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切莫再像剛才那般從高處往下跳了!真是吓死人了!”
“嗯!妾身記住了。”
“好,走喽!”
祝修遠趁董淑貞不備,彎腰來了個公主抱,董淑貞“啊”的尖叫着,兩手不由環住祝修遠的脖子。
祝修遠抱着董淑貞,走向馬車。
而董淑貞被抱在懷裏,仰頭看着夫君,不由癡了……
整個碼頭上,就隻有祝修遠一個人在動。
其餘人,江城伯府的小厮丫鬟等,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
他們之所有目瞪口呆,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這位新主母。
她……竟從數丈高的地方跳下來……也太奇葩,也太極品了吧!
其二,則是老爺與主母當衆撒狗糧的舉動,他們還真是……旁若無人呢!
老爺與主母倒是安逸了,可是他們的雞皮疙瘩,卻掉了一地……
祝修遠還真是旁若無人,他抱着嬌妻,踏上馬車,在馬車狹小的空間中,他彎着腰,還要費力的抱着娘子,稍顯吃力。
可是董淑貞卻不願下來,兩手環着夫君脖子,隻覺這一刻太美好了,真希望時光在這一刻凝固……
“娘子,已經到馬車裏了,你……還不松手!”
祝修遠這身闆的确不怎麽行,他越來越感覺吃力。
“不要,你就這樣抱着我吧……”
董淑貞十分舒服,還像隻美人魚似的,扭了扭腰,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唔……娘子,爲夫手麻了……”
……
“貞兒,貞兒,你怎麽樣了……”
“小姐,小姐……”
董漱玉領着春、夏、秋、冬四位丫鬟,匆匆下得大船,又匆匆趕往馬車。
方才她們下船時,曾瞥見祝修遠以公主抱的姿勢抱着董淑貞的那一幕,她們下意識以爲,董淑貞恐怕摔着腿了。
不然祝修遠抱她幹什麽。
然而,當董漱玉她們火急火燎的趕來,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往車中一看,頓時傻眼。
隻見這馬車中,祝修遠大馬金刀的坐着,而董淑貞呢,還被祝修遠抱着,并且是以公主抱的姿勢。
因祝修遠是坐着的,董淑貞大部分身體重量,都壓在他腿上,兩手雖然分别環住了她的腰背及腿彎,但并不費力。
并且董淑貞兩手也環着祝修遠的脖子,保持公主抱最基本的姿勢。
布簾掀開,董漱玉她們看着祝修遠與董淑貞的同時,祝修遠與董淑貞也看着她們……
“額……貞兒,修遠,你們……繼續……”
董漱玉将馬車的布簾閉合,并将瞪圓了一雙眼睛的秋雯、春雪、冬梅,及臉帶姨母笑的夏舞拉到一邊。
馬車内。
“娘子,快些下來吧,剛才……好尴尬!”
“嗯……”
董淑貞哼着鼻音,看似答應,可就不見她有任何動作,還耐着不走。
“聽話,趕緊下來,莫要讓他們久等,我們還要趕回府中呢!”
祝修遠咧着嘴,抽出一手,重重拍了董淑貞某個部位一巴掌。
“唔……”
董淑貞感覺渾身都麻了,環着祝修遠脖子的兩手一松。
祝修遠順勢将她放下來,讓她坐在馬車中,他再跳下馬車。
“漱玉,你也來了啊!”
下了車後,祝修遠哈哈一笑,掩飾方才的尴尬。
董漱玉抿了抿嘴,急道:“我是專程送貞兒赴京的,順道……去義興縣查看紫砂礦……修遠你别誤會。”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祝修遠又将秋雯、夏舞等一一掃過,她們紛紛行禮:“姑爺!”
祝修遠點了點頭,在人群中找到閑的蛋疼的言大山,吩咐他帶隊回府。
言大山自然領命,下去安排。
從江州來的人、物等,自然需要一一裝車……
祝修遠則親自請董漱玉上了另一輛馬車,春雪和冬梅作陪。
再帶着秋雯和夏舞,登上方才那輛馬車。
諸事停妥,整個迎接隊伍開拔,啓程回府。
……
一路暢通。
江城伯府府門前。
祝修遠、董淑貞、董漱玉等人,紛紛下得馬車,聚攏在府門前,仰頭觀看着恢弘闊氣的府門。
“好大啊!”
董淑貞驚呼!
董漱玉雖然沒有說話,但她也面露驚容。
秋雯、夏舞等,也是驚呼聲一片。
這座江城伯府,它的規模,它的精美恢弘程度,遠遠不是江州的董府可比的!
“娘子,漱玉,你們不知,此座府邸,原先乃是中山王府,後來又被改造爲皇家園林,西苑。”
“不過現在,它是江城伯府,是我們的家了!”
祝修遠從旁介紹。
“哇喔,夫君好厲害呀,陛下竟賜下這麽一座厲害的府邸!”
董淑貞自然十分開心,秋雯和夏舞等也喜上眉梢。
不過董漱玉……她卻沒有任何激動的神色。
方才祝修遠話中那句“是我們的家了”,讓她覺難爲情,什麽叫做“我們的家了”……
再者,她可不是董淑貞這種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她一聽這坐府邸,先是中山王府,後爲皇家園林,頓時就覺得不妥。
“修遠,這府邸先是中山王府,後爲皇家園林,恐怕不妥……”
祝修遠秒懂董漱玉之意。
笑道:“漱玉,你不用擔心,陛下賞賜這座府邸的時候,在朝堂上就商議過了,最後無人反對,呵呵,放心吧……”
“原來如此!”董漱玉點頭。
看完府門,祝修遠又領着她們走進府中。
“奴婢等見過老爺,見過夫人!”
早已等候在此的府中下人,一共數百人,一起行禮,那場面頗爲壯觀。
祝修遠咳嗽了下,再隆重介紹伯府的主母,董淑貞。
随後,祝修遠見夏舞輕輕推了董淑貞兩下,并附耳暗語了兩句。
接着董淑貞站出來,面對那數百下人,好生訓了一頓話。
看她訓話的模樣,倒是像模像樣的,隻不過……她每說幾句話就要回頭盯夏舞一眼……
祝修遠頓時明白,恐怕董淑貞這些訓話的内容,也是夏舞這機靈鬼鼓搗的。
董淑貞訓完了話,算是坐穩了伯府主母的位子。
随後便把江州董府帶來的仆人喚來,當衆安排職位……
忙完這些内務,稍事休息後,祝修遠就帶着董淑貞、董漱玉,還有秋雯、夏舞,及春雪、冬梅等,開始“逛”這座府邸。
……
江城伯府,其實是一座“園林式府邸”。
它的主體是各種花園,小橋流水、碧柳蓮池、亭台軒榭等等,應有盡有,且無一處重複。
拿眼睛随便往一個方向一瞟,入目俱是美景……
相反,用于居住的院子,零散分布于各處,倒像是點綴。
這一路“逛”下來,美景自然是不斷,看不完似的,不過祝修遠的腿都走軟了,卻還沒有徹底逛完。
“大山啊,你找人把府中的路好生修整一番,要達到……可騎馬馳騁的程度,還不能揚起塵土……不然有事的話,來回通傳都來不及。”
當衆人在府中某處亭中暫歇時,祝修遠對言大山吩咐。
“恩公,屬下記下了。”言大山點頭。
“夫君說得對,最好要有一個馬場,要夠大夠寬,到時候我和夏舞就可以騎馬玩了!”
董淑貞抱着祝修遠一手,歪着頭,做憧憬狀。
“大山,聽見了嗎,修整道路的同時,也弄一個大大的馬場吧!”
祝修遠淡淡吩咐,不過聽在董淑貞耳中,這句話簡直就是天籁。
“哇,夫君,真的可以嗎?”董淑貞兩隻大眼放光。
“自然是可以,嗯,娘子,你乃府中主母,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令言大山去辦,不用縛手縛腳的。”
祝修遠繼續淡淡的霸氣的回答。
董淑貞頓覺此時的夫君不一樣了,渾身都好似在冒光。
“那……夫君,可以養三匹……不,養十匹小馬駒嗎?我要騎小馬!”
董淑貞試探着問,兩隻大眼仔細的盯着夫君。
一旁的夏舞也跟着激動起來……
“娘子,自然可以,方才爲夫說過了,你乃府中主母,如有想法,隻需給大山下令即可,不用像在江州那樣,縛手縛腳。”
“夫君,你最好了!”
董淑貞激動壞了,竟吧唧一聲,親了祝修遠的側臉一口,随後拉過夏舞與秋雯,主仆三人跑到一邊,叽叽喳喳,商量要打造些什麽好玩的……
祝修遠摸了摸臉,方才刹那的芬芳,讓他心中悸動……
這娘子,也太大膽了些吧,漱玉她們都還在呢……
一想到漱玉,祝修遠不由向董漱玉看去。
剛好,董漱玉也正好看過來。
“修遠,貞兒胡鬧,你可莫要過于驕縱她了!”
董漱玉臉色微紅,因爲方才董淑貞吧唧祝修遠那一口,她也看見了。
祝修遠咧嘴一笑,道:“漱玉啊,你對這府邸有沒有要求,有的話也請說出來,我讓言大山一起改造。”
董漱玉聽了這話,臉色更紅,整個耳朵都染血般。
并慌忙側過身去,低聲嗔道:“你……你胡說什麽!”
董漱玉身旁的兩個丫鬟,春雪和冬梅,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後退,退到遠處。
同時,她們心中都在大喊:“有内味了,有内味了……”
不過兩位丫鬟在心裏呐喊過後,又一起看向言大山。
此時,那言大山正立在祝修遠身後,豎起兩隻耳朵……
他并不是要偷聽祝修遠與董漱玉之間的對話,而是要聽祝修遠的吩咐。
老實說,言大山等得很着急。
這大小姐,你羞什麽,恩公問你,你說出來不就得了?
害得他在這兒聽了半天……
忽然,言大山察覺身後的衣服被扯了一下。
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春雪。
言大山一臉茫然,剛想問爲何扯他衣服,卻見春雪食指豎于唇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這個手勢言大山自然看得懂,不過他還是不明白,春雪爲什麽要扯他衣服。
見言大山一臉茫然,春雪那個氣啊!
忍不住伸手拽住言大山衣領,拉着轉身就走……
言大山瞧着那隻雪白的皓腕,抓着他的衣領,他頓時失了魂兒似的,不由自主,腳步移動,竟跟着春雪的拉扯走去……
發生在言大山身上的事,祝修遠和董漱玉自然不知。
祝修遠見董漱玉臉紅耳熱害羞,不由大大咧咧笑道:“漱玉,我們都是一家人,客氣啥,這府邸你也看見了,大得厲害,不把它改造一下,我這心裏總不踏實。”
“修遠你……再說我就走了!”董漱玉起身欲走。
“诶等等……”
祝修遠趕緊出聲攔住。
陪笑道:“漱玉,我是這樣的想的,這娘子呢,以後就跟着我長居京城了,必然是十分想念漱玉和嶽父大人的。”
“所以啊,以後我定會常邀嶽父大人和漱玉你,來京小住幾日。如此一來,我總得要爲你們準備專門的住處吧……”
董漱玉聽了這話,嗫嚅良久,方才小聲說:“那就建座佛堂吧!”
董漱玉的内心其實非常複雜,才剛開口說完,她已經就後悔了……
然而已經晚了,祝修遠已在那大叫:“大山,再修一座佛堂,要大大的,将諸天神佛都裝進去,全部塑上金身!”
“恩公,屬下記下了!”遠處傳來言大山的回應。
董漱玉欲言又止,又見祝修遠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已成定局,遂不再說話。
隻是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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