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斯賓塞在亞瑟這裏受挫離開之後，他沒花費多少時間，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次的拜訪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威廉，去找個旅店，原本的計劃要變動一下了，我們可能要在羅茲這裏待幾天。”
威廉是雅各布唯一帶到這個新成立部門的心腹，不到二十五歲的他，一頭金色的短發配合上白皙的皮膚和他壯碩的身材顯得格格不入。
對于雅各布的吩咐，威廉在點頭應下後，還是開口道：
“斯賓塞局長，你這是準備要去哪裏？如果并不是很着急的話，最好是讓我陪同您一起，這裏到底不是城裏，對于您的安全問題，我希望您可以更重視一些。”
“羅茲鎮是有警局和警長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你去把住宿安排好。我會帶着人一起去辦事的，當然了，你要是處理好了，也可以來銀行找我，我要去拜訪一下艾迪森。”
威廉在吩咐了幾名探員後，才離開去找要住宿的旅店去了。
……
萊莫恩州銀行，最近心情還算不錯的莫裏亞蒂，他在看到了前來拜訪的雅各布後，開心地上前擁抱了他後，說道：
“雅各布，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是什麽風給你出來了？”
雅各布一邊跟随着莫裏亞蒂來到辦公室内，一邊笑着說道：
“一份新的工作，把我給吹來了，怎麽樣，這麽多年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還行，除了胖了不少，妻子很漂亮，女孩很聽話，工作也順利，應該算是過得還好吧。”莫裏亞蒂難掩得意地說道。
可以看出來，兩人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在聽到莫裏亞蒂這番‘謙虛’的話後，雅各布大笑了起來，用手輕點着莫裏亞蒂說道：
“艾迪森，你這家夥，可真是不知足啊！這還能說是還好，這分明就是過得好極了，你看看我，不光到現在還是個孤家寡人，原本幹得還行的工作現在也沒了，被搞來這個鳥不拉屎的西部，當個什麽鬼調查局局長，唉，我可太慘了，艾迪森，你說，還有比我慘的嗎？”
“行了行了，你這家夥怎麽一點都沒變，說吧，你要我幫你什麽？直說就是了呗，我們這關系，隻要你不讓我把銀行金庫打開讓你搬空，其他的忙，隻要是我能幫的，肯定都會幫你的。你可别在這和我裝可憐，誰不知道，你雅各布·斯賓塞混得多好。”
聽着莫裏亞蒂這話，雅各布也收斂起了剛才放肆的笑容，然後他保持着并不誇張的笑容，說道：
“亞瑟·摩根，這人你肯定很熟悉了吧。”
“……”莫裏亞蒂在聽到是和亞瑟有關的忙，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收了起來，對于剛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他連忙改口說道：
“我剛才是不是答應你，隻要你不讓我把銀行金庫打開讓你搬空，其他的忙我都能幫你？對不起，讓我再加一條，和亞瑟·摩根扯上關系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如果說在來之前，雅各布隻是把亞瑟這裏當成是一個順手解決的小事情，将剛才的見面失利歸結于準備不足，那麽現在，他開始不這麽覺得了。
“艾迪森，我還沒有和你說是什麽事情呢？”
“不管是什麽事情。”莫裏亞蒂回答得很果決。
還沒開口就被拒絕，雅各布此時也正色了起來，他坐直身體，認真地說道：
“那麽，我想，你至少可以告訴我爲什麽。”
“……”莫裏亞蒂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和雅各布解釋，他可不想因爲說錯了什麽，導緻雅各布去做出什麽多管閑事的操作，他對自己現在和亞瑟的這個關系，感到很滿意，既不過分親密，也不太疏遠，業務上保持着合作，但又不過分深入。
簡單的說，就是好處有着，出事了找不到他的關系。
最終，莫裏亞蒂還是考慮到了雅各布和他的關系，以及小看亞瑟可能會給雅各布帶來的風險，他在思索過後，謹慎地和雅各布解釋道：
“我這麽說吧，亞瑟·摩根可以說是一個你與他做朋友，要遠比做他的敵人來得更合适的一個人。不要拒絕他，他能，他也敢，并且他最終一定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他的理由，所以，如果可以做他的朋友，就絕對不要成爲他的敵人。”
在雅各布聽來，從莫裏亞蒂嘴裏說出來的這些話，似乎給了亞瑟·摩根這個男人一個極高的評價？
關于亞瑟·摩根的資料，雅各布在來羅茲之前是看過的，裏頭詳細記錄的部分是從聖丹尼斯開始的，所以原本在雅各布看來，亞瑟·摩根的勢力範圍應該隻是在聖丹尼斯，但，現在聽完莫裏亞蒂這番話，雅各布敏銳地意識到，可能早在羅茲鎮的時候，亞瑟·摩根就已經不能再用之前那個，充當範德林德幫打手的匪徒形象去看待了。
“格雷家和布雷維斯特這兩個家族的落敗，這事情和亞瑟·摩根有關系？”
雅各布的問題并不讓莫裏亞蒂感到奇怪，畢竟，以前提到羅茲鎮，兩大家族就是繞不開的話題，而這裏頭有沒有亞瑟·摩根的關系？
莫裏亞蒂隻是聳着肩，搖頭說道：
“我不清楚，聽着，雅各布，關于亞瑟·摩根，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你要是不打算和你的老朋友再繼續叙叙舊的話，那麽我們的聊天可能就要到這裏了。”
原本，莫裏亞蒂還想着邀請雅各布跟他一起回家吃個晚飯的，現在，他可是徹底沒有了之前的這個想法。
而眼看着再繼續聊下去，莫裏亞蒂可能要和自己翻臉了，雅各布隻好起身告辭了。
最終，雅各布原本想要讓莫裏亞蒂幫忙的事情提都還沒來得及提，就連亞瑟·摩根的消息也什麽都沒打聽到。
銀行門口，已經訂好了旅館的威廉，瞧着從裏頭出來的雅各布難看的臉色，他小心地說道：
“斯賓塞局長，接下來是準備先去休息還是……”
“休息個屁！給我把人都安排出去，不夠就調人過來，給我全天候地監視亞瑟·摩根的一舉一動，然後讓原本平克頓西部分部的分析員給我重新整理一份最新的報告出來，等我到的時候，我要看到文件已經被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