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勞迪聽完亞瑟的話,用一種嘲諷地語氣大聲地對着底下人說道:
“啊,煽動情緒,難道這不是大家自發地爲我所遭遇到的不公感到不忿嘛!會長,尊敬的卡拉漢先生,難道你要因爲犯事的人是你們協會的管理就對他進行包庇嗎?!”
這可真是他媽,不是屎也是屎了,看着重新躁動起來的底下,亞瑟再次用力地敲了敲響木,他大喊道:
“安靜!!”在确認了衆人确實安靜下來了之後,亞瑟皺着從麥克勞迪開始發言之後就沒有松下去的眉頭,繼續說道:
“麥克勞迪先生,你這可是做出了一個對我的聲譽,以及協會聲譽來說,十分嚴重的指控?”
“抱歉,請原諒我有些激動的情緒。”麥克勞迪十分聰明地在點明了亞瑟以及協會和對方都是一夥的之後,他就不再揪着這個事情繼續發揮了。
沒辦法,麥克勞迪既然不往坑裏跳,亞瑟也隻能繼續說道:
“好了,既然你撤銷了你剛才的那些指控,那麽針對麥克勞迪先生你私自未經允許地在屬于查德威克先生土地上進行放牧行爲的聽證會繼續,查德威克先生該你做出陳述了。”
查德威克走向講台,麥克勞迪在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還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查德威克差點就要摔個凜冽,眼看人要發作,亞瑟趕忙喊道:
“查德威克先生!到你發言了!”
聽到了亞瑟這委婉的提醒,查德威克這才作罷,在瞪了麥克勞迪一眼後,他開口說道:
“先生們,老實說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麽值得讨論的必要,在座的每一個都清楚,在别人的土地上放牧!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行爲?!而隻有什麽樣的垃圾才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台上,查德威克還沒說完,台下坐着的麥克勞迪就帶頭和衆人一起對查德威克發出了噓聲。
“安靜!再打斷别人的發言,我就要請你出去了!”亞瑟大喊道。
查德威克胸口起伏着,老實說,他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氣憤不已的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平複了情緒,繼續說道:
“深夜有人出現在我的土地上,我的家!這次我隻是打死了幾隻羊,下次,聽好了,麥克勞迪,下一次,我會瞄着你的狗頭開槍的!”
“好了,我們都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感謝你的發言,查德威克先生。”
亞瑟不得不開口阻止查德威克繼續說下去了,他說的這些東西,不但對于解決這件事情沒有一點作用,反而隻會讓底下吃瓜的群衆更加同情牧羊人的遭遇而已。
唉,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事情比亞瑟想的要棘手了不少,亞瑟最終隻好自己出面了,他開口對着麥克勞迪說道:
“麥克勞迪先生,首先,我想我們可以達成這樣一個共識,在别人的土地上放牧,這是錯誤且違法的,有問題嗎?”
麥克勞迪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辯駁道:
“會長先生,我也想在自己的土地上放牧,但你也知道,羊它不是死物,它們有自己的想法,那裏的草更好吃,它們就會跑到那裏去,我已經在盡力阻止了,但還沒等我将羊群帶走,查德威克先生就不管不問地朝着我,還有我的羊群開槍,幸好隻是打到了我的羊,盡管我也因爲受到驚吓而扭傷了腳踝,但我卻沒有問查德威克先生索要這筆醫藥費,而僅僅隻是對他開槍打死的羊做出了賠償的要求,這難道很過分嗎?”
還沒等亞瑟說話,麥克勞迪身後的其他牧羊人就已經大聲應和着‘不過分’了。
頭疼,實在是頭疼,亞瑟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麥克勞迪居然這麽能說會道。
早知如此,打死亞瑟也絕對不會給他這個在聽證會上表演的機會,更不會允許所有人都可以前來旁聽了。
煩歸煩,亞瑟還是得解決眼下的麻煩,他嚴肅地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麥克勞迪先生,你知道那是别人的土地,沒錯吧,既然如此,我想你肯定也明白,你闖入了别人的土地,别說是羊被打死了,哪怕是你的人被打死了,也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是站在你這邊的吧!”
麥克勞迪沒有絲毫猶豫地大聲回答道:
“卡拉漢先生,我知道公平和正義是站在我這邊的。”
“……”
不知道爲什麽,亞瑟突然就不想用嘴和他繼續講道理了,他媽的你怎麽和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麥克勞迪别看話說得很好聽,但在亞瑟看來他就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無賴,既然好好講道理不能說明白,亞瑟也不準備再說下去了,他敲了一下木槌,說道:
“好吧,我們已經都了解整件事情的經過,現在暫時休息半個小時,我們讨論統一一下意見,請兩位當事人留下,其他人請有序地先退出會議廳,謝謝。”
看着人群有序地離開,亞瑟驚訝地發現,何西阿原來也在剛在旁聽的人群之中,而且現在還正沖着自己露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亞瑟氣得朝何西阿翻了個白眼。
在等到人群徹底都離開了大廳,亞瑟這才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他來到了麥克勞迪的面前,語氣不善地說道: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點人話了,這裏沒有别人,麥克勞迪,收起你那一套詭辯吧,你是一個牧羊人,我不相信你不懂那些道理,現在,告訴我,你真的打算在瓦倫丁好好地生活嗎?還是說,你就是一個麻煩?”
面對亞瑟這不善的語氣,麥克勞迪也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笑容,針鋒相對地回答道:
“卡拉漢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聲,你在瓦倫丁受到大家的愛戴,你是一個有錢人,就和所有有錢的人一樣,你不理解我們這些掙紮在溫飽線上的窮苦人,但我希望你至少可以保持最基本的公正,他打死了我的羊,我要賠償,這隻不過是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要求。”
亞瑟點着頭,一臉認同地說道: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麽你在别人草場上放牧的行爲,也必須要支付相應的賠償金,隻要你接受支付賠償金,那麽我也支持你向查德威克先生索要死去羊的賠償金,這很公平吧?”
“……你這是在爲難我,我的朋友們和有正義感的民衆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卡拉漢先生,你很清楚,我支付不起。”麥克勞迪語氣同樣不善地說道。
這可真是給亞瑟都給氣樂了,怎麽着,自己還沒威脅他呢,他這是先威脅上自己了?
亞瑟受夠了,他直白地說道:
“聽着,給我仔細地聽清楚了,你要的賠償不過是一筆小錢,但凡你是合理的要求,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但你卻在這裏不斷地和我提出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我耐心地試圖說服你,你卻還在這裏和我狡辯,你把我的寬容和耐心當成了是沒有價值的施舍,那麽,好,你要無理取鬧是嗎?我會讓你明白什麽才叫颠倒黑白的,麥克勞迪,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