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空守歲神情認真且專注地掰着手指頭,正在一點一點盤算着,河歲村和花山院彩夏的關系。
雪系明月在一旁吐槽道:
“那不是沒有關系嗎?”
河歲村說:“異父異母的妹妹。”
雪系明月雙眼無神地望向河歲村,那不就是沒有關系嗎?
“異父異母的妹妹?”昏空守歲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她一時搞不清,這是什麽樣的關系。
“對。”河歲村瞥了昏空守歲一眼,面無表情的接着說:“你們有弟弟妹妹嗎?”
“沒有哦~我隻有一個希子哥哥~”花山院彩夏笑吟吟道。
她粉嫩的薄唇微微一挑,笑起來,有着極其高高在上的輕蔑和莫名調戲的意味,她的笑容蘊含着異樣的信息。
昏空守歲想不通,也不想了。她搖搖頭回道。
“咱家就咱一個寶貝。”
說完,她又疑惑地看着花山院彩夏,撓撓頭:“不是,希子姐姐嗎?”
花山院彩夏臉上保持神秘的笑意,不理會昏空守歲傻傻的提問。
雪系明月說:“有一個妹妹,剛上初中。”
河歲村的目光轉向,偷偷注視這邊的榆禦栗。
榆禦栗低下頭,怯怯道:“我家就我一個,沒有弟弟妹妹。”
河歲村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鋪墊做完了,是時候出言試探了。
“花山院彩夏,你們花山家大業大的,也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一樣?”河歲村裝作無意間,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聽聞大家族都有分家什麽的,而且,還有秘密控制分家的手段,像什麽籠中鳥之類的……”
花山院彩夏小臉疑惑:“籠中鳥?
“…分家,我們花山院家的确有,但我也不知道在哪。”這是花山院彩夏今天剛知道的情報。
是今天早上,她的母親突然告訴她的。
花山院家的先人,爲保住花山院家血脈,早多年前就計劃在世界各處設立分家。
“我知道!我知道!”昏空守歲興奮地大叫。
一時間,衆人目光都望向她。
你知道什麽?
難道,昏空守歲也是大家族的人?
河歲村也是疑惑地看着昏空守歲,他也想知道,我們超聰明的昏空守歲知道了什麽。
但聰明的昏空守歲,果然不出他所料,日常脫線。
“我知道,籠中鳥是日向一族控制分家的咒印術。讓分家的所以人都聽話,日向甯次就有。”
昏空守歲明顯是觸碰到,花山院彩夏的知識盲區。
花山院彩夏莫測的笑容也維持不住,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展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日向一族是什麽大族嗎?
咒印術又是什麽?
日向甯次又是誰?
花山院彩夏一時間理解不來,昏空守歲話句裏,給出的那些信息。
河歲村見花山院彩夏這副神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畢竟是他先提出籠中鳥。
隻能摸摸鼻子,憋着笑意。
而雪系明月一旁直接就“噗~”偷笑出聲。
河歲村憋住想一起笑出聲的感覺,長透一口氣後,對昏空守歲頭疼道。
“别煞有其事的說,一些虛拟的東西。”
昏空守歲小聲反駁:“明明是希子先說的…”
“我那是…”河歲村想說什麽,但又覺得和昏空守歲解釋,就是浪費時間:“唉…和你說,你也不懂。”
河歲村無奈地看着她:“你隻要高興就好。”
“本來就是…”昏空守歲小聲咕唧。
花山院彩夏知道自己被耍了,有些惱火。
她目光直盯盯地瞪着河歲村和昏空守歲冷笑道。
“要是真有籠中鳥這種手段就好了,給你倆一人一個,都當本小姐的狗好了。”
昏空守歲可不慫花山院彩夏。
六個人裏面,中二說她最強,舍她其誰。
在人來人往的路上,她毫無怯弱地擺中二架勢,她的手顫抖着捂着眼睛,似乎裏面隐藏的什麽驚天力量:
“那我宇智波守歲,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一開,召喚須佐能呼,一刀一個日向彩夏。”
花山院彩夏雖然不聽全懂昏空守歲說什麽,但昏空守歲貶低她的意思,還是知道的。
她凝視昏空守歲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河歲村及時出來打圓場。
“别中二了。”河歲村說:“整天看那些,幻想那些,你多把心思放在劍道和學習上不好嗎?”
“咱學習劍道超認真!”昏空守歲聲音超大聲,語氣堅定。
然後氣勢又落下來,低聲說:“咱、咱也有…也有在認真學習啦……”
對着笨蛋生什麽氣呀……花山院彩夏氣勢淩人的氣勢,也緩和起來。
河歲村試探出他想要的結果。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給花山院彩夏這個戰略夥伴,透露他剛才遇到花山院深雪的事情。
“今天我早上,遇到了一個叫花山院深雪的女人,她可能是你們花山院分家的人。她朝花山大廈去了。”
聽河歲村這麽一說,花山院彩夏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她纖細的手指輕撫着嫩滑下巴,思索片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花山院彩夏擡起她白玉般的手臂,伸出纖細,小巧的中指和大拇指摩擦。
“啪”
打了個響指。
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中,突然從人群中湧入一群黑衣人,他們以六人爲中心,把行人紛紛擠開。
這些黑衣人以,河歲村認識的三号爲首。
三号正提着一個精美雅緻仿佛是藝術品般的吉他盒,緩緩向他們走來。
花山院彩夏輕指着吉他盒說:“我有事先走了。這個禮物,是約定好的。”
話音剛落,花山院彩夏輕蔑地掃了河歲村周圍三人一眼,轉身離去。
河歲村接過吉他盒,背在身後。
他從花山院彩夏話裏分析出。
這吉他盒裏,應該不是吉他,而是花山院彩夏昨天所說的刀具。
花山院彩夏和近條村麗背影徹底消失在人海,河歲村收回目光,環視了身邊三女一眼。
榆禦栗是後怕不安的神情,她對這種陣仗感到懼怕。
雪系明月神色默然,不知道在想什麽。
昏空守歲看着花山院彩夏離去的背影,神情有些高興。
河歲村理解不來,昏空守歲高興的原因。
讨厭花山院彩夏?沒到這種程度吧。
……
其實昏空守歲的想法很簡單,花山院彩夏走了。
她就可以和希子醬多說說話,多聊聊天了。
就是這麽簡單,就是這麽單純。
一棟棟高樓大廈之間,來回交錯的是縱橫的街道小巷,構成了熱鬧的都市,繁華的街頭。
河歲村四人,正在大街小巷裏随意閑逛。
昏空守歲每到精美好看的小吃店前,眼睛都會放光,步伐都會慢了幾分。
河歲村覺得,昏空守歲在克制自己,不流口水。
雪系明月神色默然,好像還在思考什麽。
榆禦栗心不在焉地跟在三人身後,她還在後怕。
四人就這樣毫無目的,漫遊街頭。
這時,雪系明月突然捂着肚子蹲下,臉上清秀的五官扭曲,湊在一起,露出一副很浮誇、痛苦的神情。
“哎呀~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守歲你帶我,去那裏的廁所吧。”雪系明月手指向街角處的公共廁所。
她趁機還偷偷給榆禦栗,遞了一個“加油,我隻能幫你幫到這了”的眼神。
這演技……河歲村想,恐怕也就昏空守歲會相信吧。
對雪系明月的行爲,榆禦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昏空守歲也一時愣神,撓了撓頭,搞不清楚事情的突發狀況。
而河歲村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河歲村想了想說:“我帶你去吧。”
回過神的昏空守歲,也連忙點說:“對對!希子快帶明月去,我看她很難受的樣子。”
這回輪到雪系明月愣神了。
她是爲了好朋友栗子創造和溪西希子獨處的機會,才這樣做的。
溪西希子帶她去廁所的這個發展,她是完全沒有想過的。
雪系明月連忙擺手拒絕: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怎麽不用?”河歲村提起雪系明月,他面無表情,根本不容雪系明月拒絕。“走吧!”
“哦~對了。守歲要照顧好栗子哦。你看起來比栗子大的。”河歲村離去時,還不忘提醒昏空守歲一句。
“當然!咱可是大姐姐…”昏空守歲自信滿滿地拍着自己的大胸部。
雪系明月面色絕望地看着榆禦栗,然後被河歲村強拖着離開來。
……
女生廁所裏。
雪系明月被迫走進廁所隔間裏,關上門。
河歲村背着吉他盒,手指輕輕敲動吉他盒下方,站在門闆外等待。
氣氛沉默了一會。
河歲村說:“你是想把昏空守歲支開,然後讓我和榆禦栗獨處吧。”
隔間裏,沉默少頃,傳來雪系明月輕脆的聲音。
“是…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隻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麽…”
河歲村輕笑說:“爲什麽不順你的心,和禦榆栗獨處?你是想這麽問吧。”
“對!你不知道…栗子爲了你…”雪系明月想告訴河歲村,榆禦栗是多麽多麽關心他。
那是,就算她這個閨密,也遠遠不如的程度。
“我知道。”河歲村慢聲細語說,“不說其他的,從信息秒回。我就知道,她肯定十分關注着我。”
雪系明月疑惑:“那你…爲什麽這樣?不去關心,親近她?”
河歲村的手輕輕撫摸吉他盒的邊角,沒有直接回答。
他反問道:“你覺得,榆禦栗這樣對嗎?”
隔間裏,沒有傳來聲響。
雪系明月沉默着。
河歲村手指輕輕敲擊吉他盒邊沿,接着說道:
“榆禦栗與我,不過是慕強心理而已。”
“人慕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就怕榆禦栗這種,把慕強心理占據心中主位,自己不努力隻會仰慕别人來安慰自己。”
“那麽…我和榆禦栗就會發展成,病态的寄生關系。”
“那麽…榆禦栗永遠改變不了,現在怯弱的性格。”
“且她對我來說,很麻煩。”
“…爲什麽和我說這些?”雪系明月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叱喝。
她有些生氣,惱火上頭,怒斥着河歲村:“你一直榆禦栗,榆禦栗的叫!還嫌她麻煩!你是根本沒把她當成朋友吧。”
河歲村平淡道:“對。我從來沒有什麽朋友。”
雪系明月一時震驚住,但接下來更生氣,她怒沖沖問:“那守歲和花山院彩夏又算什麽?”
“喔,正常的人際關系而已。”河歲村淡漠的回答。
“那你背着的昂貴吉他盒,是怎麽回事?”雪系明月立馬厲聲反駁:“正常的人際關系,你可以面無表情的收下這麽昂貴的禮物?”
“送上門的好處,我爲什麽拒絕?”河歲村聲色不變的說謊。
“真是人渣!”雪系明月咬牙切齒,不悅的質問:“爲什麽和我說這些?你在炫耀嗎?”
河歲村輕笑道:“對。你不是很在乎榆禦栗嗎?”
“現在還和昏空守歲,成爲了朋友。”河歲村帶着惡趣味接着說,“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你全力阻止她們親近我吧。”
雪系明月悶悶不樂:“…早該看出來。你就是個充滿惡趣味性格…惡劣的人。”
“謝謝誇獎。”
根本沒有肚子痛的雪系明月,打開隔間門。
眼神中帶着怒火,生氣地瞪着帶着笑容的河歲村:“人渣!”
河歲村摸摸鼻子。
人渣嗎?
想想還真挺人渣的,溪西希子期望實驗一結束。
就覺得逐漸靠近自己的少女們,是個麻煩。
想恢複溪西希子正常的人際關系,又不想用溪西希子的身份,直接搞壞關系。
隻能委屈雪系明月這個有智商,有情商的外人來破壞了。
這樣想想,我真是的太壞了。
不過,雪系明月你可要努力哦,這樣我才能過上我想過的生活。
不要臉的求支持評論點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