,他也被要求過去。
到了手術室之後,他被要求,要獻出222ml的血。
河歲村看了一眼躺在手術台上——面帶一絲調皮的微笑,僅剩的一隻眼對他眨眼賣萌的花山院彩夏。
無奈的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然後事情就發展成這樣。
“小子,你有什麽特别的能力?”
羅科夫把醫用床放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對着床上裝睡的河歲村問道。
“什麽?”河歲村疑惑道,“你…你們那是…什麽超能力嗎?”
他也不在裝睡,擡頭看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羅科夫,臉上浮現出驚疑的神情。
河歲村又要扮小白,想從羅科夫這裏挖取更多情報。
“啊,原來是個麻瓜……”羅科夫聽他這麽一說,情緒突然降低大半,臉上擺出無趣的神情。
麻瓜?和《哈利波特》裏對普通人稱呼一樣,是咒術師對普通人的普遍稱呼?
還是這個壯漢的個人藐稱?
這個稱呼的意義不同,分析出的眼前這個壯漢的性格,也會大爲不同。
“麻瓜?你們是哈利波特裏面的魔法師?哈利波特難道都是真的?!”河歲村吃驚的說道。
“差不多吧。”羅科夫無趣的攤手,“我們叫術士,這邊叫咒術師,東土叫道師,白條鷹那邊好像就叫魔法師。”
“那…那魔眼儀式…又是什麽東西?”河歲村好奇道,“怎麽要用我的血液?”
羅科夫臉上來興趣:“就是剛才我要問你的,你有什麽才能啊?魔眼儀式有1%的概率可以獲得血液主人的才能,哪怕沒有才能,也有一些特殊的好處。”
“我的才能?學習比較好算嗎?還有…1%的概率也太低了吧?畢竟要挖眼……”河歲村裝作一副回憶起不好的事情,身子顫了顫。
他當然知道花山院彩夏爲什麽用自己的血液,恐怕是認爲他有什麽厲害的才能。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自己除了金手指、穿越者,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這算什麽?”羅科夫拍了拍河歲村肩膀,輕笑道:“你還是見識太少,術士世界變态多的是,那些變态祭獻手啊腳啊,都家常便飯,更變态的事他們都做的出來。隻用一隻眼睛就能換取能力,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
“啊~”河歲村吃痛的叫了一下,裝模作樣的按揉起自己被拍的肩膀,一副很痛的樣子。
羅科夫見河歲村痛苦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看了看手掌,無語道:
“你這身子也太弱了吧……學習好算什麽才能,你是書呆子吧?”
“嗯。”河歲村毫不猶豫的點頭,毫不猶豫的撒謊道:“我也就學習比較好,次次都考第一,比花山院彩夏考的好多了。”
每次都考平均分,沒人能做到吧……自認第一也沒問題吧……
“哦。”羅科夫應付了一句,顯然他現在對河歲村興趣不大了。
河歲村也看出來,裝作不經意間說道。
“那…那東京異檢特搜部是官方的超能力組織嗎?”
羅科夫興緻又被他提起來,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東京異檢特搜部?”
“我聽母親說的,她是警察,有次出了異常事件,他們警局就來了兩個神秘的東京異檢特搜部調查員……我就猜測他們應該是超能力的官方組織。”
對于謊話,河歲村可是信手拈來……也不算謊話吧,畢竟溪西浮子也當過他幾天母親。
“你還真聰明,一下就猜對了。東京異檢特搜部就是東瀛的官方組織。”羅科夫贊賞道。
河歲村觀察着羅科夫的神情,發現他對東京異檢特搜部沒有多大的怨恨,應該是偏善良的陣營。
他試探的問道:“東瀛的官方組織?難道說,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官方超能力組織?”
“對。”羅科夫點點頭,“強大的國家一般都有官方的超……術士組織。是術士!術士!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超能力!”
強調完術士之後,羅科夫又說道。
“我們白俄有術士部隊,英倫有巫塔,東土有道宗,白條鷹有魔法學院,法果有王庭。”
“好厲害!”河歲村誇獎道,“大叔是術士部隊的吧。”
聞言,羅科夫皺了皺眉,警惕地看了一眼河歲村。
“你怎麽知道?”
河歲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一副害羞了的樣子,爽朗笑道:“我看大叔應該是白俄人,又是一臉正氣,我就猜測大叔是官方的人。”
羅科夫沒有否認河歲村的說法,隻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叫羅科夫,雖然今年32歲,但不喜歡别人叫我大叔,你懂嗎?”
河歲村了然的點點頭,笑着叫道。
“羅科夫大哥。”
“你小子還真聰明。”羅科夫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難怪花山院彩夏會選你。”
“羅科夫大哥,我叫河歲村,你給我說說,你在術士世界的精彩經曆吧,我從小就喜歡聽冒險故事。”
河歲村笑得十分陽光燦爛,目光閃閃地看着羅科夫,像個沒有心機的小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