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兩眼,滿臉不可思議。
那什麽寇婉婉,隻是舉辦一場宴會而已,單單一個最靠前的座位,就……就買了一萬兩銀子!
我的個天啦!
城裏人真會玩!
祝修遠記得,上次他詢問秋雯,他們那個小家存有多少銀子,結果也才隻有十三萬兩多而已……
結果人家随随便便開場宴會,一個座位就買了一萬兩……
對于祝修遠的驚悚,劉文彩倒是十分淡定。
“區區一萬兩,能買到最靠前的一個座位,已經算是值得了!嘿嘿,祝兄,等你見到了婉婉姑娘,你就會明白我所言非虛!”
……
祝修遠與劉文彩閑聊着,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巳時末午時初。
也就是中午十一點種左右。
該入席了!
于是内廳中衆人紛紛離開,往外廳走去。
鄱陽王府的内外廳之分,分開的是親疏遠近。
在那内廳之中的人,一般都是鄱陽王的親近之人,或者權高位尊之人。
内廳之中,除了祝修遠與董誠之外,幾乎全都是各路王爺及他們的子嗣等。
不過壽宴是在外廳舉辦的。
是故,壽宴時間一到,内廳中的諸人也就紛紛走了出來,來到外廳。
外廳之中的客人更多,有各路侯爺、各路伯爺等,也有京城來的高官。
他們這些人,還夠不上進入内廳等待壽宴開始的程度。
但是在這外廳之中,已經是官位最高的一群人了。
陳國勳爵,一般分爲三等,從小到大分别是伯、侯、王!
王爺不管是親王還是藩王,一律一品。
侯爺是三品。
伯爺是五品。
能夠成爲陳國的勳爵,要麽是皇親國戚,要麽有豐厚的戰功傍身。
不過,伯、侯、王等爵位,其實同時也是帶兵打仗的将軍。
如果文武分家的話,他們這些勳爵應該屬于“武”這一塊。
至于京城朝廷來的大官,則幾乎都是文官了。
隻是這些文官之中,沒有一品的文官,自熱無法與一品的王爺相提并論。
所以,内廳之中就沒有一個文官。
外廳之中除了伯、侯等勳官及朝廷文官之外,就是附近州縣官吏、鄱陽王的僚屬故舊等。
這些人最多,烏拉拉占據了一大片的席位。
當然,在這整個區分遠近親疏的“體系”中,祝修遠和董誠算是個例外。
按理說,祝修遠和董誠身爲州縣地方官吏,應該待在外廳之中。可是因爲鄱陽王看好祝修遠,将之當成子侄輩看待,所以就将祝修遠和董誠拉到内廳去了。
等祝修遠和董誠,跟着鄱陽王他們一群勳貴一起出現的時候,曾引發了一陣小小的轟動!
如今看來,董誠和祝修遠不僅“攀上了”鄱陽王的高枝,還同時與這麽多位王爺扯上了關系……真是羨煞旁人!
外廳中衆人,都對祝修遠和董誠投來異樣的眼光。
不過祝修遠和董誠毫不在乎,對鄱陽王等王爺拱手後,徑直往外廳席位的某處走去。
祝修遠一眼就看見了李林洲、老乞丐“霸占”的那張席位。
爲什麽說是“霸占”呢,大抵與老乞丐的穿着有關,他是一個真正的老乞丐!而且鄱陽王府似乎隐隐在維護這位邋遢的老乞丐,衆人不敢招惹,所以就避開了!
那一整張桌子幾乎都是空的,隻有李林洲和老乞丐坐在那裏。
所以祝修遠和董誠一眼就看見了那張席位,告辭衆位王爺後,擡步就往那裏走去。
祝修遠才剛走了兩步,卻發現劉文彩亦步亦趨的也跟了過來,他笑着說:“祝兄,我要和你一起坐!”
劉文彩畢竟與祝修遠和董誠都認識了,跟着祝修遠一起過去卻也說得通。
可是……可是那鄱陽王世子劉訓,他竟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這又是爲什麽?!
因爲這劉訓十分冷淡,一幅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祝修遠與之不熟,不好開口詢問,于是就用眼神對劉文彩示意了一下。
劉文彩乃震澤王世子,劉訓乃鄱陽王世子,而鄱陽王和震澤王又是至交,相信劉文彩和劉訓應該互相認識才對。
果然,劉文彩接收到了祝修遠的眼神,忙對跟着衆人身後的劉訓問道:“劉大俠,你怎麽也跟了過來?”
劉大俠?
祝修遠和董誠不由愕然。
這劉訓面容冷峻,懷中抱着一把刀,額前兩绺頭發随風飄蕩……看起來還真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大俠!
然而,那劉訓卻根本不理會劉文彩。
甚至看都沒看劉文彩一眼。
他反而加快腳步,越過衆人,走到祝修遠他們前頭,徑直往那空蕩蕩的席位走去。
看着劉訓那冷酷的背影,祝修遠和董誠面面相觑。
劉文彩卻不以爲然,聳了聳肩,似乎早就料到了劉訓的言行。
祝修遠繼續往前走。
沒過一會兒,他們看見那劉訓徑直走向老乞丐,抱刀躬身一禮,說着什麽。
距離有點遠,祝修遠他們沒有聽清,隻見老乞丐無奈的擺了擺手,随後,劉訓就坐在了老乞丐一側。
劉訓這是準備在這裏度過整個壽宴了!
祝修遠微微訝異,不過也沒多想,快步走了過去。
“師父!”祝修遠對老乞丐拱手一禮。
劉文彩有樣學樣,也拱手道:“師父!”
老乞丐瞥了瞥祝修遠和劉文彩,對劉文彩也叫他爲“師父”之事不以爲然,似乎早就習慣了。
“祝小子,你出來了,還好吧,快來坐下……”
祝修遠依言坐在了老乞丐另外一側,劉文彩緊挨着祝修遠坐了,董誠又挨着劉文彩,最後李林洲調整座位,挨着董誠坐下了。
一桌八個席位,他們一群人占了六個。
原本空蕩蕩的桌子頓時熱鬧起來。
祝修遠剛一坐下,忽然察覺到一股目光向他“射”來。
這目光好似“帶電粒子”,攜帶者巨大的“能量”,似乎想将祝修遠給洞穿!
祝修遠忙擡頭看去,瞬間與一個人的視線接觸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那是一雙無比陰沉的眸子!
不懷好意!
祝修遠挑了挑眉,心說他剛來外廳,沒有得罪誰啊?莫非是因爲剛才與衆位王爺一起從前廳出來的事,刺痛了某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