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犬在主持中将碰頭會,以謀取更多海軍中将支持時。
澤法則單獨會見了這次受邀而來參加元帥就職典禮的,社會各界精英人士中最有地位的那一個,也就是“新聞王”摩爾岡斯。
摩爾岡斯是鳥鳥果實信天翁形态能力者,一直保持着,大喙、小眼睛、全身白色羽毛、大尾巴,翅膀形狀貌似雙手的獸人形态。
同時,他作爲世界發行量最大的報紙機構,世界經濟新聞社社長,穿着也是非常有講究。
他頭戴黑色禮帽,禮帽上插着一隻紅白相間的羽毛,身穿淺藍色襯衣,打着黃色蝴蝶結領帶。下身是紅白相間的格子長褲,披着黑色的鬥篷。
華麗又粗犷,人性又獸性,這就是全世界最成功記者對外界展示的他的形象。
摩爾岡斯與澤法的會見地點在赤犬的元帥辦公室,而澤法就坐在赤犬的位子上。
摩爾岡斯看到這一幕後,以他記者愛聯想的本性,甚至在想,莫非海軍真正的元帥是澤法?
澤法看着摩爾岡斯,想起些往事,懷念一笑:“好久不見,摩爾岡斯。”
“是好久不見,記得上次見到澤法大将你是在有一次的世界會議上,如今世事變遷,澤法大将出走海軍又回歸,現在還坐在了元帥位子上。”摩爾岡斯意有所指。
“哈哈哈哈。”澤法聽了摩爾岡斯的話搖頭大笑,“你誤解了,這隻是個位子而已,誰都能坐,不代表誰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擁有權力。”
“這樣麽,那你不介意我拍張照吧?澤法大将。”摩爾岡斯說着就拿出了相機電話蟲。
“不介意。”
咔嚓一聲,摩爾岡斯就拍下了澤法坐在海軍元帥位子上的照片。
澤法又忽然想到什麽,“不過伱可不能虛假報道啊,再小的事被你們一通瞎寫,也無限放大了。”
摩爾岡斯:“可别诋毀我,澤法大将,我可是實事求是的好記者。”
澤法:“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隻想搞一個大新聞,如果沒有大新聞就虛構一個大新聞,什麽都吹的出來。”
“嘿嘿。”摩爾岡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澤法大将縱橫大海幾十年,什麽都見得多了,瞞不過你。”
澤法無奈一笑,不過想到即将發生的絕對能被稱上大新聞的事情,估計摩爾岡斯就沒心情胡編亂造了。
“說起來,前幾天的事我還得感謝你們世界經濟新聞社的如實報道。”澤法說的是給赤犬輿論造勢的事。
“不用道謝。”摩爾岡斯不在意,“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還給我提供詳細情報當然要報道,何況你們還給了這麽多錢,澤法大将你可知道我是個守财奴。”
澤法:“你雖然是守财奴,但關鍵的記者底線還是有,當年世界政府給那麽多錢都沒讓你屈服,讓我敬佩。”
摩爾岡斯發出鳥叫一樣的高興笑聲,“澤法大将别這樣誇我,我真不好意思了。”
“我說的是實話。”
“嘎嘎哈哈哈哈!”
摩爾岡斯的心情變得極爲愉快,笑完之後話鋒一轉:“我看這次的元帥就職典禮不簡單啊,我就是嗅到了大新聞的氣息,才收到邀請後第一時間趕來的。”
“不過到底會發生什麽事呢?能否請澤法大将透個底,我也好打個腹稿。”
澤法隻是微笑:“确實是有,不過到時你就知道了,我們就是希望你來親自撰寫報道,才邀請你的大駕。”
“喔,那我可期待的不得了。”
摩爾岡斯感覺自己的好奇心快把自己燃燒,不過澤法的下一句話卻把他澆個透心涼,如同落湯雞。
澤法:“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海軍從此以後将取消五千萬以上的懸賞令發布,同時對過往超過這個數的罪犯通緝令全部取消。”
“什麽!?”摩爾岡斯聽到這個消息如同石化!
“誰決定的?爲什麽這樣做?世界政府也同意嗎?!”由不得摩爾岡斯不激動,因爲懸賞令的發布一直是他們報社最暢銷的東西,是收入的第一大來源。
澤法:“我們的新元帥決定的,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勸你接受。”
“薩卡斯基……”摩爾岡斯垂頭喪氣,覺得這是說一不二的海軍新元帥赤犬決定的,肯定很難改變了。
“唉,哪裏有什麽大新聞讓我高興,這一上來就如同斷我一臂啊。”
“哈哈哈哈!放心,薩卡斯基執掌了海軍,大海一定會比以往更加熱鬧,你以後面對數之不盡的大事件,會苦惱頭版用哪個好。”澤法寬慰摩爾岡斯。
“但願吧。”摩爾岡斯卻高興不起來,說着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澤法也起身,走到摩爾岡斯旁邊耳語了幾句。
這幾句外人沒聽到的耳語瞬間讓摩爾岡斯一震:“這麽勁爆嗎?簡直海軍大暴動啊!”
“是的,去讓全世界都知道即将發生在海軍本部的事吧。”澤法和善微笑。
……
……
後天就是海軍新元帥的就職典禮了,舉辦地點在新海軍總部的廣場上。
爲此,修繕了廣場前面的主席台,用代表赤犬的“赤”色來做主裝飾。
偌大的廣場上,最多可容納三十萬密密麻麻的士兵在這裏參加慶賀赤犬的元帥就職典禮。
但海軍人才凋敝,精兵稀少,前不久的頂上戰争海軍從全世界各地也才湊齊十萬。
這次赤犬的元帥就職典禮不要求全部精兵,據現在負責會議雜事的魁地奇上校統計到場人數是八萬左右。
八萬人聚集在一起隻爲觀禮新元帥的誕生,在海軍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爲了應對八萬人的吃吃喝喝,新總部的低等海兵可是忙壞了,畢竟大部分雜事都得他們來幹。
贊高和芬布迪是屬于海軍美女上校日奈的直屬海兵,因爲現在雜事太多幹活缺人,隻是三等兵(下士)軍銜的他們被借調了過來一起幹雜事。
現在兩人正在食堂刷盤子。
啪!
芬布迪無法再忍耐,把手中盤子憤怒地扔在了地上。
“太瞧不起人了!老子以前可是上尉,現在居然在這刷盤子!”
“芬布迪,保持平常心。”原來是黑貓海賊團副船長的催眠師贊高,倒是表現得任勞任怨。
這兩個人也是有一段淵源。
在東海時,一個是嚣張跋扈,摟着美女出入各種高檔場合公款吃喝的海軍上尉。一個是隐忍不發,遵從船長命令圖謀他人财産的惡劣海賊。
後來,他們都遇到了王路飛團隊,一個被山治收拾,一個被烏索普收拾,都被迫失去了往日身份。
後來兩人因跳舞比賽結識,成了好兄弟,海軍芬布迪更是爲了救海賊贊高帶隊大鬧法庭,可謂情比金堅。
不知怎地,原本行爲惡劣的兩個人,因爲被王路飛團隊收拾了,就變得有情有義起來。
可見,王路飛真真是這個世界的天定拯救者。連嘴炮都不用,凡是被我和我夥伴揍過的人,贈送一套洗白大禮包,接受“真神”的饋贈。
你伊姆和黑胡子能有我王路飛這本事?等着被我揍吧,揍完之後讓我們聽取你就算随意殺人就算毀滅世界也不得不做的酸心故事。
戰犯必須被原諒,你們都不了解它們!它們都是迫不得已的啊!
9月18号,它們今天依舊在說。
回到現在。
原來是海軍上尉的芬布迪爲不願刷盤子而發牢騷。
贊高雖沒抱怨,但不是他忍得住,他可是個吃霸王餐的海賊怎麽會幹刷盤子這種事?他隻是太能隐忍了。
“其實我很疑惑,如果我們軍銜低,可我們上次來參加頂上戰争也沒被叫去刷盤子啊。”贊高了放下了正清洗的盤子。
芬布迪聽了贊高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媽的!我們不會是被人針對了吧!”
“我也覺得,他們不認識我很正常,但你以前可是本部的上尉,所以你一定是被以前的仇家報複了。”贊高繼續煽風點火。
而芬布迪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氣,怎麽可能會有人不認識他高調的芬布迪上尉?一定是被人報複了,他必須把那個人找出來。
于是,芬布迪一腳踢翻一架子的碗,嘩啦嘩啦,驚擾了很多同樣跟他們在食堂後廚刷盤子的三等兵。
“管事的是誰?有種當面出來較量,别背後下絆子!”
所有三等兵停下手中的活,目光全部聚集到芬布迪身上。如他自己所說,很多從原先本部過來的海兵,都認識這位曾高調跋扈的上尉。
“是誰在吵鬧?有什麽事可以找我私下解決。”
一位中士軍銜,留着武士發髻的海兵走了過來。這人叫藤本大樹,剛升的中士,現在臨時負責管理食堂後廚衛生。
而芬布迪一看來人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有可能不是蓄意報複,氣勢弱了一分時。贊高又在他旁邊說,有可能是背後指使。
芬布迪怒氣又上來了:“是誰讓我來做這種雜事的?不知道我曾經是本部上尉嗎?不知道我雙鐵拳的外号嗎?我老大日奈上校呢?”
藤本大樹眼露疑惑,雖然他也是從原本部過來的海兵,但是完全不認識雙鐵拳芬布迪,隻是公事公辦地說:
“我不知道你原先是什麽職位,是什麽軍銜,但是三等兵負責雜事是元帥辦公室發出來的命令,事無貴賤,這是我們的職責。”
“什麽!?你一個小小的中士竟敢拿元帥來壓我!?你見過元帥嗎?你知道像你這樣的小中士,我以前一拳一個嗎?!”
藤本大樹并不被這恐吓吓倒,“我見過元帥,不止一次,每次元帥開大會我都去,元帥說上官毆打士兵是舊軍隊的惡習,官兵應該是平等的,希望你好好改正,不然新海軍将會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在跟我說什麽!?”芬布迪暴怒,直接一拳打向藤本大樹,他有着海軍上尉的力量,一拳把藤本大樹直接揍飛。
“芬布迪,别這樣。”贊高勸解,他隻是不想刷盤子才鼓動芬布迪,但并不想把事情搞大。
打完一拳之後,芬布迪也愣住了,甚至不敢相信他剛才出手打人了。
不知爲何,芬布迪感覺這樣被一個小中士說教讓他滿腔怒火。如果對他說教的是日奈上校,他就絕對不會這樣憤怒,還會贊同說得對。
周圍,與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的三等兵們害怕地退後,他們可沒有一拳把人揍飛的力量。
承受了這力量的藤本大樹前幾天也隻是三等兵,所以孱弱的身體被這一拳打的半殘,一口血水吐出,還帶着幾顆牙齒。
但藤本大樹的眼神并不服輸!
“在上次的千人大會裏,元帥說,想要成爲新海軍,就絕對不能屈服舊有的暴力,舊有的秩序,因爲在淘汰你們的過程中,你們這些舊軍隊的擁護者會憤怒,會咆哮……”
“所以來吧!你的暴力不會讓我屈服!因爲元帥說他會帶領我們淘汰你們這些舊軍隊的擁護者,鍛煉出一隻新的軍隊,新的海軍!”
“我們無所畏懼!!”
藤本大樹奮力咆哮,即使完全不是芬布迪的對手也絲毫不膽怯,這甚至阻擋了其他三等兵害怕後退的步伐。
芬布迪被這樣指着鼻子罵則早已怒不可揭,先對他的好兄弟贊高:“告訴日奈,我對不起她,我不做海軍了,今天我必須打跪這大言不慚的小子!”
“什麽新海軍啊!拳頭就是一切!”芬布迪高高跳起,猛地一拳砸向藤本大樹頭顱。
面對這緻命的一拳,藤本大樹也害怕,但他忽然想到了那在人群裏高聲宣講的元帥。
“我不會屈服于暴力……”
場面千鈞一發,一個典型的舊軍隊士兵芬布迪靠着更強大的拳頭,砸向新軍隊弱小的藤本大樹。
忽然,白色煙霧迅速襲來,鎖住了芬布迪讓他動彈不得。
“挺有骨氣的嘛,中士。”
救下了藤本大樹的是吃了煙霧果實,外号“白獵人”的海軍準将斯摩格。
“快放開我!我必須教訓這小子!”芬布迪還在掙紮。
斯摩格一頭銀色短發,一張大嘴同時抽着兩根雪茄,“看在日奈的面子上,放過你了,海軍可不準自相殘殺。”
斯摩格用他的煙霧能力把芬布迪甩了出去,芬布迪好友贊高立馬跑去。
趕走芬布迪後,斯摩格贊賞的眼光打量藤本大樹,“你叫什麽名字?要不要來G-5支部跟我幹?”
中士藤本大樹面對一位準将的拉攏卻并不領情,扭頭說了一句:“那家夥身爲下士毆打身爲中士的我已經犯了軍法,你卻顧着私情放了他,說明你也是舊軍隊擁護者,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斯摩格一怔,甚至感到一點火氣上來。
他本來隻是覺得藤本大樹在力量面前還能保持骨氣,很欣賞他,卻沒想到這家夥張口閉口“舊軍隊”“新軍隊”,完全不領情,還把自己說教了一頓。
“斯摩格準将,這家夥中了赤犬元帥的毒。”海軍女少尉達斯琪身披粉色海軍正義大衣,手拿名刀小夜時雨,一直跟着斯摩格,此刻見狀提醒道。
斯摩格聽了疑惑:“什麽毒?”
達斯琪推了一下她超級近視戴着的紅色眼鏡。“就是這位中士一直念叨的新海軍的毒,現在本部底層士兵中很多這樣的擁護者。”
“能具體講講嗎?”斯摩格來了興趣。
達斯琪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這時候,藤本大樹已經重新站起,招呼所有海兵繼續幹活後,又拖着傷重的身體獨自去看醫生了。
斯摩格看着藤本大樹堅毅的背影,感覺對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這力量甚至讓普通士兵也能強大起來。
難道自己才調去G-5支部這麽短的時間,本部就已經在赤犬帶領下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嗎?
因爲是青雉好友,本來對打廢了青雉當上元帥的赤犬頗有不滿的斯摩格,覺得自己應該用一種新的眼光去看待。
看待現在的海軍。
或許,這裏有自己想追求的正義。
(本章完)