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昏暗的酒館内,一個光頭大漢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身邊被自己擋住的男人,頭頂上紋章的蠍子紋身讓本就面容陰沉的他顯得更加兇惡,邊上光頭男人的兩個同伴也是同樣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這一切,對于這種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呀嘞呀嘞。”
全身籠罩在黑色铠甲内的神秘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曾經自己隻在小說或者電視裏看到的白癡炮灰行爲,而且還是這麽标準的。
下一秒,全身籠罩在黑色铠甲内的神秘男人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輕易的将擋在面前的大腿撞開,随後停下手看着面前的男人。
“喂喂,你弄疼我了,你要怎麽賠我,喂?”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那樣,炮灰男直接嚣張無比的擋在他的前方,雙手叉腰一臉獰笑的說出了典型的炮灰發言。
“喔呀!隻好讓那個這個娘們好好服侍我一下才行了。”
說着,炮灰男将頭伸到了铠甲男身邊的黑發單馬尾少女面前,看着她那精緻的面容和冷漠的表情,下意識的舔了舔舌頭,他已經開始幻想着将少女壓在身下,那張冷漠的表情變得憤怒、驚恐的畫面。
“哼哈哈哈!”
就在這時,低沉的笑容突然響起,炮灰男在聽到笑聲後不爽的擡起頭看着被自己擋住的神秘铠甲男,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這家夥是看不起他是不是?
“抱歉抱歉,請見諒,這麽标準的雜魚台詞,是在讓我忍不住笑意。”
神秘铠甲男,或者說僞裝成普通冒險者的納薩裏克大墳墓無上至尊安茲烏爾恭,微微低下頭隐藏在頭盔内的骷髅面容上帶着一絲笑容的說道,老實說他對于面前男人的挑釁完全沒有生氣的想法,甚至還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換做一個普通人,一隻螞蟻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那個普通人也隻會覺得好玩,而不是生氣,畢竟雙方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力量以及生命層次,完全就是不同的存在。
“啊?”
對面,明顯感到自己被小看,甚至嘲諷的炮灰男再也忍不住了,明明隻是區區銅牌冒險者,竟然幹看不起他,下意識的就要走上前教訓教訓面前這個家夥,之後順帶再将那個黑發少女抓走,玩夠後買去娼館。
隻不過,就在炮灰男剛剛走上前瞬間就被對面的僞裝成普通冒險者的安茲烏爾恭給一把抓住衣領,如果小雞一樣的給提了起來,随後在酒館内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狠狠的砸了出去。
“接下來要怎麽辦,白白浪費時間也太愚蠢了,要不上你們.”
“???,啊啊啊,我的藥劑!”
随手将挑釁自己的雜魚扔飛後,安茲烏爾恭低下頭看着面前剩下的兩個雜魚同伴張開手,剛要表示他們可以一起上時,突然巨大的慘叫聲從旁邊傳來,瞬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伱到底幹了什麽,都怪你,我的藥水被打碎了啊!”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個穿着皮甲臉上帶着雀斑,一頭紅發的女性冒險者一臉憤怒的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麽一些最近剛剛來到耶·蘭提爾的冒險者,下意識的站起身遠離這裏。
同時,此刻的安茲烏爾恭正好奇的看着眼前抓住自己披風的紅發少女,隐藏在鋼鐵頭盔下的骷髅臉龐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隻見那個緊緊抓着他披風的少女,此時肉眼可見的紫黑色氣息纏繞在身上,面部的肌膚如同活過來一般随意蠕動着,仿佛皮膚下隐藏着無數隻瞳孔。
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詭異、扭曲的氣息,同時之前最近趕到耶·蘭提爾的冒險者,此時隐約聽到一陣呢喃聲在腦海中響起,神情開始一點點扭曲。
“咳咳!”
就在這時,突然從櫃台處傳來一陣咳嗦聲,瞬間上一秒還充滿詭異、扭曲氣息的房間再次恢複了正常,而緊緊抓着安茲烏爾恭披風的紅發少女楞了一下,身上纏繞的紫黑色氣息和扭曲蠕動的肌膚也消失不見,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嗯?”
“嗯什麽嗯,快賠償!那可是那可是我不吃不喝,節儉又節儉存下來的錢,今天剛剛買到的藥水,就被你們打碎了!”
“藥水?”
還沒從面前紅發少女突然起來變化反應過來的安茲烏爾恭下意識的朝着少女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之前被他扔飛的那個雜魚撞爛的桌子旁,一瓶藍色的藥水灑在了地上。
‘到底怎麽回事?’
看了眼灑在地上的藥水,安茲烏爾恭又看向了面前讓自己賠償的紅發少女,之前她的那副樣子,安茲烏爾恭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卻絲毫看不出任何迹象。
如果不是安茲烏爾恭無比确定自己身上的防禦魔法沒有被激活,他都會懷疑剛剛的一切隻是自己的幻覺。
“喂喂!快點回答我,總共一金币十銀币,你這個人既然穿着這麽氣派的铠甲,治療藥水這種東西總該有的吧?”
就在這時,紅發少女的聲音打斷了安茲烏爾恭的思考,等他擡起頭時才看到紅發少女正将手放在自己面前,一副趕緊賠償的樣子,見此就在安茲烏爾恭打算再問點什麽時。
他突然注意到紅發少女身後的娜貝已經是一副忍耐到極緻的模樣,手掌已經按在了劍柄上,雙眼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紅發少女的脖頸,一副要砍死這家夥的模樣。
“等等!我知道了!”
見此,安茲烏爾恭連忙從懷裏掏出一瓶自己的治療藥劑遞給了少女,畢竟面前這個紅發少女之前那副模樣他還記憶猶新,安茲烏爾恭也不知道如果娜貝出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紅色藥水?”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望着面前打量着手掌治療藥水的紅發少女,安茲烏爾恭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的問道。
“嗯,暫時的。”
聽到安茲烏爾恭的話,紅發少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從未見過的紅色藥劑,轉身走出了酒館。
見此,安茲烏爾恭給身邊的娜貝使了個眼色,直接走上了酒館二樓,來到了被他們定下的房間内,随着木門打開一件勉強算得上幹淨的房間出現。
“竟然讓至高無上的至尊住在這種地方.”
剛剛關好門,打量了一圈房間的娜貝就看向前方的安茲烏爾恭說了起來,畢竟在她看來這種低級的房間完全不符合安茲烏爾恭的身份,住在這種地方對于至高無上的至尊來說簡直就是屈辱。
刷!
對面,從走進房間就沉默不語的安茲烏爾恭突然轉過身,手掌輕輕一揮數層魔法結界将整個房間全部籠罩住,随後頭盔化作一陣光芒消散,安茲烏爾恭的骷髅頭出現在房間内。
“不要這麽說娜貝,話說那就是冒險家嗎?”
看了眼面前的娜貝,安茲烏爾恭走到窗前看着下方街道上正朝着某個地方走去的紅發少女,空洞的眼眶中兩點猩紅的光芒亮起,原本他隻是以爲所謂的冒險家,隻不過是一些被冒險者公會管理,工作隻是消滅魔物,接受委托,毫無夢想的職業。
可是,在剛剛看到那個紅發少女的模樣後,對于冒險家的印象稍微有了一些不同的改變。
“那個惹人厭的女人該怎麽辦?”
這時,門口的娜貝面無表情的看着安茲烏爾恭問道,但實際上眼中的殺意已經将她的想法全部暴露了出來。
“娜貝不要輕舉妄動,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那種力量.”
在注意到娜貝眼中的殺意時,安茲烏爾恭連忙阻止她,剛剛那個紅發少女的模樣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在那裏見過類似的力量。
“是你嗎,陸洺昊?”
下一秒,安茲烏爾恭想到了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名叫陸洺昊的玩家,當初他說過自己就在這個王國内,再加上那種力量和氣息,他曾經在陸洺昊身上隐約察覺到一點。
“娜貝,通知賽巴斯和索留香,在王都行動的時候注意安全,另外讓他們留意下另一個玩家陸洺昊。”
“是!”
雖然不明白安茲烏爾恭爲什麽要這麽做,但娜貝還是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魔法卷軸開始聯系遠在王都的賽巴斯和索留香,并且将安茲烏爾恭的命令傳達給了他們。
“這是來自你的警告還是打個招呼呢?”
看着正在聯系賽巴斯他們的娜貝,安茲烏爾恭看向了王都的方向喃喃自語起來,他可不認爲之前那個紅發少女冒險者突然的變化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從邊上的那些神情詭異的冒險者看來,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在另一邊,之前從安茲烏爾恭這裏得到紅色治療藥劑的少女來到了一件藥劑店裏,熟練的打開門走了進去,裏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和一個頭發長到将眼睛都遮住的金發少年擡頭看了過來。
陽光下,三人同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粘稠的液體順着嘴角滴落,将地面腐蝕的滋滋作響,而在紅發少女握在手中的藥劑,随着少女手掌肌膚不斷蠕動直接被吞噬一空。
幾秒後,紅發少女轉身離開了藥劑店,臉上帶着一副興奮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手掌用力的捂着腰間的口袋,混入了人群之中,邊上幾個最近來到耶·蘭提爾的冒險者見此,冷笑着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幾分鍾後,某條街道的角落裏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邊上路過的居民在聽到慘叫聲後紛紛轉過頭看了過去,身上的衣服開始不斷鼓動,隐約可以看到裏面有什麽滑膩的東西在蠕動。
下一秒,所以居民又恢複了正常,街道再次變動熙熙攘攘起來,叫賣聲、交談聲、歡笑聲此起彼伏,同時角落裏的街道處紅發少女摸着後腦勺,臉上帶着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四周,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算了,不重要。”
下一秒,紅發少女随意的搖了搖腦袋,臉上帶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隻不過少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皮甲上沾着一滴滴鮮紅的血漬,當紅發少女走出陰影被陽光照耀到一瞬間,皮甲上一根根肉芽探出将血液全部舔舐一空。
另一邊,藥劑店内金發少年正坐在櫃台前看着自己制造的藥劑,隻不過那雙空洞的眼神,證明少年此時完全就沒有将注意力放在這裏。
“恩菲,你在想什麽?”
這時,蒼老卻充滿中氣的聲音在金發少年耳邊響起,白發蒼蒼名爲莉琪的藥劑師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走到自己的天才藥劑師孫子身邊,撫摸着他的頭發笑道。
“奶奶,那種藥劑”
“是通過正常辦法無法制造出來的珍惜道具。”
還不等恩菲雷亞說完,他的奶奶就打斷了他的話,蒼老的臉上帶着興奮的說道,那種紅色的治療藥劑是從未出現過的完美藥劑,對于他們這種藥劑師來說,簡直充滿了吸引力。
“嗯,所以奶奶我想雇傭那個冒險者。”
“想做就去做。”
面對着自己孫子的想法,莉琪沒有感到絲毫意外,畢竟這種想法她也有,通過雇傭那個冒險者,在任務途中從他口中知道那種藥劑的制作辦法。
第二天,冒險者公會。
清晨,大量的冒險者正拒絕在這裏,挑選着今天的工作,隻不過比起平時的冒險者公會,今天所有冒險者都好奇的看着公告欄面前的那兩個身影。
“好氣派的全身铠甲。”
“這得多少錢?”
“區區銅牌!”
“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
“爸爸的禮物嗎?”
一個個冒險者看着那個穿着一身黑色凱甲的男人,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和嫉妒,嘴裏不斷冷嘲熱諷着,畢竟在那個男人胸前的銘牌隻不過是區區銅牌,可身上的铠甲和武器卻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看不到,而且娜貝爺不識字啊!’
此時,正看着公告欄上各種任務的安茲烏爾恭完全無視了身後那些雜魚的嘲諷,畢竟比起那些雜魚眼前公告欄上的任務,他完全一個字都不認識,更讓他苦惱一點。
‘不管了!’
“那個.你們要來我們的任務幫忙嗎?”
下一秒,就在安茲烏爾恭打算随便接個任務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試探性詢問的聲音,等他轉過頭時才發現一個冒險者小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