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家,正在準備做飯的卡波太太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後,門口站着的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男孩。
年歲估摸着也就十多歲出頭?
蹲下身子,卡波太太慈愛地問道:
“孩子,有什麽事情嗎?”
男孩露出一個爲難的笑容說道:
“很抱歉打擾您,夫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讨杯水喝呢?”
“當然了,進來吧。”
卡波太太就這樣子帶着男孩來到客廳,在讓他可以随便坐後,她便轉身去倒水了。
等到卡波太太端來倒好的水,卻發現男孩還是站在那邊,并沒有坐下,于是說道:
“不用感到害羞,隻不過是一杯水而已,你可以稱呼我爲卡波太太,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接過了卡波太太遞來的水杯後,感謝地說道:
“謝謝您,卡波太太,我叫亨舍爾。”
雖然在心裏頭感歎這可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但卡波太太并沒有說出來,看着亨舍爾端着水杯卻不喝,而是繼續在那站着,然後一雙雙眼緊盯着自己。
“這可真是一塊漂亮的地毯,卡波太太。”
“……”
說不出來是哪裏古怪,卡波太太總覺得眼前這個名叫亨舍爾的孩子有點不對勁,但她依然保持着微笑說道:
“你不是口渴嗎?快點喝了水,然後你差不多也該回家吃飯了,要不然你的母親該擔心了。”
亨舍爾保持着那副可愛的笑容,歪頭問道:
“卡波太太,那麽你的兒子也快回來吃飯了嗎?”
“……”卡波太太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卡波這些日子天天在外頭跑,也不怎麽回家,說是找到了一份待遇很不錯的活,但她估計也不是什麽正經工作,雖然給家裏帶了一塊看着就價格不菲的地毯回來。
這讓她開心了一下,之前的卡波從來也就沒給家裏花過錢,更别提添置家具了。
“我也不清楚呢,那小子一天天亂竄,就沒按時回家過,我也管不了他,你可千萬别學,所以你認識卡波是嗎?那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呢?”
在卡波太太将亨舍爾當成了是個認識卡波的孩子後,之前那些古怪的行爲,她也覺得正常了起來。
亨舍爾沒有回答卡波的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那我能留在這裏吃晚飯嗎?”
“當然可以了,那你自己玩一會兒,我也不知道卡波今天會不會回來,不過,你留下來吃飯真的不用和家裏邊的人說一聲嗎?”卡波太太此時看亨舍爾就又和之前不一樣了,想着這孩子可能是沒什麽同齡的朋友,所以平日裏隻能跟着卡波那臭小子屁股後頭混,結果卡波最近找到工作了,這個孩子估計就隻有自己了,唉……
誰也不知道爲什麽卡波太太這麽能聯想,反正現在她已經去廚房裏繼續準備晚餐去了。
而亨舍爾則是随手放下水杯,然後在屋子裏溜達了起來,他輕輕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随手拿起擺放着的照片,打開關閉的櫥櫃,好像在尋找着什麽,也可能隻是随便看看。
……
“小姑娘,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洪門會館門口的壯漢,他攔下眼前這個穿着黑色長裙,嘴裏哼着不知名曲調的女孩,繼續說道:
“你是和誰一起的,迷路了嗎?你的家長呢?”
女孩沒有理會壯漢的問話,一邊繼續哼着歌,一邊取下了背後背着的提琴箱,然後自顧自地翻找了起來。
壯漢以爲是自己的英語不夠标準,所以女孩沒有聽懂他的話,出于照顧弱小的本能和美德,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重複道:
“你的,父母,在哪裏?你,是,走丢了嗎?”
終于,女孩不再翻找,她微笑地回答道:
“在裏邊。”
“你是說你的父母在裏邊?”壯漢摸了摸腦袋,他倒是想不起剛才是否有長得像這女孩父母的人進去過,沒辦法,他隻好說道:
“那你跟我進去吧,不要亂跑,知道了嗎?”
在确定女孩點頭,表示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後,壯漢便轉身準備帶女孩進去尋找她的父母。
……
從米勒家離開,亞瑟将他非要給自己的,一本艾芙林親筆簽名的《美國煉獄》,随手塞在衣服内側口袋裏後,亞瑟就在門口見到了等着自己的伊蒙。
“出事情了?”亞瑟從伊蒙臉上的神情猜測道。
伊蒙點頭說道:
“我們一個負責盯梢勃朗特的人死了。”
聽聞這個消息,亞瑟和查理對視了一眼後,問道:
“被勃朗特發現了?還是……”
“不清楚,隻知道他去跟蹤勃朗特外出的一名保镖,然後一直沒有回來,最後發現他死在一處民宅門口。然後,還有個奇怪的地方,他是背後中刀。”
伊蒙的話讓亞瑟皺起了眉頭,背後中刀?伊蒙的人去跟蹤勃朗特的保镖然後背後中刀死了?
出于謹慎的考慮,亞瑟再次确認道:
“确定是背後中刀?”
“是的,而且他中刀的時候沒有反抗,他的槍就在他屍體邊上,裏頭彈夾都是滿的。”伊蒙認真地說道。
亞瑟低着頭站在原地思索了起來,原本以爲是跟蹤的人被勃朗特發現了,但聽完伊蒙說的這些,似乎又像是遇到了什麽意外,或者是有其他人插手了。
“亞瑟。”
從查理的語氣中,亞瑟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真的還要繼續留着勃朗特這個不安定因素嗎?
“……”
管他娘的平克頓。
去他媽的司法部。
亞瑟果斷地說道:
“安排人手,今天晚上,我們就送勃朗特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