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饒命啊!”
“姑爺,小的知道錯了,姑爺,您手中的棍子……”
董一和董二的房間中,祝修遠手握一根木棍,将兩人逼到了牆角。
兩人如大難臨頭,不敢阻擾祝修遠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也不敢反抗,隻得不停求饒。
呼!
祝修遠嘴角勾動,順手甩了一下木棍,木棍刺破空氣,發出罡氣破空之音。
董一和董二兩人,蜷縮着身體,把頭一縮,兩手護頭。
生怕祝修遠失手,将木棍砸在他們頭上。
然而,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祝修遠身體虛弱的緣故,木棍甩動的勢頭,竟帶動他整個身體一歪,差點站立不穩……
尴尬啊!
董一和董二的視線從五指縫中透出,望向祝修遠,除了恐懼之外,還帶上了一抹……異樣的神彩。
“你們敢笑話我!”
祝修遠惱羞成怒,怒目圓睜,兩手舉着木棍,作勢欲劈。
這一棍要是劈下去的話,董一和董二的腦袋估計得開花。
“姑爺不敢,小的們不敢!姑爺饒命!”
董一和董二又被吓得一縮,兩手護頭,看向祝修遠的眼神也隻剩下恐懼。
“說,我剛到府中的那天,你們兩個是誰動的手?”
祝修遠不敢亂甩木棍耍帥了。
他單手握着木棍的一端,輕輕揮動,使木棍的另一端,在另一手上輕輕拍打着。
發出“啪啪啪”的輕響。
“姑爺,是小的。”董一顫聲道。
“姑爺,是小的。”董二也顫聲道。
“不錯,還挺團結的嘛,呵呵。”
祝修遠一手叉腰,一手擎着木棍,遙指兩人。
陰森森的說:“既然如此,那就兩人一起罰,一人賞你們一棒,總沒有錯的!”
“啊,姑爺饒命啊,小的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姑爺動手,也是出于無奈啊,請姑爺高擡貴手,繞了小的們一次……”
董一和董二驚恐大叫。
“嗯……”祝修遠假裝思索,将木棍撐在手下,似乎拿不定主意。
董一和董二透過手指縫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期待……
“這樣吧,你們隻需回答我一個問題,解開我心中的一個疑惑,令我滿意後,我就既往不咎,饒過你們。”祝修遠思考後說道。
“是是是,姑爺請問,小的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讓姑爺滿意!”
董一和董二趕緊表态,生怕祝修遠反悔。
“你們告訴我,大小姐……是什麽情況?她爲什麽執掌茶莊?爲什麽尚未婚配?又爲什麽脾性與娘子迥異?”
祝修遠嘴角一扯,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董家大小姐董淑玉,其實是個謎。
從裏到外都透着一種詭異。
祝修遠相信,董漱玉身上一定有秘密,而他對這個秘密十足好奇……
祝修遠不好去問别人,比如董淑貞,或者秋雯等。
不然她們誤以爲他對董漱玉有意思的話,那就不妙了。
是故,“欠”祝修遠一記悶棍的董一或董二,就成了最佳人選。
“啊?”
董一和董二對視一眼,面色無比糾結,陷入沉默。
“啊什麽啊,快說。”
祝修遠又舉起木棍,高舉在兩人頭頂。
“……”
董一和董二兩人,在祝修遠的威逼利誘下,終于說出一段往事。
雖然說得吞吞吐吐,甚至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也不難理解——
原來,董家大小姐董漱玉,是一個苦命的女子!
十三歲時,一位青年才俊家的長輩,上門提親,雙方都挺滿意。但是出嫁前一天,那準新郎官竟突發惡疾,當日深夜就魂歸天外……
十四歲時,隔壁的鄂州,有一家人又來提親,雙方也都挺滿意。然而,在約定婚期的前半個月,鄂州突發大水,将那準新郎官淹死……
至此之後,董漱玉就得了個“克夫”的惡名。
媒婆們更談“董漱玉”色變,不敢上董家的門……
祝修遠無法想象,她究竟是怎麽挺過來的?
反正她的性格最終變成了這樣,清冷,淡然,不苟言笑。
并将全幅心思花在了商賈之事上面……
祝修遠神色複雜,威脅董一和董二不準将此事外露後,他才施施然離開。
那董一和董二巴不得不再提及此事呢,祝修遠的威脅正合他們心意。
兩人也就賭咒發誓,絕不洩露半句。
……
次日,早上。
“夫君,想什麽呢?”
董淑貞吃着早餐,見桌上的祝修遠神思不屬,不由好奇與關心道:“夫君昨晚沒有睡好嗎?”
董淑貞又展顔一笑,拿了一個大肉包子放進他碗裏,“不如夫君回房再休息半日吧,我們下午再啓程出發?”
“不用了……”
祝修遠勉強一笑,昨晚上他的确沒有睡好。
整晚都在想有關董漱玉的事。
直到後半夜才迷糊睡去,早上秋雯替他更衣時,他都是迷迷糊糊的。
“待會兒泡壺茶提提神吧,不可耽誤了行程。”祝修遠搖了搖頭。
“哦!”
董淑貞點頭,夫君似乎興緻不高,她也就不再叽叽喳喳,轉而安靜的吃着早點。
……
董家的茶園,位于浮梁縣西側,緊挨着都昌縣與浮梁縣的邊界。
祝修遠拖家帶口,從都昌縣城出發,一路慢慢悠悠,走走停停,于當日下午抵達茶園。
“恭迎二小姐,恭迎姑爺,還有管家……”
茶園的管事十裏相迎,點頭哈腰,分外殷勤。
“老奴已備下接風宴,爲二小姐和姑爺接風洗塵!”
“管事客氣了,前面帶路吧。”
祝修遠從馬車中伸出一個頭,盯了眼那管事,笑着點了點頭。
董淑貞的腦袋也跟着探了出來,不過她并未看向那茶園管事。
而是打量着滿山的茶樹,小嘴逐漸張大——
好多小樹啊!
滿山遍野的,似乎看不到盡頭。
這種景象,董淑貞就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因爲這才是她第一次見。
一路走來的風景,就屬此情此景最爲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