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你是認真的嗎？”
聽完了亞瑟所謂的大計劃之後，在第一時間，特裏勞尼驚訝的嘴都有點合不攏了。
亞瑟喝着傭人端上來的咖啡，笑着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我丢下事情，特地跑來紐約這裏是爲了和你開一個玩笑的嘛？”
不過，倒是也不怪特裏勞尼這副反應，老實說，這個計劃倒不是有多特别，隻不過就是從來沒有人這麽玩過而已。
就像是特裏勞尼現在搞的這個龐氏騙局一樣，同樣，在如今的美國還沒有人這麽玩過。
特裏勞尼到底還是特裏勞尼，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思索了起來計劃的可行性，然後不确定地說道：
“亞瑟，你的這個計劃，要是真想要狠狠地撈上一筆，你需要大量的資金，而且還是那種能拿上台面的錢，所以，你有那麽多嗎？”
亞瑟很高興特裏勞尼能夠這麽快就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并且還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手頭可是還有大量合法的錢。”
“你是指‘金礦’那頭的投資款？這難道不算是挪用嗎？”
亞瑟點頭說道：
“當然算是挪用了，問題是你那真的是什麽正經公司嗎？也就是你按期把分紅都發了下去，然後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賺到了錢，所以沒有人真的去計較而已，同樣的道理，隻要我們這個計劃成功了，你甚至可以将那些投資者的錢全部退給他們都無所謂，因爲，我們會賺到許多許多的錢，你明白嗎？”
老實說，對于這個很多很多錢，要是以前的特裏勞尼可能會沒有什麽觀念，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巴比倫石油公司和巴比倫油田公司這兩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已經給特裏勞尼賺到了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敢去想象能賺到的錢了。
而亞瑟的計劃如果成功，那麽在亞瑟口中所謂的‘許多許多的錢’就将是另一筆和巴比倫石油公司的收益差不多規模的财富，而且這筆錢還全都将是合法的！
特裏勞尼沒有過多猶豫，盡管他現在很激動，但他依然強迫自己冷靜地對亞瑟開口說道：
“幹了，亞瑟·摩根，你知道你就是一個天才嗎？”
“特裏勞尼，你絕對将成爲本世紀最偉大的騙子！”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個人都被對方的彩虹屁給逗得大笑了起來，隻能說這一刻兩個人也都還沒有真正意識到，他們最終到底将搞了一個什麽樣的大事。
……
亞瑟在和特裏勞尼談妥了初步的事宜後，便動身來到了紐約曼哈頓區南部，那條從百老彙路延伸到東河的，被稱爲美國金融中心的華爾街。
老實說，第一次踏上這裏，華爾街給亞瑟第一印象和他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樣。
不過，這并不重要，亞瑟牛仔帽加西服的裝扮在成功引起了不少側目之後，他總算成功見到了由特裏勞尼介紹，号稱整個華爾街最好的股票債券經紀人。
“傑西，傑西·利爾福莫，您應該就是摩根先生了吧？”将頭發一絲不苟盡數豎到後頭的利爾福莫微笑着來到亞瑟面前說道。
“亞瑟，亞瑟·摩根，我聽說你是華爾街最好的股票債券經紀人？”
利爾福莫故作驚訝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然後用一種不确定地語氣說道：
“摩根先生，您這是聽誰說的？我可不敢說自己是整個華爾街最好的經紀人……”
緊接着，利爾福莫話鋒一轉，肯定地說道：
“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是收費最高的那一個。”
“哈哈哈。”
亞瑟欣賞他的幽默，如今的人們普遍相信，收費越高就代表一樣東西的品質越好，毫無疑問，利爾福莫這不過是在變相肯定，他就是華爾街最好的股票顧問。
在這番短暫地交談後，利爾福莫便帶着亞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對的，他在華爾街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辦公室。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是嗎？
待到兩人入座之後，利爾福莫便收起了剛才幽默的模樣，認真地說道：
“摩根先生，我大概聽說了您準備做什麽，隻不過我不确定您是否正确認識到了這裏邊的風險呢？”
亞瑟習慣性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後，說道：
“我想，這就是我需要你這位專業人士的原因了，不是嗎？”
對于亞瑟的這個表态，利爾福莫并沒有放松下來，對于他這種專業的股票經紀人來說，他和那種一味達成交易的其他股票經紀人不同，他良好的名聲是建立在爲客戶考慮的基礎上而來的。
利爾福莫認真地向亞瑟解解釋道：
“如今的整個環境，老實說，對于沒有關系，沒有實力的一般人來說，股票交易是一項很危險的投資活動，摩根先生，請不要覺得這對于有錢的你來說就不一樣了。在華爾街，金錢永不眠，貪婪，欲望和奢靡構成了這裏的底色，請相信我，在華爾街，任何一個富豪都可能在明天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反之亦然。”
“利爾福莫先生，你知道你正在勸退你的大客戶嗎？”亞瑟饒有興緻地問道。
利爾福莫聳了聳肩，肯定地回答道：
“是的，我當然知道，但我的工作是幫你在股票和證券市場上賺到錢，而不是将你的錢給賠光，如今的上市公司很少，好吧，他們幾乎不對外披露準确的财務報表，就連了解股票報價都需要花費上很多的功夫，更别提，市場上的各種極爲猖獗的操作了，相信我，你不會想碰到的。”
亞瑟點了點頭，對于利爾福莫所說的這些他是相信的，至于他是真的想要勸退自己這個大客戶？亞瑟倒是覺得未必，這不過是利爾福莫一種建立起信任關系的努力罷了。
亞瑟的回答也很簡單，他直接拿出了提前讓史密斯準備好的合同，将它推到了桌子對面，利爾福莫的面前。
“好吧，看來摩根先生您是已經下定決心了，那麽就讓我先看看，您打算給雇傭我開出一個什麽樣的價碼了。”
利爾福莫拿起合同仔細查看了起來，亞瑟并沒有催促，隻見利爾福莫越看這份合同上的内容，表情就越凝重，保密條款都算是裏頭最正常的部分了，一直到他逐字閱讀完了整份合同。
利爾福莫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聲後，刻意睜大了眼睛，語氣誇張地說道：
“摩根先生，看完您準備好的合同，我已經開始好奇您到底打算做出什麽樣一件大事了。”
亞瑟對着桌面上擺着的煙灰缸彈了彈了煙灰後，說道：
“簽了他，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