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日八千更的計劃圓滿達成。
春節期間更新用的存稿,目前爲止,存稿幾乎告罄,因衆所周知的原因,春節期間幾乎沒動筆,所以下月暫定日六千更,淩晨那章先砍掉。】
此話一出,整個山頭頓時洶湧沸騰,就像往火堆裏倒入熱油,都快炸了!
祝修遠和董誠等,還未有所行動,那震澤王世子劉文彩,卻先一步瘋了。
隻見他騰身躍起,手舞足蹈,隻丢下一句話:“祝兄,我先去了,你随後跟上!”
然後拔腿往楊廷玉所在山頭跑去,動若脫兔,急不可耐,仿佛遲了一兩步那詩會就結束了似的。
“小王爺!”震澤王府的家将們立即大叫着追了上去。
祝修遠等面面相觑,安靜了一會兒,董誠發話道:“重陽佳節,飲宴作樂,登高賦詩,本是曆代以來的傳統。”
“如今處置使大人既然設下‘重陽詩會’,召集衆人,想必熱鬧,我等也去瞧瞧吧,會作詩的呢,就作上一首,不會作詩的呢,湊湊熱鬧也可!”
“刺史大人所言有理,那我等也去吧……”
同桌衆人紛紛跟着董誠起身,有祝修遠,有董淑貞,有董漱玉,有李林洲,甚至老乞丐也打算去湊一湊熱鬧。
另外還有衙門衆位大小官吏,城中士子福戶等,也紛紛動身,往隔壁山頭走去。
“賢婿,重陽佳節登高賦詩,乃當世一大雅事。你素有‘江州司馬好詩才’之名,名冠江州,路人皆知,不知賢婿你可早有腹稿?”
衆人前去隔壁山頭的路上,董誠笑問祝修遠。
祝修遠嘴角動了動,腹稿麽?那倒是沒有,不過“現成稿”倒是有一堆,他可信手拈來,毫不費勁兒……
說得簡單點,那就是抄!
不過如果要抄詩的話,祝修遠還是得面臨那個問題——
他不知道這些詩在這個世界到底出現過沒有!
自上次鄱陽王五十壽宴之後,祝修遠已經知道了這個“短闆”。
但是祝修遠志不在此,後來也沒有花費時間,去翻閱曆代詩集,以此印證那個問題。
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竟然又遇到了一個詩會……
“嶽父大人,這……腹稿倒是沒有,小婿隻去湊湊熱鬧罷了,作詩之事,還是交給諸位文人士子吧!”
祝修遠謙虛,并打定注意,本次絕不參加這重陽詩會。
董誠還未發話,一直緊挨着祝修遠的董淑貞“啊”了一聲,極爲惋惜,很是不解。
問道:“夫君,你有這麽好的詩才,号稱‘江州司馬好詩才’呢,此次重陽詩會是處置使大人設下,參與者衆,一定熱鬧,夫君不去,豈不可惜了?”
董淑貞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撲閃,眉梢顫動,睫毛很長。
她今天梳了個“很大”的發髻,再加上發髻兩側戴着的大花,桃紅色的,嬌豔動人,面比花嬌。
她這一搖頭惋惜,頓讓天地失色,烏雲遮蓋,讓人恨不得立即答應她,去參加那勞什子的重陽詩會。
董淑貞側邊,是姐姐董漱玉。
董漱玉聽了祝修遠的話後,她也是面露可惜之色,不過她并未開口說話,隻隐晦瞄了眼祝修遠,匆匆一瞥,暗思幽浮。
祝修遠自然也捕捉到了董漱玉這隐晦的一眼,他與董漱玉心意相通,似乎連爲一體,不需多言,祝修遠已經知道了董漱玉的意思。
董漱玉也想讓他去“大展詩才”!
可是……此事并不比其他事,祝修遠有自己的考慮。
“嗯,也好!”
董誠聽了祝修遠的話,緩緩點頭,“賢婿乃少年之人,本該争名好利,不過賢婿能有此番認識,沉得住氣,不驕不躁,倒也是極爲難得!”
“多謝嶽父大人誇贊……”祝修遠謙虛。
衆人且聊且走,很快就來到隔壁山頭。
隻見此處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似乎這魯山上所有人都彙聚于此了。
衆人圍聚的中間,擺放了幾張桌幾,桌上放着文房四寶,再往後一桌,放着有一木制支架,支架上挂着一條腰帶,金光燦燦,顔色絢麗。
在陽光下格外好看,料想這就是那作爲詩魁獎品的金玉腰帶了。
再往後,則是江南西道觀察處置使大人楊廷玉,與鄱陽王兩位大佬的座椅,兩位大佬端坐其上,低頭秘議,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在那幾張桌幾前面,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有的身穿官袍,有的士子打扮,也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升鬥小民。
他們聚集在那,隻爲等待詩會開始,他們好立即上前作詩,劉文彩赫然就在其中。
“司馬大人,真不參加了?”祝修遠這邊,江州長史李林洲笑問道。
“長史大人,不參加了。”祝修遠回答。
李林洲與董誠對視一眼,董誠笑道:“那好吧,此等盛會,本官倒是想去一試。”
兩人遂舉步往小桌幾走去,加入等待作詩的隊伍。
“重陽佳節,登高賦詩,與民同樂……”
有位官差扯着嗓子念道,開場白後,他直接宣布:“詩會開始!請各位大人和士子前往此處,用桌上的文房四寶作詩一首,題材内容不限,以詠菊、抒懷爲佳,限時一炷香!”
他敲鑼打鼓,高聲呐喊,宣布重陽詩會開始。
劉文彩、董誠、李林洲等衆人,紛紛走向那些小桌幾,研墨鋪紙,揮毫而就,大部分人隻略微一思索就作詩一首,擱筆吹墨,“交卷”走人。
很明顯,他們中很多人都料到今日必有詩會,故此早早就打下了腹稿,到時候隻需揮毫寫出即可,方便省事。
董誠、劉文彩、李林洲三人就是如此,他們三個是第一批寫完走人的。
“咦,祝兄,你……你怎麽沒去呢?”
劉文彩等三人返回後,他見祝修遠杵在那竟未曾動過,劉文彩面色震驚,然後可惜,“祝兄,你可是号稱‘江州司馬好詩才’的啊,祝兄缺席,整場詩會都将黯然失色!”
劉文彩身着一套騷氣的連襟儒衫,面容消瘦,脖頸前傾,後頸部位還插着一柄折扇,他拉着祝修遠的手,可惜連連,感歎不止。
祝修遠隻淡淡一笑,道:“有你們參加就可以了,我就不用去湊熱鬧,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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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