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聚會,變成了五人的聚會,河歲村想要阻止,但事情已發展成這樣,他也無可奈何。
隻能說榆禦栗自身原因。
總被欺負的人不一定是因爲太好欺負,但不懂得拒絕的人,注定隻能自己吃虧。
教學大樓天台上,河歲村和花山院彩夏站在護欄邊。
邊交流,邊俯視着因爲周末放假而情緒高昂,紛紛湧出學校的學生。
其中榆禦栗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可憐,像是做了錯事,不敢回家的孩子。
天台的鐵門,對于普通學生來說,自然是難以打開。
但對花山院彩夏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就算是校長辦公室。
說一聲,可能校長辦公室就不叫校長辦公室了。
河歲村俯視着歡鬧離校的學生、落寞背影的榆禦栗,忽然感歎地。
“青春,這就是青春啊!相關自己的利益,他人一問,莫名其妙的情緒和想法就占上心頭。“
”放棄捍衛自己的利益,甯可辜負自己。“
”你說這不是青春,這是什麽?”
“說到底,不過是太過善良。”河歲村歎了口氣。
花山院彩夏輕笑道:“善良?哈哈哈…希子同學想說的是愚蠢吧!”
河歲村瞥了她一眼,“剛奪得他人的利益,又在背地裏罵他人愚蠢。這不好吧。”
花山院彩夏笑着搖搖頭,“希子同學還真是維護栗同學呢?”
“背地裏當着我的面,說我的朋友愚蠢。沒打你,已經算好的了。”
“哈哈哈…希子同學真有趣。”花山院彩夏反問,“不過,榆禦栗真的是你朋友嗎?”
河歲村的拇指輕輕劃過護欄杆上的灰,然後又神色漠然地吹掉拇指上沾的灰。
“花山院同學特意請我上來。不會是讨論誰是我的朋友吧?”
“希子同學,覺得我煩?”
“非常。”
“那可真是無情啊!我還以爲我們是,學校裏唯一的摯友呢。”
“你再廢話,我就走了。”河歲村做出轉身離開的動作。
“殺人。”
河歲村停下腳,向花山院彩夏投去莫名其妙的目光。
花山院彩夏又說:“這是我賭約勝利的條件。”
“剛才在這,說他人愚蠢的人是你吧,現在在我看來,你才是愚蠢的那個人。”
“你覺得殺人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力所能及的事?”河歲村無語的說道:“不知道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花山院彩夏又露出她謎語人的笑容:“我記得希子同學說的是,答應一件不違反人格的事呢。”
“誰愚蠢,希子同學去查吧。我們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花山院彩夏把謎語人貫徹到底,直接向天台入口走去。
留河歲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花山院彩夏那句話的意思是,殺人對他來說是不違反人格的事?’
‘重點不是其他,而是他和那個被殺的人關系。到了殺了他也不違反他人格的地步。’
‘花山院彩夏怎麽這麽笃定?那個人到了他非殺不可的地步?’
‘可他短短17年的人生,也沒發現什麽生死大仇啊,花山院彩夏難道叫我去殺她自己?’
‘信息太少,難以分析。’
走到天台入口鐵門的花山院彩夏,又轉過身對着正在進行頭腦風暴的河歲村,調笑道:
“别想太久哦,你粘人的小媳婦正在等你呢?”
河歲村直接說:“你不會是想讓我殺你吧?”
“原來我在希子同學心目中,已經到了殺了也不違反人格的地步啦!”
“我的人格底線比較低。”
“哈哈,不是哦,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
說到這裏,花山院彩夏的聲音變得低沉。她又想起了那一幕。
玻璃碎片仿佛殺人的利刃,血與火交雜在一起。
她生冷地說:“慢慢想。等你想到,我殺他的計劃也應該好了。”
說完,花山院彩夏真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
由于信息太少,河歲村沒有想到答案。
但他不會任由的自己在思緒中沉淪,他按照自己的計劃,離開天台向劍道部體育館走去。
……
劍道部體育館内。
身穿海武總高學校劍道服的昏空守歲,對着門口剛走進來的河歲村,手臂高舉過頭擺擺手,打招呼。
然後小跑過來。
“希子醬…好慢…是不是背着咱,和彩夏說悄悄話?”
河歲村不想聊這個,使用自己的獨門絕技轉移話題。
“你什麽時候和花山院彩夏關系那麽好了?”
“也沒有那麽好…嘿嘿…”
“你笑得好猥瑣…”
“啊!希子醬說咱!找打!”
昏空守歲非要進行肢體接觸的打鬧,河歲村隻能不斷閃開。
“别鬧了。我要開始練劍了。”
“可惡!根本打不到,咱要努力!咱要變強!咱要打到希子!”
“雖然你的奮鬥目标有點奇怪,但還是加油努力吧!”
河歲村鼓勵昏空守歲一句,便向竹劍架子走去。
路上零星的刻苦劍道部學員,紛紛緻禮問好。
河歲村面無表情,沒有理會。
路過西葉和子旁,河歲村卻主動點頭打招呼。
“和子,真刻苦啊。這個時候都不忘練習劍道。”
“部長也一樣。”
“不一樣,我是發現自己最近懶惰了,所以才想過來練練。”
“嗯…部長的确懶惰了。”
你真是個低情商劍道少女……你這麽說,我們就沒什麽好聊的。
那我走。
……
拿着竹劍,河歲村來到體育館無人的小角落。
開始心無旁骛地練習劍道。
昏空守歲沒有來打擾他,劍道練習從來都是一件專心枯燥堅持的事。
在他人練習劍道的時候,打擾他人是一種十分不好的行爲。
昏空守歲雖然很想找聊天河歲村,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
不過,她看着遠處練習的河歲村,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種孤獨枯燥感,也從她心中離去,臉上不由升起笑容。
然後,她就看到西葉和子也在看着河歲村。
笑容又沉了下去。心裏堵堵的,感覺不高興了。
昏空守歲揮劍的手更賣力了,好像她面前站着一個面目可憎的生死仇敵一般。
心如旁骛的河歲村不知道是外界的發展,他正在專心練習柳生一刀流。
河歲村和西葉和子說的,就是和他自己說的。
全面發展,若每一項都不突出,那就是平庸。
河歲村就是要讓他的某一項非常突出。
而那一項,就是敏捷。
不說其他,最簡單的道理——打不過敵人,至少也要跑得過敵人。
柳生一刀流,雖說是技巧流派,但也是增長速度的流派。
所以,河歲村才率先練習柳生一刀流。
既然是異常。那麽當然是要進入神秘的世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