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路上小心。”
玄關處,溪西希子拜拜手,目送河歲村離開。
河歲村點頭回應。
出門後。
河歲村看了眼手機,現在是九點十五分。
昨天,榆禦栗給他發了消息說去千葉。
對于千葉人來說,大家口中的去千葉,就是去千葉電車站的意思。
想要在九點五十五分前,到千葉電車站。
河歲村需要九點半到達千葉都市單軌鐵路的落葉電車站,然後乘坐二十分鍾左右的千葉都市單軌鐵路,到達千葉電車站。
千葉電車站,是位于日本千葉縣千葉市中央區,周邊繁華昌盛,是聚會遊玩的好去處。
河歲村身穿自己的灰色休閑褲子和溪西希子的長袖黑色襯衫,搭配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偏中性。
河歲村穿行在住宅區,這身裝扮倒是把行人的目光紛紛引來。
他心想這身裝扮還是太過新穎,早知道帶個帽子。
就這樣,河歲村步行十分鍾左右,穿過住宅區來到落葉電車站。
落葉電車站裏,已有不少或是成群結伴或是孤身一個的人在等候。
河歲村目光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些人。
她發現這些人衣着都十分光鮮亮麗偏向給人看的那一種休閑用常服,顯然目地和他差不多,都是去遊玩的。
上車後。
河歲村走到電車的角落裏,放飛思緒靜靜等待。
河歲村腦海裏不由想到一個問題。
話說遊玩的目的是什麽?
模仿浪漫主義?
消費主義的陷阱?
浪漫主義與消費主義結合的産物?
河歲村雖然想不通這些,但他知道。
遊玩能給人們提供什麽。
一個陌生的環境。
在陌生的環境中人們可以更好地促進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脫離了舒适圈,在不是那麽熟悉的環境裏闖蕩,會給人一種對陌生的刺激,或是對熟悉的逃離的感覺。
一個交往的理由。
人與人加深交際時,總是要找一些事情“一起做”,不論是約吃飯、約看電影,而遊玩即是一個讓人們可以互相進行深入并且一起交流與了解的活動。
這時候,遊玩的重點就變成了跟誰去遊玩,而不是去哪裏遊玩。
……
“千葉電車站到了!千葉電車站到了!”
“請有序下車!”
“下一站,新千葉站!新千葉站!”
嘶的一聲,車門打開。
河歲村從電車裏下來。
傳聞千葉電車站是千葉縣最繁忙的電車站。
河歲村覺得果真如此,哪怕是周日九點多,也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雜亂有序。
河歲村的視線還看到了,不少金發藍眼的外國人,至于有沒有前世的老鄉。
河歲村隻能說,由于亞洲人長的都差不多,島國人和華國人和西八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車站内已經出現了人潮,河歲村目光四處張望也沒有找到榆禦栗等人。
河歲村也不惱火。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九點四十五。
提前了15分鍾。
按照,相約時間,然後提前五分鍾到的社會潛規則。河歲村還算來早了的。
雖然河歲村按照榆禦栗性格猜測,榆禦栗應該會提前30分鍾以上到,才對。
這不是河歲村看不起榆禦栗,而是正常的猜測推理。但猜測出錯也很正常,不可控因素太多。
寬大堂皇的地下站台,河歲村找了一根粗大顯眼的支裝柱,站在那裏等待。
衣着頗有特色,長相精緻,面無表情,有種厭世少女感覺的河歲村。
自然引起來來往往人群的注意力。
膽小的隻敢偷偷的打量,膽大的自然敢上來搭讪。
“Beautiful lady, can you go to a spring date with me?”(美麗的小姐,可以與我赴一場春日的約嗎?)
金發碧眼自以爲長的很帥的高大外國人,直接上來邀請。
對于這些西方老外,在島國他們都有一些莫名的自信。
可能是因爲島國環境文化的因素,島國的女性對這些外國人都十分的友好,她們以交到西方老外男朋友爲榮。
再加上島國的開放,哪怕不交朋友,上床她們也是十分願意。
所以這些西方老外都莫名的自大,頂着老外的身份就以爲在島國就可以随便“通”了。
河歲村用中文說了聲:“Gun!”
老外滿臉疑惑,顯然是聽不懂河歲村說什麽。他用蹩腳的日語說:“日語…隻會…一點點。”
河歲村一字一頓的說:“G—U—N—滾!”
“beat it。”(滾開。)
這時,河歲村聽到另一道聲音,是女聲的英語,他目光看向老外的身後。
一個二十幾歲,身材高挑,烏黑亮麗的長發綁成馬尾,漂亮的臉蛋醒目得引人注目的美女。
簡單的黑色背心把她的大胸蓋住,外面披着一件灰色大衣。
一米的大長腿,由棕色長褲蓋住,右耳上吊着一個銀色菱形吊墜,整個人看起來幹練而淩厲。
每走一步,皮鞋都發起,充滿壓迫感的踐踏聲音。
她擡頭挺立,目光遠望,好像根本不把這個老外放在眼裏。
或者說,她毫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裏,面無表情,好像周圍的人都是她腳下蝼蟻一般。
河歲村體内的莫名能量湧到雙眼,偷偷探查這個女人。
這是昨天他跟三個女人聊天時,覺得無聊,趁機自我開發出的能力。
體内的莫名能量湧入雙眼,雙眼就可以看到平常注意看不到的東西,甚至可以看得到人體内的能量和磁場。
河歲村嘗試過,普通人的磁場差不多是淡白色。而眼前的女人居然是深紅色,且讓他的雙眼感到刺痛。
河歲村雖然不知道深紅色代表什麽,但面前的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河歲村連忙收回眼睛裏的莫名能量,但面部還是保持面無表情,不漏破綻。
女人突然感受到一股被看透的窺視感,她連忙環顧四周,發現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就按耐住心中的悸動。
轉過頭用日語繼續問河歲村:
“千葉花山大廈怎麽走。”
原來是迷路了,想要問路,而不是單純想要幫我解圍。
不過,花山大廈?
不正是昨天花山院彩夏帶他去的,那所大廈嗎?
河歲村心中一凝,收起面無表情的神态,裝作十分感謝眼前少女的模樣。
“謝謝,謝謝。”河歲村的中文僞裝自己說:“我是華國留學生,周溪,謝謝你的解圍。”
河歲村套近乎說道:“我聽你口音,你也是華國人吧?方便留個名字和電話方式嗎?異國他鄉,互幫互助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