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車場裏出來,河歲村剛想掏出鑰匙,開電梯門。
一旁的伊琥珀色,已經先用鑰匙打開了電梯門。
河歲村不解:“你爲什麽有鑰匙?”
”嘿嘿…”伊琥珀色笑說:“浮子給我的。”
“……”河歲村感到無語。你真是厲害,哪裏都當成自己家。
“我就不問她爲什麽給你鑰匙了……但你爲什麽要和我一起上樓?”河歲村疑惑。
“我要上去吃飯啊!”伊琥珀色天生麗質的小臉上,眸子裏藏着笑意,她誘人的紅嘴微張,誇張地表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态。
她故作驚訝地上下打量河歲村一番:“我們的村同學,不會天真的以爲,老師是專門開車送您回來的吧?”
“真自戀啊…老師隻是看村同學可憐,才順帶捎你一程。”伊色琥珀嘴角微微翹起,得意說,“你就大慈大悲地感謝老師吧!”
“……”河歲村嘴角微扯。
我的文學老師,大慈大悲,用在這裏真的好嗎?
“我隻是沒有想到,老師的臉皮那麽厚…天天蹭飯。”河歲村反擊道:“難以置信而已。”
“呵呵…”伊琥珀色不屑地說:“……你不也是…”
河歲村搖搖頭,露出“敗給你了”的表情,不在言語。
電梯停止後,兩人沿着長長的走廊直行,很快就來到540号房門。
此時。
伊琥珀色像是個帶自家孩子串門的媽媽,面帶笑意地輕輕敲動房門,然後再按響門鈴。
河歲村則像是一臉不情願跟父母一起串門的孩子,背着兩個劍袋,沉默不言。
他們兩人的組合,就是這般怪異。
……
“打擾了!”X2
島國的禮儀真麻煩……河歲村邊這樣想着,邊走進504号房。
“歡迎!”
開門的是溪西浮子。
她還是穿着早上的那一套衣服,白色長袖衫加藍色牛仔褲。
她很有禮節的在玄關處,擺放好兩雙拖鞋。
河歲村邊禮貌的跟她打招呼,邊在玄關換拖鞋。
換好鞋子後,他跟在面前兩個有說有笑的中年婦女身後,走進客廳内。
伊琥珀色,她宛若閃亮的黑色絲綢般的秀發,以瀑布般的姿态,撩起一陣輕風,其中裹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
她身穿一襲修身的白色大衣,裏面是黑色斑馬紋襯衫,加黑色的短裙,還有那雙被黑色薄絲襪包裹的修長緊實大美腿。
和溪西浮子談話間,她時而扭頭朝河歲村回眸一笑。
河歲村打量着這個女人的背影,雖然不知道她的具體年齡。但還是能大概分析出來。
東京大學本科畢業的時候,年齡22歲~23歲。修士畢業的時候,24歲~25歲。
再從上次五人讨論會,伊琥珀色給出的信息,四年前開始進入學校教學。
所以,伊琥珀色年齡應該在26歲到29歲之間。
就算是最年輕的26歲。也是周26歲,虛27歲,晃28歲,毛29歲,近30歲。
30歲叫歐巴桑,是完全沒問題的。河歲村輕笑一下。
“你在想什麽?”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傳來,打斷河歲村的思考。
他默默地收回笑意。
伊琥珀色目光有些淩厲,她似乎感覺到了河歲村對她的惡意揣摩。
河歲村也不慫:“我在思考以老師的年齡,能不能叫歐巴桑。”
“哦~那結果呢?”伊琥珀色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透露出危險的信号。
河歲村完全不慫,聳聳肩:“不管怎麽算,都可以。”
“……激将法是沒用的。”伊琥珀色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她就想通。“不過你這張臭嘴,遲早要被人打爛……”
以伊琥珀色對河歲村的了解。
這小子的做事邏輯,不會莫名其妙的想惹她生氣。
這小子是個十分怕麻煩的人。
他這麽做,肯定有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伊琥珀色已經猜到,就是想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這麽說來,聰明的村君。也不知道,老師的真實年齡嗎?”伊琥珀色說着,捂嘴笑了起來。
河歲村認真觀察伊琥珀色的面部表情,淡淡地說:“周27歲,虛28歲,晃29歲,毛30歲,近31歲。”
“31歲叫歐巴桑,完全沒問題。”
河歲村之所以說27歲,是他推理過後。覺得這是伊琥珀色最有可能的年紀。
“臭小鬼,你就慢慢猜吧~”
伊琥珀色也聰明,她既不吐槽河歲村的說法;也不給河歲村觀察她神色的機會;直接離開河歲村的視野中。
伊琥珀色快步走向,溪西希子所在的廚房。
“希子醬,老師來幫忙啦~”
伊琥珀色深知,接着讓河歲村觀察下去,她的真實年齡一定會暴露,隻能戰略性撤退。
“……”逃了嗎?果然還是27歲的可能性最大。
河歲村沒有觀察到伊琥珀色的反應,自然也無法真實推斷出伊琥珀色的準确年齡。
剛才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的溪西浮子。
這時說話了,她指了指她家的沙發:“村君,坐。”
河歲村點頭回應,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其實,31歲就叫歐巴桑。也太奇怪了吧?”溪西浮子笑着客套說,“那以阿姨現在的年齡…村君覺得…該叫什麽呢?”
“我隻是和老師開個玩笑。”河歲村直接把這個話題,否決掉。
他不想和溪西浮子聊這個。
他和溪西浮子聊這個,其中并沒有他所需要的信息,他又不想知道溪西浮子的真實年齡。
這樣隻會變成漫無目的的閑聊,毫無營養。
溪西浮子也聽懂了,河歲村的意思。
她直接指了指,河歲村身上的劍袋。
開門見山地問:“村君,背上背的是?”
河歲村知道,溪西浮子其實對他怎樣,并不關心。
她在意的隻是她女兒身體,以及河歲村和她女兒之間的關系。
河歲村亮出外面那把劍袋,裏包裹着的竹劍:“練習劍道用的竹劍。”
“我練習劍道的習慣還在,我想常常練習,所以帶了回來。”
“嗯。”溪西浮子點頭,像是不經意間又問道:“聽說,村君早就結束了聚會,怎麽不回來呀?”
“害我和希子,擔心了好一陣…”
“我回我家拿東西,然後練習劍道。老師一直陪着。”
河歲村故意面色僵硬,生硬回答,表現出不耐煩的姿态。
溪西浮子看出了,河歲村對她的問話不滿,解釋說:“村君,你也知道阿姨是做警察的。說話就這樣,村君别介意哦。”
“沒事。”河歲村生硬說。
“聽希子說,村君劍道很厲害,有時間可以和阿姨切磋一下嗎?”溪西浮子說:“阿姨在大學時期,劍道可是很厲害的哦。”
“嗯…有時間。”河歲村點頭回答,然後起身,對溪西希子擡了擡手中的劍袋:“我先把東西放回房間。”
溪西浮子擡頭,仰視着起身的河歲村,柔聲說:“哪就這麽說定了哦。”
河歲村默不作聲,靜靜地走向溪西浮子家的待客房。
溪西浮子在他身後,默默注視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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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