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麻煩啊……她怎麽知道了,雖然還沒有确定,但他們的确有這樣的考慮。
河歲村并不想讓伊色琥珀摻合進來。
于是說:“别瞎想。”
隻有這一句。
伊色琥珀把身子從貼近河歲村的位置微微挪開,側過頭,表情肅然地盯着他,凝視許久。
她冷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這事你可以和她說,卻不可以和我說。我是你們之前的外人嗎?”
哈~這是感情上的問題嗎?
“不是那個什麽意思?”
河歲村看着她認真的神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露出苦笑。
我的伊子老師,你這樣子讓我很爲難的,什麽信息也不給我,卻已經認定我們會去殺砂餘一言。
讓我借口也不好找。
雖然河歲村知道,伊色琥珀已經知道他和花山院彩夏有共同的殺父仇人。
但河歲村也以爲,她隻是知道緒野島那種程度而已。
卻沒想到,伊色琥珀居然知道了砂餘一言。
而且河歲村還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這個情報的。
是猜測、分析得出的,還是有肯定的情報來源。
由于信息太少,分析不出所以然來。
河歲村隻能含糊其辭地說:
“你我才是一家人。花山院彩夏隻是外人。”
“嗯,然後呢?”伊色琥珀面無表情。
真是服了,你果然還是我那個難纏的生活指導老師。
“……我們還在考慮,這是不是陷阱,不一定會在宴會上動手。”
河歲村最終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伊色琥珀揚眉,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露出冷笑,冷笑中還帶着一絲得意。
“果然背着我搞事,一下子就被我炸出來了。”
“啊?”河歲村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這是被伊色琥珀套路了。
即使是河歲村,也不得不佩服,伊色琥珀那精湛的演技和高妙語言的技巧。
他是真的以爲,伊色琥珀是百分百知道他們要殺砂餘一言的。
從剛才開始就笑吟吟喝水的花山院彩,突然哈哈哈地笑起來:“我們聰明的村君,也有被人诓騙的一天嗎…哈哈哈……”
“不行了,我太高興了。”她捂着肚子,身子顫抖着開懷大笑。
仿佛被笑聲影響到,伊色琥珀很不滿地斜眼瞪她。
喂,你太誇張了。河歲村也扭頭,埋怨地瞥了她一眼。
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種地步,河歲村雖然心中也有一點小小的惱火,但也無所謂了。
他收起心中的情緒,微笑着說道。
“喔,我也是和老師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伊色琥珀顯然不可能相信,這個隻有昏空守歲才會相信的借口,她似笑非笑道:
“嗯。你說老師會不會相信呢?河歲村同學。”
“也有這個可能的……你看,老師也會經常遇到說:作業在家,忘帶了的學生。“
”心中也肯定會認爲這個學生在說謊,但不能否定有這個可能性的。”河歲村煞有其事地認真說。
伊色琥珀很輕易的贊同了:
“對,的确不能否認這種可能。”
稍微停頓,她又問,神情還是那樣似笑非笑。
“那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呢?你是十萬個小學生的爲什麽嗎?
真幼稚。
河歲村扭過頭,決定先不理會,此時得意洋洋的她。
剛轉頭,他就看到,花山院彩夏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臉上,展露着十分愉悅的笑容,仿佛在說着有趣有趣真有趣。
河歲村頓時在心中給她取了一個惡趣味的外号——有趣妹。
“很有趣嗎?花山院彩夏同學。”河歲村不露辭色地說。
“當然,哈哈……”說着,花山院彩夏又笑了起來。
對于花山院彩夏肆無忌憚的笑聲,河歲村還沒說什麽,伊色琥珀就先忍不住了。
在她眼裏河歲村是屬于她的東西。
就算笑,也隻能她笑,花山院彩夏算什麽東西,搶别人男朋友的狐狸精而已。
她出言嘲諷:
“精神病在臨床上也稱爲精神障礙,發病人群會忍不住笑,還會同時伴有幻覺、錯覺、認知能力下降、情感障礙。我看花山院彩夏同學很符合這些症狀。”
“我家在北海道也有一所精神療養院,那裏環境優美,溫度适宜,遠離都市繁華的喧嚣,看在你是我的學生的份上,可以讓你免費入住,車費也一起報銷。”
花山院彩夏根本不理會伊色琥珀的嘲諷,話都懶得回。
她擡起手捂着嘴,對河歲村偷笑說道:“河歲村同學,被人诓騙的滋味不錯吧?”
然而,伊色琥珀絲毫不給她和河歲村交流的機會,她起身貼近河歲村,動作粗魯、毫不體諒地把河歲村用力拉進她大胸懷裏。
低頭森然地看着河歲村,咧嘴露出不帶感情地冷笑說。
“和我說話時,還有閑心和别的、不相幹的、是外人的『關東平原』女生打情罵俏啊!真厲害啊!河歲村同學。”
伊色琥珀用力的擁抱着河歲村。
其實,實力強大的河歲村,起先在她第一步就已經察覺到她的動作,他輕松一個閃……看着送上門的溫香暖懷。
唉~溫柔鄉英雄冢啊……
河歲村放松身體,伏靠着,心安理得的享受,此時的美好。
臉上軟軟的,彈彈的,還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就是繃着的扣子有點磕臉,河歲村微微扭頭,調整一下臉部貼靠的位置。
至于伊色琥珀然的森然眼神,冷然的質問,閉眼享受的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哼~”伊色琥珀冷哼中帶着一絲羞澀,她伸出手,捏着河歲村臉頰,硬生生把他扯起來。
臉上的疼痛,瞬間把河歲村從迷戀溫柔鄉扯出來。
他掰開伊色琥珀的手,邊揉着臉頰,邊可憐兮兮地說。
“嘶~伊子,我覺得我們還是接着秀恩愛,給外人撒狗糧,什麽重要的事,根本不重要!”
“可惜剛才某人拒絕了秀恩愛,非要談重要的事。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一切。”
話才說完,伊色琥珀已經又把河歲村夾在腋下,用力的勒住。
她知道,她剛才用力擁抱的行爲對河歲村來說不是懲罰,是獎勵。
而現在這個姿勢,雖然也有獎勵,但懲罰的力度更大。
伊色琥珀陰森森地說道:“知道再逃下去會怎麽樣了吧?”
“我已經呼吸不了了……”河歲村感覺着一點難受,享受着半臉Q彈,裝作十分痛苦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